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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臣鲁山山行译文

时间: 淑航2 古诗十九首

  《鲁山山行》是宋诗开山祖师梅尧臣写的一首五言律诗。现在请欣赏小编带来的梅尧臣的《鲁山山行》。

  梅尧臣 《鲁山山行》原文

  适与野情惬,千山高复低。

  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

  梅尧臣 《鲁山山行》译文

  清晨,连绵起伏的鲁山,千峰竞秀,忽高忽低,蔚为壮观,正好迎合了我爱好自然景色的情趣。

  一路上,奇峰峻岭在眼前不断地变换,沉醉于一人在蜿蜒幽深的小路上游览的野趣,竟忘了走到了什么地方。

  太阳高升,霜雪融落,山林显得愈加寂静空荡,笨熊正在缓慢地爬着大树,鹿儿正在悠闲地喝着小溪的潺潺流水。

  看不到房舍,也望不见炊烟,我心中不禁疑问,山里是否也有人家居住?就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间传来一声鸡鸣。

  诗人介绍

  据《至德县志》记载:梅尧臣北宋景佑元年至五年(1034年-1038年)任建德县令,居官清廉正直。去官后,人民缅怀他,把县城改称梅城,并于其官舍西偏,为梅公堂以祀之,后又在梅城后面的白象山半山坡上建起了一座梅公亭以慰其景仰之思,又得以登临之美。梅公亭始建于宋嘉定年间,元至正二年(1342年)、明正德十五年(1520年)、清康熙十年(1671年)三次重建,民国七年(1918年)王人鹏再次重修,并作文摹泐于亭基岩壁之上。亭,砖木结构,呈长方形,画栋雕梁,为楼阁式建筑,面筒形黑色陶瓦,四角飞翘,周植古松翠竹,景色宜人。“__”时梅公亭被毁,今仅存遗址,现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他生于农家,幼时家贫,酷爱读书,16岁乡试未取之后,由于家庭无力供他继续攻读再考,就跟随叔父到河南洛阳谋得主簿(相当于现今的文书)一职,后又在孟县、桐城县连续担任主簿职务。在连任三县主簿之后例升知县,召试,赐进士出身,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有梅都官之称。梅尧臣入仕之后,曾胸怀大志,抱有远大抱负,他原名“圣俞”,后改“尧臣”,意为立志要做个圣明君王的贤臣,然而他却没有遇到圣君。

  梅尧臣任建德县令的期间,县署外有圆破旧的竹篱,常年需要修护,因此成了向民众勒索的借口,梅尧臣来后果断以土墙代替,并在院内植了一丛竹子。元吴师道在《梅公亭记》中赞颂他“以仁厚、乐易、温恭、谨质称其人”。对于这样一位大文学家、大诗人、大名人,且在建德为官时又为民爱民,用诗歌这一形式表达民间百姓的怨愤,人民自然崇敬他、热爱他。所以梅公的德政、仁政在时隔九百多年后的今天仍在东至人民中传诵。

  梅尧臣 《鲁山山行》赏析

  这首诗运用丰富的意象,动静结合,描绘了一幅斑斓多姿的山景图:深秋时节,霜降临空,诗人在鲁山中旅行。山路上没有其他人,诗人兴致勃勃,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千姿百态的山峰和山间的种种景象。仿佛从云外传来的一声鸡鸣,告诉诗人有人家的地方还很远很远。

  这是一首五律,但不为格律所缚,写得新颖自然,曲尽山行情景。

  山路崎呕,对于贪图安逸,怯于攀登的人来说,“山行”不可能有什么乐趣。山野荒寂,对于酷爱繁华,留恋都市的人来说,“山行”也不会有什么美感和诗意。此诗一开头就将这一类情况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说:“适与野情惬”——恰恰跟作者爱好山野风光的情趣相合。下句对此作了说明:“千山高复低。”按时间顺序,两句为倒装。一倒装,既突出了爱山的情趣,又显得跌宕有致。“千山高复低”,这当然是“山行”所见。看见了山野非常喜爱,心中很满足,群山连绵起伏的,时高时低,一个“惬”字,足以体会出当时作者心满意足的心情。“适与野情惬”,则是 “山行”所感。首联只点“山”而“行”在其中。

  颔联进一步写“山行”。“好峰”之“峰”即是“千山高复低”;“好峰”之“好”则包含了诗人的美感,又与“适与野情惬”契合。说“好峰随处改”,见得人在“千山”中继续行走,也继续看山,眼中的“好峰”也自然移步换形,不断变换美好的姿态。第四句才出“行”字,但不单是点题。“径”而曰“幽”,“行”而曰“独”,正合了诗人的“野情”。着一“迷”字,不仅传“幽”、“独”之神,而且以小景见大景,进一步展示了“千山高复低”的境界。山径幽深,容易“迷”;独行无伴,容易“迷”;“千山高复低”,更容易“迷”。著此“迷”字,更见野景之幽与野情之浓。

  颈联“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互文见意,写“山行”所见的动景。“霜落”则“林空”,既点时,又写景。霜未落而林未空,林中之“熊”也会“升树”,林中之“鹿”也要“饮溪”;但树叶茂密,遮断视线,“山行”者很难看见“熊升树”与“鹿饮溪”的野景,作者特意写出“霜落”、“林空”与“熊升树”、“鹿饮溪”之间的因果关系,正是为了表现出那是“山行”者眼中的野景。惟其是“山行”者眼中的野景,所以饱含着“山行”者的“野情”。“霜落”而“熊升树”,“林空”而“鹿饮溪”,很是闲适,野趣盎然。

  苏轼《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诗云:“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无乃枯木形,人禽两自在!······”梅尧臣从林外“幽径”看林中,见“熊升树”、“鹿饮溪”,那正是苏轼所说的“无人态”,因而就显得“自在”。熊“自在”,鹿“自在”,看“熊升树”、“鹿饮溪”的人也“自在”。

  欧阳修《六一诗话》云:“圣俞尝语余曰:‘诗家虽主意,而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必能状难状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此联就可以说是“状难状之景如在目前”。而且还“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熊升树”、“鹿饮溪”而未受到任何惊扰,见得除“幽径”的“独行”者而外,四野无人,一片幽寂;而“独行”者看了。“熊升树”,又看“鹿饮溪”,其心情之闲静愉悦,也见于言外。从章法上看,这一联不仅紧承上句的“幽”、“独”而来,而且对首句“适与野情惬”作了更充分的表现。

  全诗以“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收尾,余味无穷。杜牧的“白云生处有人家”,是看见了人家。王维的“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是看不见人家,才询问樵夫。这里又是另一番情景:望近处,只见“熊升树”、“鹿饮溪”,没有人家;望远方,只见白云浮动,也不见人家;于是自己问自己:“人家在何许”呢?恰在这时,云外传来一声鸡叫,仿佛是有意回答诗人的提问:“这里有人家哩,快来休息吧!”两句诗,写“山行”者望云闻鸡的神态及其喜悦心情,都跃然可见、宛然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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