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散文集好段
饮水思源 叹为观止 如火如荼 山盟海誓 胸有成竹 雄才大略 与日俱增 与众不同
天经地义 添枝加叶 同心同德 神通广大 神魂颠倒 脱胎换骨 脱颖而出 网开一面
翘首以待 危言耸听 危在旦夕 稳操胜券 卧薪尝胆 温故知新 温文尔雅 十恶不赦
石破天惊 全力以赴 秋毫无犯 求同存异 义愤填膺 引人入胜 应接不暇 迎刃而解
冰心散文的好句好段:
1) 黑暗不是阴霾,我恨阴霾,我却爱黑暗。
2) 在光明中,一切都显着了。黑是黑白是白的,也有了树,也有了花,也有了红墙,也有了蓝瓦;便一切崭然,便有人,有我,有世界。
3) 颂美黑暗!讴歌黑暗!只有黑暗能将这一切都消灭调和于虚空混沌之中;没有了人,没有了我,更没有了世界!
4) 黑暗的园里,和华同坐。看不见她,也更看不见我,我们只深深的谈着。说到同心处,竟不知是我说的,还是她说的,入耳都是天乐一般——只在一阵风过,槐花坠落如雨的时候,我因着衣上的感觉,和感觉的界限,才觉得“我”不是“她”,才觉得黑暗中仍有“我”的存在。
5) 华在黑暗中递过一朵茉莉,说:“你戴上罢,随着花香,你纵然起立徘徊,我也知道你在何处。”——我无言的接了过来。
6) 华妹呵,你终竟是个小孩子。槐花,茉莉,都是黑暗中最着迹的东西,在无人我的世界里,要拒绝这个!
7) 场厅里四隅都黑暗了,只整齐的椅子,一行行的在阴沉沉的影儿里平列着。
8) 我坐在尽头上近门的那一边,抚着锦衣,抚着绣带和冠缨凝想——心情复杂得很。
9) 晚霞在窗外的天边,一刹浓红,一刹深紫,回光到屋顶上——
10) 台上琴声作了。一圈的灯影里,从台侧的小门,走出十几个白衣彩饰,散着头发的安琪儿,慢慢的相随进来,无声地在台上练习着第一场里的跳舞。
11) 我凝然的看着,潇洒极了,温柔极了,上下的轻纱的衣袖,和着?铮的琴声,合拍的和着我心弦跳动,怎样的感人呵!
12) 灯灭了,她们又都下去了,台上台下只我一人了。
13) 原是叫我出来疏散休息着的,我却哪里能休息?我想……
14) 一会儿这场里便充满了灯彩,充满了人声和笑语,怎知道剧前只为我一人的思考室呢?
15) 在宇宙之始,也只有一个造物者,万有都整齐平列着。他凭在高阑,看那些光明使者,歌颂——跳舞。
16) 到了宇宙之中,人类都来了,悲剧也好,喜剧也好,佯悲诡笑的演了几场。剧完了,人散了,灯灭了,……一时沉黑,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寞!
17) 一会儿要到台上,要说许多的话;憨稚的话,激昂的话,恋别的话……何尝是我要说的?但我既这样的上了台,就必须这样的说。我千辛万苦,冒进了阴惨的夜宫,经过了光明的天国,结果在剧中还是做了一场大梦。
18) 印证到真的——比较的真的——生命道上,或者只是时间上久暂的分别罢了;但在无限之生里,真的生命的几十年,又何异于台上之一瞬?
19) 我思路沉沉,我觉悟而又惆怅,场里更黑了。
20) 台侧的门开了,射出一道灯光来——我也须下去了,上帝!这也是“为一大事出世”!
21) 我走着台上几小时的生命的道路……
22) 又乏倦的倚着台后的琴站着——幕外的人声,渐渐的远了,人们都来过了;悲剧也罢,喜剧也罢,我的事完了;从宇宙之始,到宇宙之终,也是如此,生命的道路走尽了!
23) 看她们洗去铅华,卸去妆饰,无声的忙乱着。
24) 满地的衣裳狼藉,金戈和珠冠杂置着。台上的仇敌,现在也拉着手说话;台上的亲爱的人,却东一个西一个的各忙自己的事。
25) 我只看着——终竟是弱者呵!我爱这几小时如梦的生命!
26) 我抚着头发,抚着锦衣,……“生命只这般的虚幻么?”
27) 现在我不妨解开血肉模糊的结束,重理我心上的创痕。把心血呕尽,眼泪倾尽,和你们恣情开怀的一恸,然后大家饮泣收泪,奔向母亲要我们奔向的艰苦的前途!
28) 我依据着回忆所及,并参阅藻的日记,和我们的通信,将最鲜明,最灵活,最酸楚的几页,一直写记了下来。我的握笔的手,我的笔儿,怎想到有这样运用的一天!怎想到有这样运用的一天!
29) 前冬十二月十四日午,藻和我从城中归来,客厅桌上放着一封从上海来的电报,我的心立刻震颤了。急忙的将封套拆开,上面是“……母亲云,如决回,提前更好”,我念完了,抬起头来,知道眼前一片是沉黑的了!
30) 藻安慰我说:“这无非是母亲想你,要你早些回去,决不会怎样的。”我点点头。上楼来脱去大衣,只觉得全身战栗,如冒严寒。下楼用饭之先,我打电话到中国旅行社买船票。据说这几天船只非常拥挤,须等到十九日顺天船上,才有舱位,而且还不好。我说无论如何,我是走定了。即使是猪圈,是狗窦,只要能把我渡过海去,我也要蜷伏几宵——就这样的定下了船票。
31) 夜里如同睡在冰穴中,我时时惊跃。我知道假如不是母亲病的危险,父亲决不会在火车断绝,年假未到的时候,催我南归。他拟这电稿的时候,虽然有万千的斟酌使词气缓和,而背后隐隐的着急与悲哀是掩不住的——藻用了无尽的言语来温慰我;说身体要紧,无论怎样,在路上,在家里,过度的悲哀与着急,都与自己母亲是无益有害的。这一切我也知道,便饮泪收心的睡了一夜。
32) 以后的几天,便消磨在收拾行装,清理剩余手续之中。那几天又特别的冷。朔风怒号,楼中没有一丝暖气。晚上藻和我总是强笑相对,而心中的怔忡,孤悬,恐怖,依恋,在不语无言之中,只有钟和灯知道了!
33) 杰还在学校里,正预备大考。南归的消息,纵不能瞒他,而提到母亲病的推测,我们在他面前,总是很乐观的,因此他也还坦然。天晓得,弟弟们都是出乎常情的信赖我。他以为姊姊一去,母亲的病是不会成问题的。可怜的孩子,可祝福的无知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