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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看雪 散文

时间: 如英2 湖心亭看雪

  《湖心亭看雪》短小精悍,笔墨鲜活,情致深厚,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湖心亭看雪 散文,以供大家阅读。

  湖心亭看雪 散文一

  今日偶读到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一文,这是高中课本里的一篇文章。当时并没有太多注意,但今日读之却让我心为之一晃。“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那时只作是一般的文言文去学习,并未深思体味。而今日我却顿时爱上这篇文字。细细推敲,字字无华但显露的竟是那般的悠游自在,是那般的诗意浪漫。

  仿佛我也跟随作者在大雪之日去到了湖心亭,这是怎样的情怀!在漫天飞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在。更有雪天泛舟湖上,别致的湖心亭静立迎客。一切都是那般静好!

  世界是那般的安静祥和,但毕竟又太过安静。静到仿佛有种悠悠天地独怆然之感。所以庆幸地是庭中竟有几位志趣相投的萍水之友,温酒煮茶,不想俗世,把酒言欢,只醉风月。然后”乘兴而来,兴尽而归”一切自然而然,不做他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如此美的景象就是需要人们清心静赏,因为即使是寂静的他们,也是能那样的洗涤心扉。然而“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所以,更加重要的却是身边一起赏景的人!

  湖心亭看雪 散文二

  张岱的小品可谓名副其实的小品,长者不过千把字,短者仅一二百字,笔墨精练,风神绰约,洋溢着诗的意趣。人们常说散文贵有诗意,这是很对的;如果拿诗来作比,我觉得张岱的小品颇似唐人绝句。它以隽永见长,寥寥几笔,意在言外,有一唱三叹之致,无捉襟见肘之窘。取饮一勺,当能知味;我们不妨择一短章──《湖心亭看雪》(见《陶庵梦忆》卷三),试作一点粗浅的品尝。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开头两句点明时间、地点。集子中凡纪昔游之作,大多标明朝纪年,以示不忘故国。这里标“崇祯五年”,也是如此。“十二月”,正当隆冬多雪之时,“余住西湖”,则点明所居邻西湖。这开头的闲闲两句,却从时、地两个方面不着痕迹地引逗出下文的大雪和湖上看雪。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紧承开头,只此两句,大雪封湖之状就令人可想,读来如觉寒气逼人。作者妙在不从视觉写大雪,而通过听觉来写,“湖中人鸟声俱绝”,写出大雪后一片静寂,湖山封冻,人、鸟都瑟缩着不敢外出,寒噤得不敢作声,连空气也仿佛冻结了。一个“绝”字,传出冰天雪地、万籁无声的森然寒意。这是高度的写意手法,巧妙地从人的听觉和心理感受上画出了大雪的威严。它使我们联想起唐人柳宗元那首有名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这幅江天大雪图是从视觉着眼的,江天茫茫,“人鸟无踪”,独有一个“钓雪”的渔翁。张岱笔下则是“人鸟无声”,但这无声却正是人的听觉感受,因而无声中仍有人在。柳诗仅二十字,最后才点出一个“雪”字,可谓即果溯因。张岱则写“大雪三日”而致“湖中人鸟声俱绝”,可谓由因见果。两者机杼不同,而同样达到写景传神的艺术效果。如果说,《江雪》中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为了渲染和衬托寒江独钓的渔翁;那么张岱则为下文有人冒寒看雪作映照。是日更定,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是日”者,“大雪三日”后,祁寒之日也;“更定”者,凌晨时分,寒气倍增之时也。“拥毳衣炉火”一句,则以御寒之物反衬寒气砭骨。试想,在“人鸟声俱绝”的冰天雪地里,竟有人夜深出门,“独往湖心亭看雪”,这是一种何等迥绝流俗的孤怀雅兴啊!“独往湖心亭看雪”的“独”字,正不妨与“独钓寒江雪”的“独”字互参。在这里,作者那种独抱冰雪之操守和孤高自赏的情调,不是溢于言外了吗?其所以要夜深独往,大约是既不欲人见,也不欲见人;那么,这种孤寂的情怀中,不也蕴含着避世的幽愤吗?请看作者以何等空灵之笔来写湖中雪景: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中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这真是一幅水墨模糊的湖山夜雪图!“雾凇沆砀”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气,一片弥漫。“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迭用三个“与”字,生动地写出天空、云层、湖水之间白茫茫浑然难辨的景象。作者先总写一句,犹如摄取了一个“上下皆白”的全景,从看雪来说,很符合第一眼的总感觉、总印象。接着变换视角,化为一个个诗意盎然的特写镜头:“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等等。这是简约的画,梦幻般的诗,给人一种似有若无、依稀恍惚之感。作者对数量词的锤炼功夫,不得不使我们惊叹。你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状其混茫难辨,使人惟觉其大;而“一痕”“一点”“一芥”之“一”字,则是状其依稀可辨,使人惟觉其小。此真可谓着“一”字而境界出矣。同时由“长堤一痕”到“湖心亭一点”,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两三粒”,其镜头则是从小而更小,直至微乎其微。这“痕”“点”“芥”“粒”等量词,一个小似一个,写出视线的移动,景物的变化,使人觉得天造地设,生定在那儿,丝毫也撼动它不得。这一段是写景,却又不止于写景;我们从这个混沌一片的冰雪世界中,不难感受到作者那种人生天地间茫茫如“太仓米”的深沉感慨。下面移步换形,又开出一个境界: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独往湖心亭看雪”,却不意亭上已有人先我而至;这意外之笔,写出了作者意外的惊喜,也引起读者意外的惊异。但作者并不说自己惊喜,反写二客“见余大喜”;背面敷粉,反客为主,足见其用笔之夭矫善变。“湖中焉得更有此人!”这一惊叹虽发之于二客,实为作者的心声。作者妙在不发一语,而“尽得风流”。二客“拉余同饮”,鼎足而三,颇有幸逢知己之乐,似乎给冷寂的湖山增添了一分暖色,然而骨子里依然不改其凄清的基调。这有如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慰藉罢了。“焉得更有”者,正言其人之不可多得。“强饮三大白”,是为了酬谢知己。“强饮”者,本不能饮,但对此景,当此时,逢此人,却不可不饮。饮罢相别,始“问其姓氏”,却又妙在语焉不详,只说:“是金陵人,客此。”可见这二位湖上知己,原是他乡游子,言外有后约难期之慨。这一补叙之笔,透露出作者的无限怅惘:茫茫六合,知己难逢,人生如雪泥鸿爪,转眼各复西东。言念及此,岂不怆神!文章做到这里,在我们看来,也算得神完意足、毫发无憾了。但作者意犹未尽,复笔写了这样几句: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读至此,真使人拍案叫绝!前人论词,有点、染之说,这个尾声,可谓融点、染于一体。借舟子之口,点出一个“痴”字;又以相公之“痴”与“痴似相公者”相比较、相浸染,把一个“痴”字写透。所谓“痴似相公”,并非减损相公之“痴”,而是以同调来映衬相公之“痴”。“喃喃”二字,形容舟子自言自语、大惑不解之状,如闻其声,如见其人。这种地方,也正是作者的得意处和感慨处。文情荡漾,余味无穷。痴字表明特有的感受,来展示他钟情山水,淡泊孤寂的独特个性。

  这一篇小品,融叙事、写景、抒情于一炉,偶写人物,亦口吻如生。淡淡写来,情致深长,而全文连标点在内还不到二百字。光是这一点,就很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当然,它所流露的孤高自赏和消极避世的情调,我们不应盲目欣赏,而必须批判地对待和历史地分析。

  湖心亭看雪 散文三

  南方。

  冬日。

  弦月。

  白雪。

  大雪纷纷扬扬,已经下了三天了。我推开门,举目四望,天地白茫茫一片,看不见游人,也听不见鸟儿的鸣声。白雪,把难得安静的游览胜地,铺上了简单的黑白色。望着这静谧的画面,雪醉了,湖醉了,我,也醉了……我迎着一帘雪雾,划着船儿到西湖边。我拥着火炉,望着四处流动的雪景,心弦动了。远处的秃枝上缀着沉沉的雪,在风中摇摆不定。雪枝摇曳着,抖落了它心中的故事,却在我指尖上化了……

  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淋漓尽致地谱写着它的美丽与悲哀。小舟划到湖中,弯月下仅见得长堤在雪中抹出一道痕迹。风过处,湖心亭吹散一缕雪,我的船也划出野草般的记忆。走到亭上,只见得两人对座喝酒。两人见我,惊喜不已,盛邀我与他们一同饮酒。风一缕,雪一幕,酒一杯,友一位。这一切,原本对我,何尝不是一场美丽的相遇?然而几年奔游几度沉浮,虽不知方向,故国却始终在我心中依旧。寒冷跌进我的发际,粘上了雪。衣服,慢慢融化成美酒,流进了心扉,我痛饮了三大杯酒。痛!痛!痛……痴痴地问了一句,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也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来赏雪?两人说是金陵人,客居此地罢了。我点点头,在孤独和痛楚里告别他们,走向来时的船。替我驾船的人喃喃自语地说:“不要说先生痴,还有像你一样痴的人。”是啊,相逢何必曾相识!沉沦的往事又一次涌上心头!

  冷不算刺骨,月却凋残得可怜。

  我停留在小舟上,像是一片舞倦的雪花,无力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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