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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水为师林清玄散文

时间: 淑贤2 林清玄

  林清玄是台湾当代著名的散文作家,丰富的思想内容,浓厚的佛教意识和深刻的人生哲理以及浓郁的乡土情结是其散文的基调。《以水为师》是其中的一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以水为师林清玄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林清玄散文篇1:以水为师

  我很喜欢老子的一个故事。

  传说老子的老师常枞要过世的时候,老子去请教老师最后的教化。常枞唤老子近身,叫老子看自己的嘴巴,问说:“你看我的牙齿还在吗?”

  “没有,牙齿都掉光了。”老子回答。

  “那么,你看我的舌头还在吗?”

  “还在,还鲜红一如从前。”老子说。

  常枞说:“这就是我要教你的最后一课呀。在这世界上,柔软是最有力量的。我死了之后,你要以水为师,水是这世上最柔软的东西,但是天下最刚强的东西也不能抵挡水。”

  说完后,常枞就过世了。

  这虽然是无法考证的传说,却点出了老子思想的精要所在,老子的《道德经》虽然讲的是“道”和“德”,但以水来做象征的篇章很多,例如: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道要像深渊一样深不可测,是万物的本源,要清澈得似有若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最上善的人,像水一样。水能滋养万物;而且本性温柔,顺自然而不争;能蓄居在众人不愿居住的低下之处。有水这三种特质的人,就与道相近了。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人的内心要像水一样,盛在任何器皿都不能太满,满了就会溢出,所以在满之前,就要知止。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豁。——知道雄壮刚强的好处,宁可处于雌伏柔顺的状态,这样的人才可以作为天下的谿谷,使众水流注。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道在天下万物,就像江海对于川谷,江海是百川的归宿,道也是万物的母亲。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天下最柔软的东西,才能驾驭天下最坚强的东西,唯有以“无有”才能进入没有间隙的实体。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伟大的国家应该像江海一样自居于下游,表现得像母性一样温柔,就会成为天下归结的所在。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江海所以能成为百川之王,是因为它善处于低下的位置,吸引百川汇注,所以成为百川之王。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天下没有比水更柔弱的东西了,可是要攻破坚强的事物,没有一样胜过水。

  ... ...

  因此,老子的哲学,我们可以说是水的哲学,也是守柔的哲学,

  也是他反复说明“守柔曰强”、“柔弱者,生之徒”、“弱者,道之用”、“柔弱胜刚强”等等的理由。但这种柔弱、柔顺、柔软、柔忍并非怯懦,而是“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的。

  天下人皆知水的珍贵,却往往轻忽那丰沛的水;善能以水为师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老子才会感慨地说:“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弱能胜强,柔能克刚,天下人都知道,但天下人都难以实践)

  感慨还是好的,有时候令人悲哀,如果我们对人说应该以水为师、珍惜每一滴水、保护环境和水土,不要滥垦滥葬,不要设高尔夫球场,不要破坏森林,这时候,“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识见浅薄的人听到珍贵的道理,便大笑起来,如果他不笑,也不能算道了)

  在天下大旱之际,想到老子“以水为师”、“守柔曰强”的思想,感受更是深刻,我们今天“居大旱而望云霓”,不正是从前“为者败之,执者失之”的结果吗?

  为民牧者一边在破坏水土的球场上打高尔夫球,一边渴雨祈雨,有没有反省从前的作为呢?

  林清玄散文篇2:百年含笑

  在乡间的庭院,一个老人带我去看一棵百年的含笑花,说那是他的父亲亲手栽植的。

  那百年含笑的高大使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们平常看到的含笑花只有几尺高,百年的含笑花竟有两三丈高。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棵高大的含笑,花朵开得密密麻麻,香气之盛有如一座香水工厂,方圆几尺的地上都被洁白的含笑花瓣铺满了。

  我想到小时候家里种的几棵含笑,盛开时,我最喜欢摘一些放在铅笔盒、放在书包、放在口袋中,走到哪里就香到那里。含笑花的香有渗透力,有时春天过去很久,含笑都谢尽之后,铅笔上还留着春天时含笑的香味,使我写字时有着欢喜的心情。

  正在出神的时候,听到老人说:“这百年的含笑开得和它第一次开时一样的香,我如果能像它一样,百年之后也能含笑归土,就好了!”

  我说:“阿伯仔,这没有什么问题,你一定可以含笑归土的。”

  老人笑了,笑得就如一朵含笑花,那么洁白、纯真,散发着香气。

  “不管生命的历程变成怎样,我们每天每天都要含笑开放,让香气飘扬呀!”——看着老人的笑,我心里这样想着。

  林清玄散文篇3:太麻里枇杷

  朋友从台东的太麻里来,送我一盒批把,只因我闲聊时说过我喜欢吃枇杷,他就不远千里送来了。

  我会喜欢吃枇杷,是和我的外祖母有关。住在溪洲的外祖母家,从前种了许多批把、柿子、荔枝,小时候,外祖母经常亲手剥给我吃,从此这三种水果深植我心,每一次吃,就会想起最疼我的外祖母,也会想念外祖母家的批把、柿子、荔枝。

  朋友说:“太麻里的枇杷,乃是全台湾最好的枇杷。”

  果然,太麻里杷杷泛出浅浅的金黄色,饱满而肥壮,吃在口中,水气淋漓,清香袭脑。我感慨地对朋友说:“能种出这么好吃的枇杷,那士地是值得跪下来顶礼赞叹的呀!”

  经过了很久很久,我每次在市场看到批把,就会想起太麻里的山地朋友,觉得友谊也是金色的,那友谊的金色,像枇杷,也像阳光。

  我吃枇杷、柿子、荔枝的时候,依然会想念我的外祖母,就觉得亲情与美好的回忆也是金色的。

  那金黄的回忆之河,是批把的金,也是阳光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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