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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写过什么文章

时间: 淑贤2 林清玄

  林清玄,中国台湾著名散文家,是台湾作家中最高产的一位,也是获得各类文学奖最多的一位,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家之一。林清玄写过什么文章呢?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林清玄写过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林清玄写过的文章篇1:蝴蝶的种子

  我在院子里,观察一只蛹,如何变成蝴蝶。

  那只蛹咬破了壳,全身湿软地从壳中钻了出来,它的翅膀卷曲皱缩成一团,它站在枝桠上休息晒太阳,好像钻出壳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它慢慢地、慢慢地,伸直翅膀,飞了起来。

  它在空中盘桓了一下子,很快地找寻到一朵花,它停在花上,专注、忘情地吸着花蜜。

  我感到非常吃惊,这只蝴蝶从来没有被教育怎么飞翔,从来没有学习过如何去吸花蜜,没有爸爸妈妈教过它,这些都是它的第一次,它的第一次就做得多么精确而完美呀!

  我想到,这只蝴蝶将来还会交配、繁衍、产卵、死亡,这些也都不必经由学习和教育。

  然后,它繁衍的子孙,一代一代,也不必教育和学习,就会飞翔和采花了。

  一只蝴蝶是依赖什么来安排它的一生呢?未经教育与学习,它又是如何来完成像飞翔或采蜜如此复杂的事呢?

  这个世界不是有很多未经教育与学习就完美展现的事吗?鸟的筑巢、蜘蛛的结网多么完美!孔雀想谈恋爱时,就开屏跳舞!云雀有了爱意,就放怀唱歌;天鹅和娃鱼历经千里也不迷路;印度豹与鸵鸟天生就是赛跑高手。

  这些都使我相信轮回是真实的。

  一只蝴蝶乃是带着前世的种子投生到这个世界,在它的种子里,有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

  “我将飞翔!我将采蜜!我将繁衍子孙!”

  在那只美丽的蝴蝶身上,我看到空间的无限与时间的流动,深深地感动了。

  林清玄写过的文章篇2:孔雀的笑

  在夏威夷,朋友说要带我去看马科斯的棺材,马科斯出亡到夏威夷后,重病死在夏威夷,由于菲律宾政府的不欢迎,死后连棺材都不能返乡。

  我开玩笑对朋友说:“我对伊美黛①。的皮鞋比对马科斯的棺材有兴趣呢!”朋友听了大笑,我说:“不过,我在菲律宾时已参观过伊美黛的鞋子,现在就去看看马科斯的棺木吧!”

  ① 马科斯夫人

  马科斯的棺木被放置在一个低矮的山坡上,是粗糙的木板屋钉成的,其简陋的程度出乎意料,棺木前有马科斯的照片一帧,色彩有些灰黯,一束鲜花是刚插上的,还留着昨夜的露水。

  看守棺木的两位年轻警卫告诉我们,他们也是马科斯生前的警卫,追随马科斯到夏威夷,并且等待菲律宾政府批准后,就要随灵棺返回菲律宾。

  我们坐在木板屋前的铁椅上聊天,我想到像马科斯这样的一代果雄,死后也不过是小屋中的一具薄棺,这位因贪读而使菲律宾从亚洲最富的国家成为最破落国家的领袖,生前自己也不能预料吧!

  与我一起来的朋友,甚至拒绝与马科斯的棺木合照,他说:“我生平最恨贪官污吏,与这种人合照,还是免了吧!”

  离开马科斯的棺木,我们转到一间日本寺庙去,寺庙里有许多悠游的锦鲤,看到人竟从水面跃起,麻雀,斑鸠,红头鸟、乌鸦都不畏人,纷纷走到脚边示好。

  最奇特的是几只孔雀,几乎是奔跑着过来乞食,还大声“哈哈”叫着。我没想到美丽的孔雀叫声如此奇异,朋友说:“孔雀知道有东西吃,正在大声笑着。”

  我们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拿出来喂食,孔雀开心地吃起来,那五色斑斓的羽毛在阳光下更为亮丽。

  吃完了,孔雀哗然一声,开屏了,一边“哈哈”大笑,好像感谢我们的喂食一样。

  回程的路上,我们又经过马科斯停灵的小木屋,小雨下了起来,我觉得一个人如果为了私情私利活在世间,那还不如一只孔雀,孔雀会开屏给人欣赏,并且有感恩的笑。

  林清玄写过的文章篇3:真理

  有人来问我关于“真理”的消息,这倒使我陷入了迷惘,无法作答。

  如果以佛家的观点来看,真理是无为的真如本体,是用来对照俗世那些有为事相的。

  假如这种说法是真的,那么,无心出岫的云、自由飘荡的风、美丽开放的花、飞过困野的鸟里,到处都有真理。

  佛家又说,不生不灭,非有相非无相、诸法的本来为真理,是用来对照充满生灭的、分别的、混乱与执著的红尘世界,假如这种说法是真的,那么在蔚蓝的天空与海洋,在飘浮于空中的草香、在白雪积了又融的山头、在春夏秋冬都翠绿的山林中,也都饱含着真理。

  可是,到处都在显现的真理,我们是否能够体验与觉知呢?

  真理恒存,在偶然的一闪中,惟有能体验者可以相映,正如农夫望着天空的闪电而知其意义。

  真理无为,隐藏于事相之内,惟有能觉知者可以相得,正如笋农观士地痕迹而能找到春笋。

  真理是没有隐藏的,有心的人就会找到。

  我对那个来问的人说:“我也不能诠释真理,我惟一知道的是,真理必须来自体验与觉知,必须是自己的,凡有所依赖、有所疑惑,那就不是。”

  林清玄写过的文章篇4:吸引金龟子

  吃哈密瓜的时候,我对孩子提起童年时代如何抓金龟子的事。

  我们把吃剩的果皮拿到树林或稻田,或甚至放在庭院的角落,到黄昏的时刻,就会有许多不知从何处赶来,闪着绿光、黄光和蓝光的金龟子,它们密密麻麻紧紧吸在果皮上,我们常常一口气就抓到几十只金龟子。

  然后,我们在金龟子的身上画了记号,带到更远的地方去放飞,看着闪着光芒的金龟子在空中逸去。

  第二天,往往会发现一些昨日做了记号的金龟子飞回来,停在果皮上。

  “我童年的时候就很疑惑,金龟子是如何在遥远广大的田园辨味,穿过树林而飞回的呢?”我对孩子说。

  孩子眼睛一亮,说:“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在阳台上放一些果皮,来吸引金龟子呢?”

  “这怎么可能,这里是城市,我们的阳台又在十五楼,金龟子住在林间,怎么可能飞来呢?”我说。

  “试试看嘛!试试看嘛!”孩子央求着。

  好!我们就把正在吃的哈密瓜连皮留下来,放在十五楼阳台的花盆树下。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有四只金龟子正忘情地吮吸着哈密瓜的果皮,两只是黄金色,两只是绿金色。

  孩子和我都惊讶极了,这些金龟子是如何从山林飞过广大的城市,找到阳台的这一只哈密瓜呢?它们是具备了什么样的能量呢?

  我想到,在一些微小的众生之中,其实也隐藏着更广大、更深刻、更细腻的心,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我们把那四只金龟子作了记号,带到别处去放飞,但是金龟子再也没有飞回来。

  我们好几次把果皮放在阳台,总有各式各样的金龟子从四面八方飞来,可是那画了彩色笔记号的金龟子再也未曾回来过。

  孩子非常失望。

  我安慰孩子说:“城市到底不是树林,城市不是金龟子的家呀!”

  说的时候,我感觉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而那作了记号的金龟子,是从故乡的记忆中飞来,又带着我的乡愁,飞向不知名的所在!

  林清玄写过的文章篇5:圆通寺与冰淇淋

  到圆通寺的大殿拜怫,在我右边拜佛的是一位中年的妇人,很虔诚地在那里顶礼。

  我也专心地拜着佛,突然听到右边传来劈啪两声巨响,回过神来,发现右边的妇人正打着小孩的耳光,由于用力极猛,连静寂的佛殿都回响着嗡嗡之声,我看着孩子的左右脸颊浮起十个鲜红的指印。

  “你没看见妈妈在拜佛吗?你这个死囡仔哺,要吃冰淇淋不诲等一下吗?不吃会死吗?气死我!气死我!”那妈妈涨红着脸,几乎发抖地说。

  原来是圆通寺外有小贩卖冰淇淋,看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挡不住诱惑,来向正在拜佛的母亲要零用钱。

  拜佛的母亲的反应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但被打的孩子的反应更令我吃惊,他双手抚脸、咬牙、瞪着怨恨的眼睛以忍住泪水,愤愤地说:“你先让我吃冰淇淋,等一下再拜佛也不会死!”

  说完,孩子一转身冲出大殿,发抖的母亲发狂了,顺手抄起放在墙边的木板,追了出去。

  我跟出去,看到一对母子顺着石阶追逐,竟追了数百公尺,最后消失在山下。

  这时,我才听见石阶下卖冰淇淋小贩的叭不——喇叭声。

  我已无心拜佛,坐在庭中的大石头上思维,如果我正在拜佛,我的孩子来向我要冰淇淋,我会有什么反应,我想我会停止拜佛,去买冰给他吃,再回来拜佛;或者就陪他吃个冰淇淋也未可知,吃了冰淇淋,拜佛的心可能会更清凉。

  佛是永远在的,稍停一下并不会怎样。

  佛是到处在的,体贴众生的需要,正是在拜佛。

  每一个孩子的内心都有尊贵的佛性,孩子与佛无二,为什么母亲不能体会呢?

  正想着的时候,那气喘嘘嘘的母亲返来了,我担心地问:“追到了吗?”

  她说:“无呀!这块死固仔,跑比飞卡紧,看在佛祖面上,饶他一命,我是拿这个板子回来还给庙里的。”

  然后我看她把板子放回原处,在大殿前穿鞋子——她刚刚急怒攻心,连鞋子也没穿就跑了。

  我顺着圆通寺的石阶下山,看着这秋天清明的风景,想到佛是永远在的,佛是处处在的,在每一片叶、每一朵花、每一株草,甚至在吃冰淇淋清凉的心里。

  但是,拜着佛的人中,几人能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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