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故事概括
小说《骆驼祥子》是老舍将作家作为职业追求的一块试金石,现在请欣赏小编带来的骆驼祥子故事概括。
骆驼祥子故事概括
祥子本来生活在农村,18岁时,不幸失去了父母和几亩薄田,便跑到北平城来赚钱谋生。他既年轻又有力气,不吸烟赌钱。他认定拉车是最好挣钱的活儿。他咬牙苦干了3年,终于凑足了100块钱,买了一辆新车。他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他幻想着照这样下去,干上两年,就又可以买辆车,一辆,两辆……他也能开车厂了。
祥子每天放胆地跑,对于什么时候出车也不大考虑。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照样出去拉车。有一天,仅仅只是为了多赚一点儿钱,他竟然冒险把车拉到了清华,结果在抄便道的途中连车带人被十来个兵捉了过去,连车都给兵营收了。那些日子,他随着兵们跑。每天给兵们做挑夫,还得去烧火跳水喂牲口,给大兵们干活。他恨透了那些乱兵,自食其力的理想第一次破灭了。
一天夜里,远处响起了炮声,军营一片混乱,祥子趁乱混出了军营,并且顺手牵走了部队丢下的3匹骆驼。天亮时,他来到了一个村子,以35块大洋把3匹骆驼卖给了一个老头儿。一次,祥子突然病倒了,在一家小店里躺了3天,在说梦话和胡话时道出了他与3匹骆驼的关系,从此,他得了“骆驼祥子”外号。祥子病好后,便回到了原来租车的人和车厂。
人和车厂的老板刘四爷是快70岁的人了。他在年轻的时候当过库兵,开过赌场,贩卖过人口,放过阎王债;前清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民国以后,开了这个车厂。他的车租金比别人贵,但拉他车的光棍可以住在这儿。
刘四爷只有一个37岁的女儿叫虎妞。虎妞长得虎头虎脑,像个男人一样。她帮助父亲管理车厂,没有人敢娶她做太太。刘四爷很喜欢祥子的勤快,虎妞更喜爱这个傻大个儿的憨厚可靠。祥子回到人和车厂,受到了虎妞的热情款待。祥子把30元钱交给刘四爷保管,希望攒满后再买车。
祥子没有轻易忘记自己的车被抢的事。他恨不得马上就能买上一辆新车。为此,他不惜和别人抢生意。祥子在杨先生家拉包月,受了气,只待了四天就离开了杨家。心事重重的祥子回到车厂已经是晚上11点多,被虎妞几杯酒引诱,便和她睡在一起了。醒后的祥子感到羞愧,并且觉得有点危险。他决定离开人和车厂,跟刘四爷一刀两断。
在西安门,祥子遇到了老主顾曹先生,便来到曹先生家拉包月。曹先生曹太太对人非常和气。祥子在这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亲切、温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去买了一个闷葫芦罐儿,把挣下的钱一点一点地往里放,准备将来第二次买车。
快过年了,一天晚上,虎妞来到曹家,告诉祥子她怀孕了,祥子非常吃惊,祥子临走时,虎妞把祥子存在刘四爷那里的30元钱还给他,要他腊月二十七给刘四爷拜寿,讨老头子喜欢,再设法让刘四爷招他为女婿。这天晚上,祥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像掉进了一个陷阱,手脚完全被夹子夹住,没法儿跑。
祭灶那天晚上,铺户与人家开始祭灶。大约9点,祥子拉着曹先生由西城回家,一个侦探骑自行车尾随他们。曹先生吩咐祥子把车拉到他好朋友左先生家,又叫祥子坐汽车回家把太太少爷送出来。祥子刚到曹宅,便被孙侦探抓住,孙侦探是当初抓祥子的乱兵排长,他骗走了祥子所有的钱,使祥子买车的希望又一次成了泡影。
又一次,祥子在茶馆里碰见了饿晕了倒在地的老马。老马是一个自己有车的车夫。寒冬里他没拉上几个客人,又冷又饿,走进茶馆里想暖和暖和,没想到一下子晕倒在地。车夫们很同情他,给他打来酒,祥子还给他买来十个肉包子。老马向他们诉说自己的遭遇,心里还惦记着外面十几岁的孙子小马。苦命的爷孙俩,还有自己的一辆破车,在这乱世的严寒里,挣扎着混口饭吃,也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艰难地熬着日子。
从老马身上,祥子想到了自己的将来。自己买了车,娶了老婆,有了儿子,未必不是老马小马这个样子……祥子这样一想,也不打算反抗什么,虎妞就虎妞吧,什么也甭说了。
祭灶那天晚上大约9点,祥子拉着曹先生由西城回家,一个侦探骑自行车尾随他们。曹先生吩咐祥子把车拉到他的好朋友左先生家,又叫祥子回家把太太少爷送出来。祥子刚到曹宅要按门铃时,便被那侦探抓住。原来这侦探姓孙,是当初抓祥子的乱兵排长。他奉命跟踪得罪了教育当局的曹先生。孙侦探告诉祥子说,把你放了像放个屁,把你杀了像抹个臭虫,硬逼着祥子拿出闷葫芦罐。孙侦探把他所有的钱都拿走了。祥子第二次买车的向往成了泡影,他带着哭音说:“我招谁惹谁了?!”
祥子茫茫然走回曹宅,高妈让祥子和她们一起去曹宅躲一晚,祥子拒绝了并到了隔壁的王家和车夫老程凑合了一晚。祥子在这里了解到事情的由来:原来曹先生的学生阮明原爱和他一起谈论社会革命等事,两人说是可以说得上不少话,但对学业等事意见相左,此次阮明功课太差被退学因此想把曹先生拉下水。晚上祥子来回琢磨,推醒老程要让他证明自己没拿曹家一分一毫。一早起来祥子给曹宅扫了雪就去寻曹先生一家,无奈曹先生早已卷了包裹逃了,祥子又一个希望破灭,钱丢了人也走尽了。
不久,曹先生一家离开了北平。祥子只得回到人和车厂。虎妞看见祥子回来,心里非常高兴。刘四爷的生日宴会很热闹。但他想到自己没儿子,加上收的寿礼不多,他心里不痛快。他指桑骂槐,把不满倾泻在祥子和虎妞身上。他不愿把女儿嫁给祥子,害怕祥子继承他的产业,要祥子滚蛋。虎妞并不买父亲的账,撕破了脸公开了自己和祥子的关系,并说决心和祥子走。
和父亲大闹一场的虎妞,在毛家湾一个大杂院里租房子成了亲。婚后,祥子才明白,虎妞并没有真怀孕。祥子感到受了骗,十分讨厌虎妞。虎妞打算把自己400多元的私房钱用光之后,再向父亲屈服,承接老头子的产业。祥子认为这样做不体面,说什么也不干,坚决要出去拉车。虎妞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正月十七那天,祥子又开始拉车,凭的是拉“整天儿”。拉过几个较长的买卖,他觉出点以前曾未有过的毛病:腿肚子直发紧,胯骨轴儿发酸,汗啪嗒啪嗒地从鼻尖上、脸上一个劲儿地往下滴嗒,接钱的时候,手都哆嗦得要拿不住东西似的。他本想收车不拉了,可是简直没有回家的勇气。他感到家里的不是个老婆,而是个吸人血的妖精。
大杂院住着车夫二强子一家,这个人脾气很暴,动不动打儿子,骂媳妇,二强婶经常挨打。 去年夏天,他把女儿卖给了一个军人,得了200元钱,买了辆新车准备自己干。后来,他做小买卖赔了本;又有一次喝醉了,一脚踩在媳妇肚子上,二强婶一命呜呼。为了埋葬媳妇,二强子要卖车。
自从和女儿闹翻后,刘四爷把一部分车卖出去,剩下的全倒给了西城有名的一家车主,自己带着钱享福去了。虎妞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失望。她看清了自己的将来只能作一辈子车夫的老婆,大哭一场。过了年,她给了祥子100元钱,趁着便宜买下了同院二强子的车。
祥子晓得车的历史,很不喜欢它。祥子拉这辆车出去时,总想到二强子,心里怪别扭。
到了四月,小福子又回到了大杂院,她的军阀丈夫“开拔”走了。小福子成了虎妞的伴。还有两个弟弟要吃饭,为了养家,小福子干起了暗娼,虎妞则在暗地里提供房子。
二强子为着小福子干的营生觉得丢脸,可也不阻拦,喝醉了酒他就对着小福子骂,只有虎妞能对付他。
虎妞真的怀孕了。祥子拉车、挣钱、养家,还得为将来的孩子打算。北平的六月,热得令人不想吃饭,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烈日当空,一会儿就是暴雨滂沱。祥子在烈日和暴雨下,艰难地拉着车,充分地感受到人间冷暖,世道不公。祥子病了。祥子的这一病就怎么也好不了,想拉车而身体不同意。
祥子病了,小福子就失去了干营生的地方,只好降价在自己家里干,偶尔也会过来看看病中的祥子,祥子有时也和她说几句话,没想到这招翻了虎妞。小福子为了生计,为了两个弟弟,不愿也不敢招惹虎妞和整个大杂院里的人们,她向虎妞下跪,忍辱请求虎妞的原谅。
为了将来的孩子,祥子硬撑着去拉车。他尽力省钱,多干活。怀孕后的虎妞,却很是娇贵,从不肯亏自己的嘴,祥子挣多少,她就花多少,又不爱活动、总是支使小福子,导致胎儿过大,结果难产死去。为了给虎妞办丧事,祥子逼迫卖掉了车。祥子的努力全白做了。
祥子要搬出大院了。小福子表示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祥子从内心喜欢这个为了养活弟弟而无奈卖淫的女人,但又苦于无力养活她们全家。只好狠心离开并许下承诺:“等着吧!等我混好了,我一定来娶你。”祥子又在雍和宫附近的夏家拉上了包月。年轻的夏太太引诱祥子,使祥子染上了淋病。
病过之后,祥子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量还是那么高,可是那股正气没有了,他不再要强了。他开始堕落,抽烟,耍坏,犯懒,对车也不再爱惜。刮风下雨他不出车,身上有点酸痛,一歇就是两三天。对车座儿,他绝不客气,讲到哪里就拉到那里,一步也不多走。在巡警眼中,祥子是头等的“刺儿头”。
冬天的一个黄昏,祥子在鼓楼前街拉着一位客人向京城跑,后来才发现这人是刘四爷。刘四爷问祥子女儿的下落,祥子说死了,也没告诉他虎妞埋在哪里,把刘四爷赶下车甩头走了。
对刘四爷出过这口恶气,祥子的心又有了气息。他要让那些恶人都死,而祥子得要强的活着,他的生命再次燃起了希望。他又重新找到了曹府,曹先生答应祥子还拉包月,而且愿意把小福子也一并接来。祥子觉得生命又有了希望,他又从死里活了过来。可杂院里再也见不到小福子,祥子又一次心灰意冷,他回到车厂,借烟酒消愁。
祥子在街上游荡,遇到了老马,他的孙子小马已经死了,老马感叹,一辈子做车夫就是死路一条,穷人活该死,再要强也没用,他建议祥子去白房子(城郊妓院)找找小福子。祥子在白房子得知了小福子上吊自杀的消息,祥子的心自此已沉到了最低,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再也没有了生活的希望,不能要强就只有使劲堕落。
回到车厂,祥子昏睡了两天。他没有回到曹先生那里去,他不再想什么,不再希望什么。将就着活下去就是一切,他什么也无需再想了。祥子为了赚钱用了所有阴狠坏的招,最终他出卖了自己的朋友阮明,成为一个政治上投机倒把过得春风得意的小人。祥子也不再拉车,什么来钱快他干什么,可是从来都不出力,在祥子心里,什么事都是“那么回事”,有便宜他不能不占。祥子终于混成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骆驼祥子经典句子赏析
钱会把人引进恶劣的社会中去,把高尚的理想撇开,而甘心走入地狱中去。
为金钱而工作的,怕遇到更多的金钱,忠诚不立在金钱上。
爱与不爱,穷人得在金钱上决定、"情种"只生在大富之家。
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什么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
那辆车是他的一切挣扎与困苦的总结果与报酬,像身经百战的武士的一颗徽章.
他们自己可是不会跑,因为腿脚被钱赘的太沉重.
希望使他快活,恐惧使他惊惶,他想睡,但睡不着,四肢像散了似的在一些干草上放着.什么响动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星伴着自己的心跳.。
夜深了,多日的疲乏,与逃走的惊惧,使他身心全不舒服.
夜还很黑,空中有些湿冷的雾气,心中更觉得渺茫.
不知道是往前走呢,还是已经站住了,心中只觉得一浪一浪的波动,似一片波动的黑海,黑暗与心接成一气,都渺茫,都起落,都恍惚.祥子像被一口风哽住,往下连咽了好几口气.
那辆车也真是可爱,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一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象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而平稳。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哗哗的,象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他没有什么模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头不很大,圆眼,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余的肉,脖子可是几乎与头一边儿(注:一边儿,即同样的。)粗;脸上永远红扑扑的。
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
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
最伟大的牺牲是忍辱,最伟大的忍辱是反抗。
悲哀中的礼貌是虚伪。
太阳西斜了,河上的老柳歪歪着,梢头挂着点金光。河水没有多少水,可是长着不少的绿藻,像一条油腻的长绿的带子,窄长,深绿,发出微腥的潮味。
河南的菏塘的绿叶细小无力的浮在水面上,叶子左右时时冒起些细碎的小水泡。东边的桥上,来往的人与车过来过去,在斜阳中特别显得匆忙,仿佛都感到暮色将近的一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