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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梅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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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梅,一个落尽繁华却依旧灿烂如初的女子。在平淡无声的日子里,拿一支素笔写写描描。她的文字温润如玉,就像一位修养极好的俊美少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白落梅的散文,希望你们喜欢。

  白落梅的散文1:月明中秋

  清风推开浮云的遮掩,月光洒向壮美的河山。那一轮明月,经朝历代,圆了又缺,缺了又圆。青山万里,是游子追寻的脚步;长河百代,是慈母织补的衣衫。流淌的月华,泼洒着浅淡的水墨,展开一轴无边的温婉画卷。人间万户,在桂花香影的轩窗外,共此一天皓月星光。

  又逢中秋,又是圆月高挂的良夜佳辰。那些沉积在远古的传统文化,开始被清秋的蛩声唤醒。中秋,最早出现在《周礼》一书。而中秋节,起先制定于唐朝,又盛行在宋代。古代帝王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这种拜月祭天、祈求团圆的习俗,从风云的唐宋至烟雨的明清,一直流转到繁华的今日。

  一轮清清朗朗的明月,让多少久别重逢的喜悦挂上桂影婆娑的枝头,又让多少合家团圆的亲人在月光下偎依取暖。它淌过千年的时光,见证了无数离合悲欢的故事,依然以纯粹清绝的风姿遥挂在深邃的苍穹,接受着世人千古不变的虔诚膜拜,将明净无尘的灵韵付与人间大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依稀记得乡间村落,家家户户围坐在庭院里,焚香拜月,对着篱畔的菊花,吃上团团圆圆的月饼。到如今的城市人家,亲友良朋相聚在楼台窗下,饮酒望月,细数着宁静温馨的流年。丝丝缕缕的记忆,如同菊花的幽香,在月光下轻浅地浮动。

  苍莽的群山一次又一次涌动着潇潇秋意,那来自高古的天空将目光与灵魂漂洗得莹洁透亮。今夜,谁停下幽雅的琴弦,在花间月下,独酌一壶佳酿,相期在缥缈的云汉。谁在风清露白的中宵,空闻凄清的雁声,遥忆故乡的明月。谁在那玉宇琼楼,乘风而舞,唱一阕“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词章。那海上升起的明月,照见如梦的佳期。那无声栖落的秋思,又悄入谁人的家中。

  月光下晶莹的霜露,打湿了远方匆匆的步履。那涉水而来的是仗剑江湖的李白吗?他飘逸浪漫的诗心在长风万里的云海遨游。那飘蓬辗转的是寄身他乡的杜甫吗?他忧国忧民的情愫在天地之间纵横驰骋。那乘风而去的可是把酒问青天的苏轼?他轻盈灵动的思绪在天上宫阙恣意挥洒。还有吟咏“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张九龄,还有许多的文人墨客,他们带着天南地北的风物人情,用浓淡各异的水墨将月亮点染得千姿百态,留给后人旷达温婉的诗篇。

  一曲《彩云追月》从迢递的古道飘然而来,弦声撩拨起一池的秋水,余音袅袅的意蕴在极远极近处隽永起伏。夜已经很深了,那轮月亮在很深的夜里更加的圆润亮丽、剔透晶莹。她轻盈地流泻在瓦屋、窗台、回廊和石径上,弥漫着历史的深邃无垠,也携带着大自然的慈爱与平和。她沉落在澄净的秋水中,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这样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秋风打湿了悠远的时空,那轮被水墨浸染的圆月,沉淀着的千秋不改的如画江山,朝代更迭的煌煌政史,还有万古长存的天地人和。

  一只青鸟,打远处的南山飞过,穿过秋天的帘幕,落在故园的楼头。青砖黛瓦的院墙衍生了斑驳的苔藓,带着时光的痕迹,带着岁月的性灵。那株古拙的桂花,像一位安宁的老者,深情地守望着一段又一段悠远的历史。摇曳的灯光下,慈母那双渐渐苍老的手,颤抖着思念的抚摸,将远方的游子呼唤。还有饮露的寒蝉,唱彻了夜晚的梧桐,将经秋的心事风干。

  秋水般明净的风,自悠长的小巷吹来,轻轻拂过沿街高挂的红灯笼,像一片片流动的红云。清凉的院落围坐着欢聚的家人,洁净的桌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与精致的月饼。他们品茶赏月,感受着团圆的幸福,一种简单平实的幸福。轻盈的桂花飘落在石阶上,弥漫着幽淡的芬芳。不知是谁,临着高楼,唱起了满月的歌,一轮清澈,一轮明朗,徐徐地向幽蓝的天幕舒展。

  那一轮明净如水的白月光,从远古到今朝,从乡村到城市。它沐浴过古人,又照耀着来者;它守侯清风,又静待白云。它流淌过江南的水乡,跋涉过塞北的烟尘,抵达了清秋的人间,将祥和与宁静,团圆与温馨留给天涯的旅人,留给纷纭的众生。

  白落梅的散文2:人生何处不离人

  若岁月静好,那就颐养身心;若时光阴暗,那就多些历练。

  生命中最困惑的,不是没人懂你,而是你不懂自己。没有放弃,怎能拥有;不守寂寞,岂见繁华。曾经再美,不过一纸空谈;脚下艰难,却是直指明天。命运给予你的,无论好坏多少,皆需认真面对、坦然应对,遗憾丛生才

  叫生活,瑕疵偶现才算真实。—————题记

  最是寂寥黄昏,掩去了日光的明媚。都说秋水无尘,秋云无心,这个季节的山河盛世,应该沉静无言。秋荷还在,只是落尽芳华。而我们无须执意去收拾残败的风景,因为时光仍旧骄傲地流淌。始终相信,万物的存在,都带着使命,无论起落,都有其自身的风骨。世事既有定数,我们更应当从容度日,与山水共清欢。

  给我一段老时光,独坐在绿苔滋长的木窗下,泡一壶闲茶。不去管,那南飞燕子,何日才可以返家。不去问,那一叶小舟,又会放逐到哪里的天涯。不去想,那些走过的岁月,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株遗世的梅花,守着寂寞的年华,在老去的渡口,和某个归人,一起静看日落烟霞。

  这世上总有许多执迷不悟的人,为了一溪云、一帘梦、一出戏,交换心性,倾注深情。而痴情本身就是一个寂寞的旅程,倘若无法承担其间的清冷与凉薄,莫如不要开始。有时,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会比一个寡淡漠然的人更疲累。人说,背上行囊,就是过客;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乡。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人生没有绝对的安稳,既然我们都是过客,就该携一颗从容淡泊的心, 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

  有些事,我不说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是吹进我眼里的沙子,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天空的样子。这一场末路繁华,不倾城,不倾国,却倾我所有。爱,是装满酸甜苦辣咸的五味瓶,甜到心里,苦到心底。酸的是温柔,甜的是幸福,辣的是坚强,苦的是伤痛!未曾尝试爱情,不会懂得。只有真正的爱,才会明白,爱不仅仅是给与快乐,品尝甜蜜,还能令人身心疲惫,感受伤痛,在爱的海洋里,痛的哭泣,痛的无语,痛的心殇 。

  你自摇曳,我已素默;你有你的港湾,我有我的归宿。你问我,还好吗?我想要回答;却发现任何一句言语显得多么苍白。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是岁月,留下的真实痕迹, 是浮世,难寻的简约美丽。 才会叫人如此,心动得不能自已。多少人,从最深的红尘,脱去华服锦衣, 只为匆匆地,赶赴这一段石桥的际遇。只为在,老旧的木楼上,看一场消逝的雁南飞。 纵算片刻的相聚,换来一世的别离。多年后,我依然可以,凭借清风的气息, 回味昨天的你。

  最美好的爱,是成全,成全你去寻找你的快乐。我们有过一生中最热烈的时光,今后,我是繁星,永远为你明亮;我是飞鸟,为你翱翔;我不在遥远的故土,我在你身边。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我若离去,后会无期。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句话,心中会莫名的苍凉与酸楚。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那些突如其来的离别,往往将人伤得措手不及。

  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后会无期,永不相见。

  白落梅的散文3:佛果圆悟

  午睡醒来,已到了黄昏,窗外还下着秋雨。做了梦,梦里一片荒寒,就像这漫长的秋日,虽有尽头,却总是撩人心绪。想起友人前几日说的一句话:“秋日的情劫。”是呵,秋天就像一把经霜的利剑,多少人都逃不过它的宰割。也许每个人都该有一座筑梦的小巢,避免在这个冷落的季节里流离失所。可许多人,注定要失去,就像流水挽不住落花,阳光留不住白雪。曾经不知在哪儿听过一句很美丽的话语,就算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丢了你。这像诺言一样的句子,虽不是某个人对我诉说,却温暖了我菲薄的心灵。

  在注定失去的故事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留存一点美好。用一颗柔软的心,拾起一枚落叶,夹在一本青春的诗集里。或在某个落着烟雨的黄昏,撑一把油纸伞,徜徉在青石的小巷。或在一个秋深的午后,沉醉于枫林阵里,找寻一剪宋词的记忆。待到老去,回首这些如烟往事,除却遗憾的叹息,又是否还有一丝忧伤的甜蜜?我们总喜欢在心里营造一个美好的梦,那是因为现实有太多的残忍,让你我不敢轻易碰触心口的伤。一个人的时候,会在寂夜里买醉,只为了年少一段不可挽回的情事。

  泡一杯茉莉花茶,不饮,静静地感受杯中氤氲的雾气。隔帘听雨,一声声从瓦檐低落,溅在光滑的石子上,打磨得没有一丝棱角,就连青苔也没有机会攀附上去。都说水滴石穿,只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等得起这个漫长的过程。人和人之间在一起相处的长短,在于缘份的深浅,当情淡爱薄之时,多深刻的诺言也会破灭。那时候,还有谁会陪着谁,在寒夜里促膝长谈,谈过眼云烟的情感,谈渐行渐远的繁华,谈彼此第一次为爱落下的泪滴。而后再度分别,各自仓促地走完人生逼仄的甬道,你有你的港湾,我有我的归宿。

  忆起宋代一位高僧的禅诗:“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仿佛过往的情涛,现实的骇浪,总是会将一颗坚定的心淹没。这是一位叫佛果圆悟的高僧所作的开悟诗,参透一段情事,只有个中人,方知个中味,任由旁人如何劝解,也无法悟出其间滋味。一段少年风流韵事,只有那个与自己发生过爱情的佳人所知,彼此心心相印,又怎可与外人道哉?

  据说佛果禅师写这首开悟诗,还有一段有趣的由来。佛果圆悟的师父五祖法演曾作一首诗:“一段风光画不成,洞房深处恼予情。频呼小玉元无事,只要檀郞认得声。”佛果禅师听了,若有所悟,于是向师父求证。法演知他开悟的机缘已经成熟,遂大喝一声:“什么是祖师西来意?庭前柏树子!” 佛果禅师豁然开解,走至室外,见一只公鸡飞上栏杆,正鼓翅引颈高啼,不禁笑道:“这岂不是‘只要檀郎认得声’里的声音?”于是便将开悟心得写成了偈颂,呈给五祖法演。

  佛果圆悟,宋代临济宗杨岐派着名高僧,俗姓骆,字无着,彭州崇宁人。一生先后住持于成都昭觉寺、夹山灵泉院、金陵蒋山、天宁万寿寺、镇江金山寺等国内着名道场,弟子满天下。在我看来,佛果禅师的开悟诗,就像是走了趟风花雪月的情事。只是不知道怎样的佳人,才可以让僧者动凡心,什么样的情感,才可以让高僧坐禅不忘。一直以来,以为遁入空门的僧者,会将过往的一切删去,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成为人生书册里缺页的记忆。读过开悟诗才明白,一个心性清明的人,其实比寻常人更加地清淡。任何的舍弃和忘记,都是执念,万法随缘,来去由心,才是清净禅。

  世人总是喜欢在闲寂时去翻读别人的故事,喜欢用不同凡响的情感,盖过那些平淡的日子。沉浸在一段故事里,像是走近一个模糊的梦境,悲伤于别人的悲伤,感动于别人的感动。所以,我们常常会为某个电视剧感动得热泪盈眶,为某本书中的人物茶饭不思,甚至为一首曲子而肝肠寸断。而一切皆缘自于背后那些感人肺腑的情事,这些情,可以给老去的年华添上清新的绿意,给薄凉的人生添上温暖的白烟,给寂灭的灵魂带来鲜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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