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民工的散文
关于农民工的散文篇1:农民工
耸立的楼群和大厦,川流不息的奔驰和宝马,忙碌的道和行人,充满灰尘的天空和阳光……
都市人走在高高的天桥上,忙碌地赶往工作地点。每天都是如此,对于他们来说,生活似乎就应该像这样,无论走到哪里,他们忙碌的身影似乎都对周围的一切不屑一顾,但是他们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在高高的天桥下面是些什么人:那是一些卷着铺盖的民工……
那些从四面八方的穷乡村到这个城市寻求一份苦力活的民工,每天都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到天桥下面。劳累了一天的他们,总会在这里铺一张席子,睡一个晚上,似乎这里才是他们的安居之所,这里才是他们的世界。是的,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城市,他们是贫苦的劳动人。他们没钱,但是他们却在用自己结实的身躯努力去挣钱。为了摆脱贫穷,为了家里年迈的母亲和还在读书的孩子,也为了等待好日子的到来,等待可爱的阳光能够照射到他们贫困的角落里来。
是的,他们一直在等待。建筑工地上,炽热的阳光下,黝黑的肩膀上,他们扛着一袋袋晒的滚烫的水泥快速地搬运着。对于那些高级白领的丰厚的待遇和优越的生活,他们没有奢望过,他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活。但他们仅仅是在等待他们心中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的实现,他们又不仅仅是在等待,他们还在拼搏,在用他们劳累的肩膀努力地创造生活的机会。
年初时,CCTV-1曾经播放了《民工》这部电视剧。看了以后,我感慨良久。剧片生动地再现了民工生活的艰难。虽然他们世代都在外打工却没有转变生活状况,但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份向往,那份等待。他们并不同于“养羊,娶媳妇,生孩子,再养羊”的牧羊人,他们并不安于现状,他们是在努力拼搏中等待阳关普照。
曾经见到过一些在外打工的民工,也听到过关于民工的一些故事,知道他们在城市中始终受着冷漠的眼神和歧视。但每年的打工潮开始时,他们仍然背起沉重的包袱踏上艰难的旅途。他们并不抱怨社会的不公,而是始终对未来抱有希望,那是一份多么可爱,多么令人敬佩的执着的等待啊!
农民工,上帝没有给他们与生俱来的财富,但却不能阻止他们对幸福的向往,对阳光的等待。为民工们心中那份执着的等待,我敬佩他们,永远赞扬他们!
关于农民工的散文篇2:我是建筑农民工
又是秋雨打落叶,手中焊花融冰雪。多少月夜思乡泪,中建职工筑宫阙。
北国的冬天近了,就如这场最后的秋雨,淅淅沥沥的随风飘洒,不知何时却已变成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飞舞在这个令我既陌生又熟悉的都市。我静静的站在公交站的角落里,看着指挥公交乘客上下车的老妇人,那满脸的皱纹,写满了人生的沧桑。我不知道她抑或是他生活在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也不知道行色匆匆的你我为何这样忙碌奔波,只知道那点可怜的人民币让我们晚睡早起,无心观赏今日的雪花曼妙,无暇欣赏晴日里太阳的东升西落。
我是个建筑农民工,一个来自乡村的孩子,我满是老茧的大手,不敢伸展,只是悄悄地藏在我的臂弯里。今天的风格外冷,每一丝都不留痕迹的钻进我的袖口里。我紧紧的抱紧了膀子,生怕那张刚吞到肚子里的油饼的热量被这冷风夺了去。我踮起脚极力地伸长脖子张望着,那辆公交车在我等了20多分钟时,终于从立交桥上踉跄着开来,在一群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女拥上车门后,我赶紧小跑几步,在车门关闭的前一秒钟蹭上了车。我不敢落座,有了那次被时髦女人讥讽的经历,我找了一个没有女孩子的角落站着......
我是一个开朗的农民工,我不会因秋雨而叹落叶,也不会因冬雪而思菊黄,我只是站在建筑工地的高高的脚手架上忙碌着。每一个忙碌的时刻,都会精力集中的劳作,听着塔司的哨声,看着信号工的旗子,我不停地浇铸着混凝土,不停地绑钢筋,不停地敲击着木模板...... 我娇小瘦弱的身影,在每一个工地成了一道最美的风景,那是橙黄色的影子,那是橘黄色的山水画大写意。
可是那一次乘车的经历,在每次乘车时都会不自觉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个飘雨的清晨,那一趟去工地上班的车厢成了我心中抹不去的痛。
那是一个飘着秋雨的早晨,我像以往一样和蜂拥的人群挤上了公交车。因是第一班早班车,车上还有座位,那时天还有些黑,我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可是车子刚开不久,我旁边坐着的女人,就大声训斥我,让我离她远点。嘴里不停的唠叨,说什么满身的穷酸汗臭,熏得她老人家喘不过气来。我看着她满头秀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下,不再是笑容,而是血盆大口的吐着白沫,喷到我的脸上,落到我的心底。我赶紧站了起来,就如山蝎子蛰了我的屁股。那不是肢体的痛,那是内心的痛。我看着满车厢满是鄙夷的目光,我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躲避着,就好像莫泊桑先生写的《羊脂球》里的那个女人,我是个车厢里最不和谐的音符。
我没有任何埋怨,怨就怨这个该死的秋天,没有漫山遍野的枫红,只有几天的阴雨冷风,接连几天的工地抢工,说什么十一献礼后是元旦,元旦不封顶不给人民币,这该死的人民币,是谁让你这么霸道,让我这个瘦弱的身躯连轴转,没有日夜的拼命。我不记得是多少天的连续加班作业了,我的工作服没有时间换洗,令我本是洁净的身躯受此羞辱......
曾记得,我总是嘲讽我的工友,说他们不讲卫生,胸无大志,除了喝酒、打牌、玩手机、聊女人,就是倒头睡觉,吃饱干活没理想。说什么我们农民工和城里人没啥两样,我们只要辛苦工作,赚了钱也能吃上大米、白面、鸡鸭鱼肉,说不定哪天发达了,回家买辆小汽车娶个漂亮老婆,盖个乡村别墅,生个大胖小子。
我总是说我们工人有力量,我们唱着乡音小调快乐的搬运钢筋,浇筑混凝土。我们有的是力气,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怕这一时的辛苦,就怕这辈子没有自尊、没理想、没人生目标。我们自食其力的生活,我们快乐的活着,只因我们的内心洁净,我们的体魄健康......
可是今天的故事打破了我的美好梦幻,在这个满是胭脂气的车厢里,我看不见同情的目光。我不自觉的搓着手,嘴角张了几下,终究没说出一句话,像个落水狗,还没等车子停稳就逃离了......
在这个城市,其实我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就如那个骑着单车从我身边走过的女人,见了我欣喜得以我为教材,不停地教育他的儿子,“孩子,你看看那个农民工,你看那就是不好好学习的结果,就是无知的下场,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上北大清华,可别和这帮乡下农民工一样,看那满身的污泥,那满脸的臭汗,你若和他们一样,将来可让我怎么活呀......”
想着想着,乘务员的一声报站,我随着人流下了车,走在工地的墙外,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现代化写字楼宇,那里有我的汗水,那里有我的梦想在飞......我,我们建筑工人奔波在这个城市,每一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我那匆忙的脚步碎了,而这个城市的脚步早已延伸到远方,你看那摩天大厦,你看那高速铁路,那是我们建筑工的身影在跳跃,那是我们建筑工人的翅膀在飞翔......
关于农民工的散文篇3:我们是农民工
这是一个挺尴尬的身份,我们自己都感觉有点不伦不类,似是而非。说我们是农民,其实已经有点名不副实,我们基本不再和土地打交道,犁耧锄耙也很少再拿起;说我们是城里人,我们没名没份,也名不正言不顺,更没人承认,我们只是客居而已,不过就是打打零工,做做小生意。我们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充其量是个边缘人。
想当年,我们顶着一头高粱花子,穿着母亲纳的千层底,背着妻子收拾的行李,来到了这梦寐以求的城市。不是我们向往城市的繁华,也不是我们贪图城市的富贵,我们不奢望有朝一日能够鲤鱼跳龙门——一跃成为城里人,我们知道自己的分量,知道自己很卑微,知道没有那样的福分,但我们也有着追求幸福生活的梦想、创造美好未来的愿望。我们是为了生计、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我们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们有老态龙钟的父母,也有温柔贤惠的妻子和可怜可爱的子女,我们也想在父母跟前侍奉,我们也想和妻子长厢厮守,我们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享受天伦,但凡不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妻离子散,谁愿意离开热爱的故乡、离开生养的爹娘,谁愿意像浮萍一样在风雨中飘摇、像孤魂野鬼一样到处流浪。
进了城,我们就像刘姥姥一样充满好奇,就像陈焕生一样感到新鲜,我们充满了憧憬,充满了幻想。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进了城我们才知道,这世界很大,我们很渺小;城市很大,却很难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我们不得不像没头苍蝇似的盲打莽撞,不得不像游击队员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我们一无所有,但我们有健硕结实的身体、粗壮有力的大手和宽厚硬朗的肩膀,我们相信,只有靠劳动,才能收获属于我们的财富,才能实现我们的梦想。
我们从来不挑肥拣瘦,哪怕再苦、再累、再难、再重、再脏,不管什么活,不管什么样的工作,我们都肯做,无论是保安还是保姆,无论是搬运还是建筑,无论是抡大锤还是扛大包,无论是掂瓦刀还是挥洋镐,无论是蹬三轮还是捡废品,能挣一点是一点,多赚一分是一分。人们都说农民工是城市里的建筑师、美容师、修理师,其实我们心里最清楚,那不过是美其名曰,那不过是恭维之辞。
我们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们每天顶酷暑冒严寒,日晒雨淋那是家常便饭。我们没有八小时内外,更没有节假日、礼拜天。
我们居无定所,通常是住工棚,打地铺。我们建过广厦千万,却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间。
我们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十天半月见见荤腥就是难得的改善。
我们每天累得腰疼腿酸,头一着床就鼾声震天。
我们不像城里人那样油光可鉴,我们没工夫打理,只好任凭自己蓬头垢面。
我们不像城里人那样西装革履,经常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我们的手不像城里人那样白白嫩嫩,时常皲裂得张着口子,布满了老茧。
我们没有城里人的讲究,干活时时常要挽起裤腿、卷起袖管。
我们没有城里人的斯文,说话都是吆五喝六,都是大嗓门。
别说我们邋遢,因为我们不能天天洗澡,我们没有那样的条件。拎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也一样地痛快酣畅。
城市里风景虽好,但我们无心欣赏;电影院大门朝哪儿,我们不知道;酒吧、茶廊、歌舞厅,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我们的钱很有限,我们的钱浸透了血汗,我们的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父母要看病,子女要上学,房子要修建,庄稼要施肥、浇水、打药、收割,还要买些家具,添些家电.....别说我们小气,别说我们吝啬,我们的钱得用到刀刃上,我们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我们的日子得扳着指头算着过。我们甚至不敢有个头痛脑热,我们一个冰棍舍不得吃、一瓶饮料舍不得喝,一瓢冷水照样能解渴。
我们常年在外,一年回不了家几次,有时候三年两年还见不了亲人一面。我们的父母不得不做着空巢老人,子女不得不做着留守儿童,媳妇守活寡一样倍受熬煎。我们的孩子甚至记不起我们的模样,跟我们形同陌路;父母生病有时候我们都不晓得。我们也知道父母在不远游,子不教父之过,我们上没有为父母尽孝,下没有对子女尽责,我们实在无法两全。我们怎能不心酸。
白天干活还好,晚上我们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那种空虚,那种孤独,那种寂寞,那心里的苦,谁能知道,谁能理解,谁能体会,又向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