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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山区教师的散文(2)

时间: 超财2 散文

  我们好像集体被打开了第三只眼,才知道唱歌课堂上,数学里的阿拉伯数字“”要唱成“多来米发梭拉西”,二狗子调皮,老师教的二狗子用方言唱成“多(方言:端来)来米酒直拉稀!”我们刚笑罢,哪知班主任彭小爷一下子揪住二狗子的耳朵,拖出门外:“你娘个苕逼,不,你奶个苕逼!我让你到茅厕缸里去拉稀!”结果,被好心的音乐老师劝住了彭小爷,让二狗子继续听课,二狗子很感激老师!

  这个比俺老姑还小一点的女教师又继续坐到钢琴边,然后,我们高兴地跟着女老师一起唱道:“大别山,高过天,培育了英雄千千万……”女老师停了一下,露出白得吓人的牙齿,微笑着说:“这个歌就是歌颂你们这个地方的!你们这个地方出英雄!和平年代,希望同学们出人才!”大家自豪得把巴掌都拍红了!

  接下来的课都有趣极了:我们才知道体育课不光是可以標竹子上上下下,做广播体操才算,还有球类,甚至踢毽子,跳绳,推铁环都算。还有一节课,体育老师还让我几在大峡谷又宽又清的河里学游泳呢!自然课更有味,几个男女实习老师把我几引进屋后大山,屋前大河,做了好多实验,就从山上的毛毛虫,河里的小鱼虾开始……

  我们很快把支教老师当偶像、神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年纪、属相、婚否,打听他们的学校,甚至问出了老家住在哪里。我还傻乎乎地劝俺那“桃花尖上一枝花”的老姑写了一封求爱信,我帮忙送到张凡同老师的住室。

  欢乐时光短,忧愁夏夜长。支教两个月短得就像两天,老师们要回城了。

  那天“欢送会”上,班主任彭小爷和村支书彭麻子带领村民,大多是一个姓的,都来到教室,俺那大美女老姑也来了!一齐把桌子打乱,围成一圈,中间摆出一个空场子,俺爷用毛笔写了几个好看的字用红纸贴在黑板上:“欢送晚会”。瓜子,水果,气球,彩带,音像,五彩灯光,支教老师们载歌载舞,俺老姑唱民间小调,……这搁以前会喜得我几发疯,可今晚一切都失去了新鲜和吸引力!

  一曲歌伴舞《再见了,大别山》刚停,几个支教老师也眼泪汪汪的……,二狗子突然没出息,“哇”地一声嚎起来,他硬得很,太顽皮!一次打伤自家小妹妹,他老子把他上青蛙吊(用绳子拴住身子,吊起来挂在屋梁上)苦打!他都没哭一声!这个“头”带得不好,“哇”声变成“哇哇哇……”,学生全哭成一片!俺和老姑最喜欢的吴老师竟第一个捂住脸出了门!

  支教老师走的那天上午,全村男女老小、平民村官,都来送行,昌河车上,几个老师眼睛红红的,挥手致意,我们全校学生跟在昌河车后面哭,二狗子边哭边跑,最后昌河加速,看不见了,二狗子还在傻乎乎地嚎着往前追,被他老子拼命跑上前去拽回……

  关于山区教师的散文篇3:教师梦,从大山开始

  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

  ——题记

  喜欢一首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所以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长大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终于有一天,梦想变成了现实,才发现梦想并不都像天上的星星般璀璨夺目,也会有黄莲般的苦涩与无奈。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有刻骨铭心的体会。

  2006年,师范学校毕业的我被分配到莲花小学教书。此小学经闻名遐迩的莲花大山而得名。不难想象,这里——天高地远,山高路陡。瞅瞅这路程,从我老家坐车到县城要一个多小时;转车,从县城坐车到乡镇要一个多小时;从乡镇走路到学校还要一个多小时。从我的描述中,转车,走路,多顺当。其实,没那么幸运,往往是当你坐车到县城,去乡镇的车早就走光了,而去乡镇的路上常常堵车,回去的时候也是等车,堵车。

  再看看那学校,当我第一天来到学校报到,站在大门口,硬是没有迈进去。为什么?因为学校,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我的心里凉了大半,这就是我的梦想吗?校舍的墙体是用粗糙的石头砌成的,有两层,八间教室,每间大约十来个平方。二楼地面是用几根长木头作房梁,铺一层长短、宽窄、大小不一的木板,用铁钉钉住。人走在上面,楼板就着脚步有节奏地颤动,真担心会踩空,从二楼掉到一楼。木板缝里堆积了师生鞋底带来的泥土,干了就化为许多灰尘,扫帚是扫不到的。只要楼上有轻微震动,灰尘就漫室飘扬,洋洋洒洒降到一楼。上一天课,师生的头上,鼻上,肩上,都盖了一层褐黄色的灰,吐一口痰,也夹杂着泥土的腥黄,我们都戏称是从垃圾堆上钻出来的一群人。有一次,楼板“不堪重负”,掉了几块下来,肆虐的灰包围了楼下的一位男老师,他浑身上下除了说话时牙齿是白的,其他全是混黄的灰,他的样子很滑稽,但是我们谁也没有笑,因为笑不出来,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墙面长年累月风侵雨蚀,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裂开了一道道缝隙,缝隙里长着小草。阳光能直射进教室,真担心哪一天会突然倒塌。

  窗子又窄又小,用几根圆周木棍作支撑,教室的光线全取决于老天爷的心情,晴天教室里光线勉强明亮,但是到了阴雨天教室就昏暗了。当大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的时候,这里的教室却还没有电灯,因为山区还没有通电。冬天学生上课的情境让人心酸:窗子没有玻璃,雪花纷纷扬扬飘进教室,凛冽寒风在教室横行,室内室外的温度是一样的,冻得孩子们的脸通红,脸上都挂着鼻涕,写字的手长满冻疮,疮口裂开口子,里面是腥红的肉,外面流着胧,让人心疼。老师也动过把窗口用报纸糊起的念头,但是本来灰暗的教室更加灰暗了,只能上几分钟课,就让学生在座位上搓搓手动动脚,适当暖和一点,再接着上课。

  学校只有八间教室,六个班用了六间教室,一间做老师的办公室,一间堆放杂物。记得我刚来学校时,带的是六年级,有57个学生挤在这间教室,我上课时只能在讲台上活动,是走不到学生中间去的,因为学生多,教室小,没有多余的空间。学生的课桌椅,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长方桌和长板凳,差不多用了三十来年了,桌面斑斑驳驳,布满虫蛀的小孔。甚至用上这样的桌椅都是一种奢侈,学校桌椅不够,我们班都是三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难忘他们的做作业的时候,桌子窄,只能把写字的右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悬掉在空中,不能养成正确的书写习惯。黑板更不用说了,用油漆随便在墙头抹一块,就是黑板了。因为到处是缝隙,所以教室一点也不隔音。在这里,老师们都比谁的声音大,声音小了,学生就走神了,听别班的老师讲课去了。平时上课的时候,各班的老师都扯开喉咙吼。一天下来,声音都沙哑了,不想讲话。只要我们不说话,哪个班的老师在读课文,哪个班的老师在训学生,或者隔壁学生在讲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或许是那时的习惯吧,我现在无论是说话,还是上课,声音都很洪亮,更有甚者,说我讲话像打雷一样。

  学校座落在莲花山上一块隆起的地方,海拨大约1500米。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铁铸一样的青山,近处是赭红色的原地,田间地头零散种植着苞谷,整个显得简洁而开阔,同时也很苍凉。山前是金沙江,拥有丰富的水资源,然而这些水都是沿山根下流走,居住在莲花山上的人能看到水流,听到水声,却无法加以利用,缺水成了这里无法摆脱的宿命,莲花人也只能“望江兴叹”。唯一的一口水井,来回取水至少也得半小时。记得学生好像是不喝水的,早上到校滴水不沾他们能挨到下下午三四点放学。老师要讲课,没有水可受不了,我们多数是自己带水到学校。又不能让学生去提水,因为学生到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耽搁学生的上课时间。老师更没有时间,到学校就忙碌一天,因为师资力量薄弱,老师人数不够,都包班(一个老师负责一个班的语文,数学,音乐,美术,体育,地方,英语等所有课程)。每个老师都像“万斤油”,什么都会,哈哈!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老师们仍然兢兢业业,为孩子们撑起一片求知的天空。

  事实上,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所以,虽然现在我离开莲花山,离开莲花小学了,但是我的梦想还在继续。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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