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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送别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关于送别的散文篇1:送别

  Y君到B城来探访我们一干老同学。临别时,说好一起送Y君的几位朋友临时发来信息,大体说因为各种事务繁忙不能前来了。送走了Y君,遥想古人送别时的一份雅致,不由生出一些感慨:曾几何时,“送别”于今人倒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今人的生活不缺少送别的场景,只是当今社会通讯发达,世界愈变愈小,今天刚送别完某位故人,或许隔不了多久大家又见面了。那昨天还化不开的依依惜别之情,明天却不知何处安放。古人别离时要互诉衷肠,不知“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今天或许只消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可以了解彼此的境况了。如此说来,送别倒是显得有些“俗”气,成为一套俗人间的礼节。正如梁实秋先生在《送行》一文中说:“在现代人的生活里,送行是和拜寿送殡等等一样的成为应酬的礼节之一。”

  有时候,“俗礼”也能引出“诗心”。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友人离去,前路漫漫,为友人担忧的同时,也触动了诗人无限的遐想。即使没有具体的某位友人作为送别方,诗人也能找到诉说对象。如徐志摩的名篇《再别康桥》,即是让康桥作为诗人离开的见证。关于自身的离愁别绪写得多了,难免显出有些拘于小我的局限。但诗人总有办法,杜甫写了著名的“三别”诗,借个人的离愁写出了一个时代的悲愤。古时候的官员告老还乡,也要向皇帝和同僚们告别。“皇恩浩荡赐生还,宫阙依然梦想间。”无奈中透露着些许庆幸。

  大多数情况下,送别的预设场景大致如斯:被送的一方不愿离去,而送客的一方也期望对方能够留下来,怎奈客观条件并不允许,双方在伤怀的同时只能退而求其次,展望他日相聚。由于人生阅历的不同,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对送别的感怀也是不太一样的。小的时候,我因为对老师感到特别恐惧而不愿上学,父亲只好亲自送我上学。每次到校门口,我与父亲便有一番周旋,这便是我人生中最初始的关于送别的记忆。高中毕业后离家外出上学,离别时,充满了“脱离束缚”的兴奋,被送的一方想着快快离开,送别似乎也就不成立了。到了毕业季,自然也少不了一番送别,但在我的记忆中也都模糊了。再后来有了家庭,时常因为各种原因需要与家人暂时别离。分别时,彼此都想着对方将要失去自己的照顾,叨叨不停,反复叮嘱。牛郎与织女一年才见得上一回,只怕相见时叙旧的时间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话别上了。诗中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相见欢那比别离苦,诗人或许少一些设身处地的思考。

  记得梁实秋先生有一篇《送别》的文章。其文章结尾说到:“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或许多情之人有时倒显“薄情”。换做我,遇到不舍其离开的人,总是要送上一程,说一番“莫愁前路无知己”的话。送别作为一种仪式,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淡化彼此的依赖。事实上,我也确实会创造条件,或者顺道去某个城市拜访昔日的好友。乍一见面,有时觉得久未谋面的好友确实发生了些许改变。但坐下来,杯箸之间,发现彼此原来还是当年的性情。送别,既不该是氛围沉重的情景剧,也不该是交际场合一个程式化的环节。

  随着历史的演进,送别的讲究愈趋完备,不再局限于临别的筵席和临席的唱和,送别的对象也会因时作出相应的改变,不局限于与作者关系亲近的某些具体的人。中国传统社会中有“送瘟神”的古老习俗:“瘟神”作为被驱赶的对象,何至于“送”?大约是其中有“怕”的缘故,如同下级单位欢送视察结束的上级,尤其不能怠慢了礼数。“送瘟神”有一套完备的仪式,应该算得上是“礼送”了。“礼送”在中国历史上也有各种翻新的花样,如大家熟知的“礼送出境”。辛亥革命时,大清朝最后一任云贵总督李经羲便是被云南的军人们“礼送出境”的。“礼送出境”的双方彼此达成了某种默契,亦不失为一种处理矛盾的有效方法。如此送别,形式上虽显得有些虚伪,却也体现了前人行事的风度。我们的老祖宗也常常被请出来成为被送别的对象。送别的态度也由“温情脉脉”变得有些“恶狠狠”了,恨不得将其驱赶到“历史的垃圾堆里”。

  关于送别的散文篇2:送别你

  合欢树下,又一木花开,淡红青绿,满了梢头。行人往来交欢,浅言碎语,一方日光泄在一方脚下,人们低头看到了斑驳的落影,踏了又过。只是可惜无数人匆忙经过,没有人驻足片刻,去了解它的名字。它繁盛在枝头,人们陌生的来回,它仍一季静默的绽放开。谈不上美丽,自然也吸引不住流转的目光。不然为何一次又一次深邃的相遇,终以叶落花败收尾。谁会相信那是宿命难得。

  那日,我送你至合欢树的路口。稍有抬头,便看到你清澈的眸,颤动躲闪,惊吓彷徨,不知所措。

  我第一次如此亲近的看到你的容颜,白皙素丽,不施粉色,一缕夏日简洁的光散在你微卷的头发上,有玫瑰溢人的郁香,这样的你,让我心动。

  我喜欢这样懵懂的你,清澈干净,无暇纯真。我从未这样告诉过你。如若可以,我愿这一刻,时间能静止,而在我心间,里面正停了正值年华的你,芬芳俏丽。

  你伸手指了羽叶梢头的红花,你说它叫合欢,开至荼蘼,稍纵即逝。

  你开始谈花,我微笑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你,不舍移开目光。你忽然看到我沉凝的模样,娇羞的侧过头,红了双颊。你为我而红的颊,让我动容。我的心片刻间在急促的跳动,多希望我们的心有着一样的频率,彼此牵动。这样的日子,我守在你身边,花开景盛,时光静好,流年不老。

  我们并肩而走,我亲自送你离去,慢慢失去了你的气息。我每迈出的一步,都似沉重的石,压在心底。我选择亲手抛开了你,天涯距离,再难相见。

  我深知你一去不会复返,相携的时光再找不回来,所有身后的路,都是我们重逢的距离,越来越远,漫漫无期。可是这样,我仍放手任你远去,留你一方高阔的天地,愿你有梦高飞。

  我深深的不舍,却以沉默和微笑示你,你不能感受我的心痛与悲伤,我把它藏在了心里。

  关于送别的散文篇3:送别姨娘

  白落梅曾说,“人生一世,来去匆匆,每天都在演绎聚散离合。再华美的花事,繁盛的宴席,都有散场的那一天。”其实,人的这一生,惧怕的就是离别。聚时往往短暂,而后则是漫长的等待。

  相见时难别亦难。光阴如流水,它冲淡了过往痕迹,却始终冲不散维系一生的亲情的牵挂。别离的泪水,为记忆的长河增添了新的浪花;别离的祝福,为再一次相聚拉开了序幕。

  去年的国庆节前夕,我和表兄带着万分不舍,把姨娘一家送上了从常州返回包头的列车。伴随着列车驱动时的一声汽笛长鸣,目睹姨娘病弱的身躯和日益苍老的容颜,望着姨娘姨夫二老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思绪万千,一件件往事浮上心头。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姨娘回来时腰板还很硬朗。这次见到姨娘,感觉她特别苍老了许多,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沧桑,腰板也一下子变得佝偻得厉害,可见姨娘这么多年吃尽了人世间的千辛万苦。

  2004年,退休后的姨娘经检查患了淋巴癌,在天津动了淋巴切除手术,因为手术切除范围大,导致声带变了音,加之原先就有哮喘病、心脏病等,以至于她说话呼吸都比正常人困难得多。我很想经常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但又担心她的嗓子说话久了会吃不消,所以心里就一直很纠结,唯有把对姨娘的思念默默地藏在了心里。

  据说在解放前日本鬼子占领包头时,曾在包头第二十中学驻地下面埋藏了大量有毒的化学武器。在他们学校现有的教师队伍中,目前有近8人患上了癌症,其中七人已相继去世,唯独姨娘患了癌症后还能活到现在,也许是她的菩萨心肠感动了上帝,保佑她平安无事吧。

  尽管姨娘患上了癌症,但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癌症病人。她在姨夫一步不离的陪同下,除了每天拖着虚弱的身体坚持步行五公里外,还经常去学校干点力所能及的义务活,令学校员工深受感动。

  2005年暑假,我特地带着儿子去内蒙包头看望过她。那年儿子刚刚小学毕业,姨娘鼓励儿子,叫他要向我看齐,好好学习,将来找个理想的工作。望着姨娘术后日渐憔悴的面容,我不免心里一阵阵酸痛。

  想起我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个五姨娘在遥远的内蒙古包头市工作。姨娘一直以来是我的骄傲,她慈眉善目,聪明贤惠,知书达理,在我们老家一度被人们传为佳话,她的名字在老一辈中也是无人不晓。听母亲说,外公过去出身不好,曾经做过私塾教员,因患肺病过世得早。姊妹6人(五女一男)全由外婆一人不辞劳苦拉扯大。动荡年代,地主富农皆遭批斗,每日心惊胆战,日子过得非常艰苦。姊妹6人中,姨娘排行老五,目前健在的还有排行老四的我的母亲和排行最小的舅舅。

  五姨夫早年是作为优秀大学生去内蒙支边的,他曾是包头市第二十中学的特级教师,今年已有八十一岁高龄。原本五姨夫跟二姨娘是原配,我也一直没见过二姨娘,听说她是在哈尔滨难产失血过多逝去的。那时候的婚姻几乎都是奉父母之命。姊妹六人中,唯独五姨娘和舅舅有文化,自然她就成了五姨夫的填房,义无反顾地搭上了去大西北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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