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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外婆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关于外婆的散文篇1:悼念外婆

  “外婆走了!”正月初八的早晨,我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妹妹从电话里传来的噩耗。

  我的心为之一颤,正月初二我才给外婆拜过年,虽然病榻上的外婆病后如抽丝,但神智依然清晰,她对我的探望仍报以慈祥的微笑。我以为外婆又是一次险中求生,因为此前几次病重,外婆都从鬼门关挺了过来,外婆极强生命力以及抗击病魔的坚强毅力,显现了她对人间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外婆的生命就像一盏油灯,直到耗尽最后一滴灯油,火苗才悄无声息的熄灭。

  外婆生时,代表着一个时代符号。外婆出生于兵荒马乱的民国时期,旧社会的艰难困苦,她没有逾越过丝毫峥嵘岁月的空格,饱尝了岁月的艰辛。幼年失去双亲,苟且偷生于亲戚家,一场大病因无钱医治而导致双耳失聪,从此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裹过小脚、做过童养媳,挨过饿、受过歧视。十四岁那年一顶花轿把她抬到外公家,从此开始了为人妻为人母的日子,岁月的磨砺,生活的煎熬,外婆逐渐被砺炼成理家把舵的一把好手。外婆共有十个子女,艰苦的日子里,外婆仅凭红米饭南瓜汤把他们抚养成人。外婆对待子女不偏不倚,一家人的冷暖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外婆虽耳聋、但心聪,她对子女的教育大多是依靠行为的力量去引导和感化的,教化子女们老实做人、踏实做事,勤劳本分、与人为善。母亲说,外婆的思想很传统,对子女要求很严,从不让未出嫁的女儿穿得花花绿绿,也不准她们在闺蜜或朋友家留宿。正是在外婆的严格家教下,子女们都很清正淳朴。

  母亲在电话里充满了悲伤的说:“外婆走了,走得很安祥!她是睡过去的,一点痛苦也没有显现出来。你们昨日才返回单位上班,就不要再千里迢迢赶回来吊唁了,外婆生前最不愿折腾后辈,你们若回来,外婆在天之灵也会不原谅的!”我坚持要回来吊唁,不为别的,就为外婆曾经对我播洒的那份深深地爱,以及我从内心迸发出的对外婆深深地依恋。千里之路阻挡不了我送外婆最后一程的迫切心情,此生不能留下这个遗憾!我匆匆请好假,驾车向老家疾驰而去。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每逢周末,我都会背着书包到外婆家写作业,究其原因,只是为了来外婆家打打牙祭,享受一下她对隔代的溺爱。外婆家并不富裕,但是她对孙辈却是呵护有加,开饭时她总是像变戏法一样从米缸里刨出几个鸡蛋,一盘煎鸡蛋成为我常到外婆家的诱因。我的中学时代,是在外婆居住的镇上寄宿就读完成的,每逢周三和周日,我会和大多数贫困生一样回家备置腌菜解决吃菜问题,而我常常就近到外婆家,外婆每每都会先做一顿荤菜让我解解馋,而后再把我的菜罐子塞得满满的,末了还不忘往上面狠狠地浇上一大勺香油,走时再向我的书包里塞上几个煮鸡蛋。那时我俨然觉得外婆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亲人,而我无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家有一老,赛似一宝。外婆在世时,总被子女和孙辈们轮流接到各自家中赡养。外婆从不嫌贫爱富,不论住在谁家,她总闲不住,她不甘于做晚辈们的累赘。前些年身体尚好时,总是帮家里洗衣做饭;身体不好时,依然坚持帮助扫扫地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传统孝道文化在这个大家庭里被发扬光大,从没有听到外婆的儿女和孙辈出现不孝不义现象,即便偶尔出现一些磕磕碰碰,也会在外婆这个精神灵魂人物的开导下得到释然。外婆在世时是四世同堂,子嗣已达72人。晚辈们都很孝顺,离得近的都会给予人力上的孝顺,离得远的都会给予物质上的孝顺;已成年的都会给予经济上的孝顺,未成年的都会给予亲情上的孝顺。尤其是近些年来,孙辈都羽翼渐丰、成为事业稍有成的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带着一生未出走出过农村的外婆到外看世界,外婆因此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令她同龄的老人艳羡不已,晚辈们的孝顺行为也成为十里八乡尊老敬老的美谈。

  关于外婆的散文篇2:外婆已不在

  外婆不在已经一年多了,可是感觉他一直住在老家 只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最近总是梦见她,不知道她在另一个天堂过得怎么样 。

  从小在长辈中对我最好的就属外婆了。小时候家里比较穷,几乎没有什么零花钱,每年寒暑假在家无聊就跟着外婆去山里摘草药。

  拿回家晒干了,星期天上街换零钱 。

  早上吃过早饭就出发了,担心在山里饿了,路上遇到小卖铺,外婆赶紧从里衣摸出一些零钱 换了三个饼。小表妹跟我们一起去,还没到山上,表妹就已经吃完自己的那个。刚开始怎么都找不到外婆介绍的那些可以卖的药草,直到中午外婆遇到超多吆喝我们过去一起采。表妹开始不乐意了,嘟着嘴说自己饿了,外婆二话没说赶紧把自己的那个给了小表妹。傍晚太阳快下山了 外婆的篮子里已经装得满满的 我摘了一半 我们有说有笑的开始下山 快到家的时候小表妹开始闹脾气 ,问了许久才得知。她的篮子里依稀的几根药草使得她不开心。怕回到村里被长辈们嘲笑,外婆又赶紧从自己篮子里抱了一些放到她篮子里,这才开心的蹦着回家。时间过得真快。如今已经20年,20年后的我们,20年后的外婆,外婆走的前几年一直跟病魔作斗争 最后那天她说:“太累了,自己已经尽力了,大家都不要难过 这对她来说是解脱”。

  关于外婆的散文篇3:外婆

  较之于十年瘫痪在床的爷爷,大家一致认为外婆的晚年更像一个轻松诙谐的喜剧。因为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她,不仅严重健忘,还丧失了基本的逻辑思维:“清丽?清丽是谁?“哦,是我女儿。”“这是清丽女婿?那清丽是谁?”“啊,书生儿子?”“不是,是孙子?哦我还以为儿子。”诸如此类,常常令人啼笑皆非。

  她会时不时地对家人显出异常的客气。舅妈给她盛饭,她拘谨地搓着手,报以谦卑的笑容:“够了够了,太多了就吃不了了。”饭后还会道谢:“我回呀,这几天给我做饭让你受累了——这二年粮食也贵了。”然后就迈着小脚颤巍巍的要出门。因此,每逢家里来亲戚,舅家人都要学说此类的事件,一来寻得谈资;二来也要显得家人对外婆关心的无微不至。

  见到我女儿,她笑眯眯的端详着:“这是谁家的娃,这么乖。要是由我的话,我叫你来住几天。”“你看你看,竟说胡话!这家咋不由你了?”舅妈插嘴。

  有一天,母亲接到舅舅电话,说外婆又闹着要回家,他和舅妈都拉不住,同时电话里还传来舅妈严厉的斥骂:“你是不是疯了?折腾一晚上我都睡不了觉!”

  母亲赶到时,外婆似乎已平静了下来。她站在麦场上,身形佝偻。头发干枯而凌乱,遮掩不住脸上新旧交织的伤痕。她定定地望着母亲,满目感伤,轻轻的叫了声:“妈——”。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母亲顿时也感到丝丝酸楚。

  尽管大家也颇费了番气力,外婆也终究没能彻底认出自己的女儿。可她已不再要求回“家”,就像串门的孩子因为母亲的到来不再感到坐立不安。她愉快的小碎步出来进去,一会问:“我妈呢?”一会又问:“我姑呢?刚才出去了咋还不回来?”“咱家的牛呢?”妈妈舅舅记忆中家里根本没养过牛。因此,大家推测外婆以为自己还活在自己的童年时代。一场风波平定了。

  之前大家都说外婆命好。“傻人有傻福”。外婆没什么大本事,一辈子的成就仅限于三顿饭四个娃。和她相反的是外公。外公虽然已去世近20年。可今天和方圆十里的老人提起这个家,他们都会忆起我外公:“娃娃乡长”,精明能干。可外公的晚年生活并不美满。后辈们一边享受着老人作为离休干部的福利,一边嫌弃着他的老迈。

  外公去世了,外婆的重要性显示出来了。她一年四季扫地做饭种菜拣粮的活全都包揽了——即使爱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但也产生不了什么负面影响。外婆身体健康,偶尔的头疼脑热也是服药即好。1千多元的补贴,养她自己绰绰有余。于是,外婆的待遇提高了:冬天有人给烧炕,生病了马上叫大夫打针。一辈子揽柴烧锅的任务也因家里改用电磁炉而被取消。外婆就成了全村唯一的九旬老人了。

  九旬的外婆做了近一个世纪率直粗糙的乡野女子。她不爱美,对自己所有衣服一视同仁。不穿的衣服随便“发配”到几角旮旯,等需要时再淘菜式的翻出来——谁也别想凭着“美色”让她另眼相待。出身于大家的婆婆虽然慈祥和蔼,对此也是颇有微词:“裤子都穿得一条腿高一条腿低。”

  外公常年在外,唯一的儿子又体弱多病。而身处大山近旁,砍柴、割草、挑水又有那样不是力气活?她像所有愁苦疲惫满怀怨愤的母亲一样,拼命地赶着做不完的活计,愤恨的诅咒着几个女儿的“懒惰”。这使得女儿们一边心惊胆战的忙碌,一边私下埋怨:“永远也忘不了偏袒儿子。”

  外婆全部心思用在做活上,因此倒还有一些看家本领的。比如擀整案的面,又薄又光,下到锅里一团丝;烙锅盔,看着焦黄嫩白,掰开麦香扑鼻。因此,村里人逢着家里来客或是给外孙送曲莲都喜欢请外婆帮忙。外婆也每每欣然前往。可是外公却说那些都是苦活,别人懒得受那样的累。

  外婆的确是这家最下得苦的。为照料毛驴,外婆晚上住在牲口屋。白天经过麦场时扯笼柴火、掐把野菜到伙房做饭。饭熟了,儿子孙子媳妇们又叫不齐,她就一副黑漆木盘端了所有饭菜送过去。伙房的炕上还有卧病的婆婆。有时手刚伸进面里,婆婆忽然要大便。赶紧去后院拿锨。伺候完婆婆,接着洗手做饭……记忆中外婆的手常年深沟纵横交错,那沟壑还是黑色的,宛如他们生活了近百年的伙房顶棚。

  外婆似乎也自感不配拥有这么绵长的岁月,这让清醒时的外婆常常感到不安和歉意。他会掰着手指喃喃自语:“曾敏活了67,栓美活了73,活了55…我活了90,我也不知道咋能活这么长”——奇怪的是她对所有死去亲人的寿辰都记忆犹新。

  这种不安又蔓延到自己的居处。她不敢相信如今的宽房大屋竟是自己的家;不敢相信,自己能天天吃上别人盛好的饭菜。她求助似的的眼神望着家人:“我家姓权,我妈把我卖到了赵家,我呆在这使得不?我怕是得回去了?”“你在这家住了70年了,你还回哪里去?”“你娘家那些八妗子了,三舅了都老(死)了,小辈人谁认得你?”听到此她就茫然了。脚步不再前移,可也不愿进屋。

  可怜的外婆实在想不明白,稀里糊涂的自己怎么就变成找不到家的客人了。

  于是,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她会突然醒来,急不择路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向着大半个世纪的岁月深处跑去,即使头破血流也不以为意。可是,亲人在哪,家在哪?却总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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