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向日葵的散文
关于向日葵的散文篇1:向日葵向日葵
那颗植物就在那里茂盛着,其实与梵高的欲望毫无关系。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一切花草皆是他的幻觉。血色的向日葵,它映红了梵高的眼,其实不过是痛楚的投射。而痛楚来自于时空的零落,来自于存在流逝的荒谬,也来自于扭曲着的表皮背后的所谓真实。但真实也许更是一个传说。当绽放的激情死在时间背后,而前方只有死亡,一切便成了过往的梦境。最后,只剩下血色的痛楚、松驰的皮肤,以及眼泪、甚至干涸的眼眶。千百年过去,那象金子一般的光芒,又能怎样?
但人性之伟大与可悲正在于此。望向无垠时空的眼眸,知晓了世界的荒芜、生命的微茫、时空的荒谬以后,依然渴望那些其实并不存在的存在真谛,不遗余力地寻找灵魂的来处和去处,并依然为一叶之绿、一花之盛而砰然动心并讴歌,恰如江河湖海之波涛,永不停歇。只是绽放之后,一切便如落叶鸡毛,零落一地。而生命不歇,繁衍如斯,歌声和呻吟便轮回传咏,遍布于这天空大地。
所谓歌者或者艺匠,其实都是一些疯子。而疯癫正来自于偏执的激情和幽深的洞见之间。他们与存在共鸣着的心灵,在转瞬即逝的时空中描述着人性与兽性、阳光与黑暗、生存与死亡、长久与短暂的残酷战争之声音。当人们耽于阳光下的虚无、暗夜中的寂寞,在生死轮回之间迷茫,这些歌吟正触动着他们的心房,如毒品一般让他们忘却恐惧和绝望,蛊惑着他们兴奋地歌唱,仿佛找到了乐园或者天堂。其实,那些歌声,也只不过是他们疯癫时的嚎叫、如星辰寂灭前的回光:一切其实并没有改变,包括过往和现在,包括生命与死亡。
但死亡和爱一样,映照着存在的法则,震荡着天空大地之间不竭的回响。对此我们深信不疑,正和我们深信不疑爱一样。树于一叶之绿是爱,秋叶在风中零落,腐朽于沃土,同样是爱。此刻之爱,彼刻之死,一样是存在的道理。正如行星伴绕恒星,诞生于恒星,必将死于恒星:爱与死,是存在永恒的真理。
跨过生命,甚至跨过死亡,我们便会把时空看作不值一提的谎言。我们将洁净、健壮地站在山巅和荒原上,去听从存在向我们的心灵和肉体发出的召唤。我们将象始祖一般劳动,即使是把怪异的机器翅翼送上高天,即使是我们深陷于长久的睡眠中,去往宇宙无垠的黑暗。我们会象原始人一样赤裸,并在圣殿般的田野里做爱、繁衍。我们必将孕育一个崭新的族群,而自由意志将统领这个族群,坚定地向着世界深处进军:彼时,所谓理性,所谓思想甚至信仰或者怀疑,会被我们统统踩在脚下,只有新生命的光芒,照耀在我们的身上。
如果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到,我们仍然要这么想,仍然要努力寻找这个方向。这就是我们生命的意义,这就是灵魂的荣耀。
关于向日葵的散文篇2:向日葵花开
儿时的记忆里,村子西北的红旗农场长有大片的向日葵。每年向日葵花开放,那金色的向日葵花,仿佛一片花的海洋。这金色的回忆一直潜在心里,每每看电视画面,出现唯美的向日葵花镜头,就会想起儿时在向日葵花海中奔跑,玩耍的情景。
红旗农场是把乡里几个村子的几百亩地组合到一起成立的。隔壁本家的二爷在农场是个小头头,小的时候,几个小伙伴经常相跟着去农场看二爷。农场里的作物很多,瓜果梨桃,还有大大的连成片的几座大鱼塘。每次去农场,既能解馋,又有好多新奇有趣的地方玩儿,所以小伙伴们都喜欢去。农场还喂有十几匹马,二爷高兴的时候,总是把我们几个轮流放到马背上,让我和小伙伴体验骑马的乐趣。
向日葵耐盐碱,农场的几百亩地好地不多,所以更适宜种向日葵。二爷还负责看护向日葵地,防止牲畜啃食和人为破坏。小伙伴们总是趁着二爷午间休息的时候,一起悄悄的潜入葵花地里,玩打仗的游戏。光着脚踩在松软的葵花田里,闻着向日葵花特有的香气,小伙伴们一起疯跑,打闹,真是快乐极了。
向日葵花开就像一个个小太阳,小时候第一次学画画,就是画向日葵花,大大的仔盘,长长的花瓣,像小喇叭样子的花蕊,画起来简单,却蛮像回事儿,因此还被老师称赞过。
盛夏7月,向日葵花就开了,小小的花盘,在翠碧的枝干,大大的叶子衬托下美极了。这时候的向日葵花,花瓣很大,仔盘还小,是最好看的时候。它们骄傲的仰着头,面向太阳,洋洋得意的笑着。为什么叫向日葵呢?顾命思义,就是因为它始终向着太阳,早上所有的向日葵花都面向朝阳,迎接第一缕阳光,晚上,所有的向日葵花都静看落日,直到晚霞褪去。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向日葵花总是能够确知太阳的位置,始终昂着头向着太阳盛开。记得有一次,为了不让向日葵面向太阳,我和小伙伴还趁二爷不注意,把几个向日葵花盘用草绑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到下次再去看,向日葵竟然把草给挣断了,可见向日葵热爱光明的力量。
“向日葵花最光明磊落,你们要做一个像向日葵花般的孩子。”有一次听二爷讲故事,这位上过几年私塾的老人给我们说。长大后,想起二爷这句话,觉得对极了。向日葵始终面向光明,它们高昂着花盘,风雨中如故,烈日中不屈,一生都在向着太阳生长。
曾经写过一首诗赞向日葵花:金香满天地,花容向骄阳。垂头避月影,仰头光万丈。乾坤万里路,风雨起晴光。君子品高洁,一世心明亮。
追求光明,是向日葵的品格。做一个像向日葵花般的孩子,在追求光明的路上长大。这些年,离开故乡,却从来没有忘记故乡亲人的殷殷嘱托。一颗心,始终连着那片热土,行走中,一直久存故乡人的忠厚和朴实。我想,一个人也要当盛开的向日葵花,始终向着心中的理想和光明盛开,仰望那热烈的光和热,让美好开遍心间,让未来与光明同在。
关于向日葵的散文篇3:向日葵
参加一个作协讨论会,给我最大的感觉便是无奈与悲哀。
坐在讲台上的都是一些将近五六十岁的老人,坐在下面的则是一群象征着阳光与希望的年轻人。
等到主持人发言,才知道不过是一个领导换届的仪式,顺便带着一点交流经验的意味。当然,与其说是交流,倒不如说是语文老师讲文章的写法一样。问的,不过也只是一些基本的,课上都会讲到的问题。不过偶尔也会有人讲自己的故事,然后问前辈“怎么办”。
不知道台上的前辈是什么感觉。也许有点可笑,或是幼稚。不过于我而言,那些看似幼稚的,却是我一直为之感动的。那些旁人的故事,困惑,就像是自己曾经历的那样,虽然愚笨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味得到的温馨。
台下的学生是激动,台上的前辈亦是欢乐。就像《醉翁亭记》里面的“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然而,在这和谐的场景里面却看见了“不和谐”的一面。“倚着墙,站着一个老者,独自,头发已经花白,肉体和魂灵也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树干那样的痕迹。突然一声叹息声惊醒了眼泪。老者摘下了眼镜……”
那一秒,我是整个人都震撼住了。然后是悲哀。和无奈。那名老者,是我们作协的会长……我想,也许是因为换届的缘故。老人才会流泪吧。换届,也许旁人无法体会。但对于老人来说,可能就意味着自己要和文学做最后的告别了。或许老人并没有辜负文学,一直在不断的耕耘着。然而时间却不允许他继续做下去。最后只有放弃……人世间最永恒的是时间和空间,人世间最残忍的也是时间和空间!
林清玄在《鸳鸯香炉》里描述时间的残忍:“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院子里的紫丁香开了,可是一趟旅行回来,花瓣却落了满地。有一天,我们看见家前的旧屋被拆了,可是过不了多久,却盖起了一栋崭新的大楼。有一天……我们终于察觉,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转移是如此地无情和霸道,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让我想起了梵高的故事。
梵高年轻时投身于从事艺术品商人的工作。经历了短暂的教职生涯后,成为了贫困的传教士工人。将近27岁,他才从事他的画家生涯。他曾经历过三段心酸的爱情,后来都破裂了,也因此,梵高把他全部的精力投身到艺术创作中。然而困扰着他的始终是经济的问题。他生前没有卖出过一幅画,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的弟弟提奥给他一点资助。他曾经给他弟弟写的信里有这样一段话:“怀着哀伤的情感去回顾寻欢作乐的场所及与之有关的奢侈场所,对我来说,这种日子会来到的。换句话说,就是钱拿得多多的,而且受世人仰慕……我预见这一天会来的”。
他不断的努力去作画,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他甚至羡慕像雷诺阿、莫奈、莫里索等画家,他们都能够幸运地被众人讥笑和咒骂,而梵高就连被人们讥笑和咒骂的资格都没有。这种幸福始终没有降临到他的身边……
伴随着贫困与不被认知的痛苦,他过完了人生最后的十年。同时也正是这十年,他完成了全部杰出的,富有创造力的作品,影响了法国的野兽主义,德国的表现主义,以至于20世纪出现的抒情抽象肖像。他的《向日葵》卖到一亿英镑,就连《鸢尾花》都卖到了5000万。然而,他再也看不到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