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写雪的散文
雪是最孤傲的一种现象,冬天至了,雪也随着而来。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写雪的散文篇,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写雪的散文篇1:雪
盛夏灼灼的暖阳,很难让人想到雪的存在。夏日,雪,未免有人会提起牵强附会的《窦娥冤》,什么六月飞雪之类,不过,这雪,未免是渲染气氛,衬托悲凉、辛辣讽刺之意。雪就是雪,是洁白而轻灵之物。雪不是死神降临的音符,亦不是悲天悯人的情感界定,本就不应该被赋予什么感情色彩。
雪,是极净之物。钢筋水泥丛林之间,漫天严寒肃杀之中,煞白黯淡的天幕之上,飘飘洒洒的是纯洁的、轻灵的、跳跃的雪花。似一位位白衣飞扬的隐士,晶莹的冰肌玉骨,自山野吸风饮露而来,环抱着天宇清气凝结成的伏羲古琴,翩翩然奏起《沧海龙吟》的曲调,羽衣翩跹,飘然而下。雪似蝶,乘着清风明月,在天地间翻飞、旋转、升腾。流连处,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转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绽,马迹去处,雪满天山路。悠悠然似空谷隐士,翩然高洁;柔婉处如豆蔻梢头,婉转娉婷。
北国最美的,约莫着当属终南的雪。秋天满山的姹紫嫣红尚未凋谢,便覆上了蒙蒙的、洁白的、透亮的雪花。雪花如杨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看似柔弱无力,却如一把刻刀,雕饰着山峦,溪水。一片纯净的洁白世界,天地之间,静谧无声。新雪初霁,群山便覆上一袭白衣,雪中那一点点艳红的,便是早开的野梅。终南的雪,是清冷,蕴含着远离尘嚣的宁静,和翩然隐士的高洁。移步登上楼观古道,听着古琴带着温润桐木香的和着香烟的温婉的飞声,离开喧嚣的都市,在白雪覆盖的山麓下寻一盏清涟,一缕如丝般顺滑的微风,便是心底亘古如斯的一湾清雅与宁静。心中常思量着古时隐士归隐山间,吸风饮露,卧石听泉的真谛。那就在于寻找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份本真。红尘纷扰,是是非非交织,多少人已经厌倦?又有多少人能够保住自己的操守?是王羲之以真迹《道德经》换取群鹅的潇洒自如?是陶潜陶渊明归隐南山,东篱采菊的缥缈悠然?还是竹林七贤,山涛、嵇康、阮籍、刘伶、阮咸、王戎、向秀的魏晋风骨?可嵇中散傲霜斗雪,给山巨源写下万字绝交书,却终被司马氏污浊的大潮所淹没,落得个引颈受戮的广陵绝唱;阮籍超然物外,可最终不过“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不过“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雪,也许就是那些隐士高贤的共同之本心。
也许次之的,是长安的雪。云霭袅袅,不绝如缕,云雾迷茫间,雪落在殿顶屋檐上,这是盛世尘嚣之中唯一的寂静时刻。踏着碎琼乱玉,到未曾冰封的曲江池寻几枝艳丽的红梅;捧一抔银灰玉屑,在巍峨的城郭下缅怀盛唐的风貌。看着车流中蒙蒙雪雾迷离,望着人家屋檐上寒风托起雪片纷飞,在山间拾得的一份本心,此刻也许就化为了太液池上一轮皎洁的霁月。此夜,无声无息,偶尔有鸟飞过,扑棱棱激起一片月华,闪烁又消散。站在舞榭歌台之畔,你会看见幽然的长安灯火,星星点点。举目,是月光泻泻,清风徐徐,碧波荡荡,仙岛渺渺,天台巍巍,星汉迢迢。当然,此时止息的雪会像精灵一般,像一曲铮然的广陵绝唱,翻飞腾起,婉转悠扬。
依稀北望,塞北的雪就逊色。虽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但终究带来的,只是砭骨的苦寒,也许横刀立马的会觉得士气鼓舞,可对于美学而言,浅灰色的雪和漫天的黄沙凝结在一起,不洁白,也不素雅。亡灵的哀嚎掺杂着豺狼的哀鸣,惊得雪粒到处纷飞。或许再加上翻滚覆压的战云,令人心情烦躁。或许可以想起李华的《吊古战场文》:“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北风振漠,胡兵伺便。主将骄敌,期门受战。野竖旌旗,川回组练。法重心骇,威尊命贱。利镞穿骨,惊沙入面,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至若穷阴凝闭,凛冽海隅,积雪没胫,坚冰在须。鸷鸟休巢,征马踟蹰。缯纩无温,堕指裂肤。”或许会想起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雪是纯洁无私之物,它无私地滋润着天穹之下的每一寸土地。无论是朝歌夜弦,小桥流水,或者是金戈铁马,狼烟漫卷,它总是无私的,是我的一位挚友。我永远无法忘记透过窗棂看到白雪的喜若狂,我对它的情义无法用语言概述。不过,也许,当所有人都在欣赏银妆玉砌的美景时,我更加感念的,还是雪的博大与无私。我的作品《白衣》中有这样一段文字,摘录如下:
再定睛一看,天穹之上,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冰花滚似绵。那洁白的,明澈的,晶莹的,是雪。中原的雪季已近尾声,正是新桃换旧符的时节。不过,繁华落尽,就算是西京长安、东都洛阳也再也见不到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升平景象了。雪,是纯洁无暇的精灵,它们用身躯,飘然而下,洒在地上,洒在树上,洒在将士的无名青冢上,最终,轻盈地落在凯旋军队闪着烁烁金光的刀枪剑戟上。雪,用它的洁白无瑕,慨然洗涤着刀尖剑锋上那挥之不去的罪恶。那收割了无数生命的死神的镰刀;那杀红了的凶残的猩红之眸;那冷光彻骨的寒芒凌厉之剑;那见证了无数生离死别前赴后继的长缨。
关于写雪的散文篇2:冬天的雪
在北中国的冬天,要是不下雪,那是一件憾事,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个残缺的冬天。
时间已经进入冬天了,可是窗外的阳光依然暖洋洋的。没有风,一缕灿烂的冬阳斜斜地投进我的窗子。这有点儿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还是九九艳阳天。其实路边的梧桐和刺槐早就落光了叶子,孤独地耸立在高远的蓝天下。对于轮回的四季,匆匆流逝的时光,我们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它是永恒不变的。当我们觉察到我们错了的时候,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们能够在寒冷的冬天享受冬日暖阳带来的温馨惬意,那是人生幸福的温暖。我们坐在太阳底下,眯缝着双眼,让暖融融的冬阳轻抚着。这时,你会觉得从身体到心里都是热乎乎的。我们会情不自禁地遐想这个冬天难道就这么一直暖和吗?难道连一朵美丽纯洁的雪花都看不到了吗?
正当我们不无遗憾地这样想着。忽然,不知道从何处吹来了一阵冷风。冬阳便如同一只变了脸的恶狗,一下子阴沉起来。呼啸的寒风如犬狂吠,顿时云遮雾罩。天好像一下子就进入了冬天,寒冷迎面袭来,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赶紧收拾板凳躲进屋里,跺脚搓手,浑身颤栗。
仿佛只是一刹那,万物萧条,北风呼啸。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太阳早已躲进了云层之中。大人们面对这样反差的天气感到格外生气,都躲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抱怨寒冷的天气。孩子们却还是一脸的灿烂,在风里奔跑,不知寒冷为何物。他们永远不知疲倦地追逐嬉戏,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天阴沉沉的,没有坚持到放学,空中便飘起了雪花。雪花轻扬,没有鹅毛般飞舞,也没有柳絮杨花般浪漫。它是细细碎碎的,如粉末般飘扬。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孩子们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都欢呼雀跃起来了。一朵晶莹的雪花可以映出五彩缤纷的世界,还原世界的真相;同样,一朵纯洁雪花也可以折射出孩子纯真的心灵,还给孩子们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圣洁的冬雪为孩子们带来了一个童话般的快乐王国。一会儿功夫,天空、屋顶、大地都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纱。风轻轻一吹,就像害羞的少女掀开了洁白的面纱,让你可以看见冬姑娘的一点儿美丽的肌肤。于是,这里一块儿白,那里一块儿暗,好像是一头睡在草地上的奶牛。让我们忽然感到冬天的乡村真是一个多棱的奇妙世界。
孩子们在风雪中欢呼,期待着一场大雪的降临。然而天公不作美,雪是越下越小了。开始还夹杂着豌豆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打在教室的窗户玻璃上。后来,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冬雨下个不停。这不免有点让人失望,尤其是爱雪的孩子们。
初冬的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待到学校放学的时候,雪早已下停了,连屋顶上的雪花都已经看不到了。更别说地面上的雪了,连一片雪的影子也找不到了。街道上只有雪水混合着细雨淙淙地流淌着。
雪,只飘零了片刻。孩子们还没来得及伸出稚嫩的小手抓住美丽的雪花。她就像一位圣洁的天使转身飞走了。然而,这毕竟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是一个美丽的希望,一位圣洁的天使。天使就在孩子们的心里,梦想的翅膀在他们的心里萌发、生长……
关于写雪的散文篇3:是雪
是雪!清早,院子里就有声音。金丝鸟穿过梅花,也穿过飘落的一场雪,以雪激活了眼睛里有些僵直的一个个语气词。
走在大街上,大街平素绷直了的线条显得有点模糊,迎向两旁建筑修订的镜框,空中飘下密密匝匝的雪花,一切可以给出的答案因隐而显,问题是我们又能明了多少呢?看那些伸出双手的人们,是否和我一样虔诚地接受一个悬了很久的答案?
雪里,并没有发现雪的具体,一向我不认为雪是一个简单、直白甚至单调的名词,我更愿将之视作一个形容词或虚词。它不需要其它定语来修饰自己,只要足够的冷、有一点儿空间,不需要时间。当你走入其中,你即能感受到雪,应和着你的一声声叹息、惊讶、欢呼,作为你的背景占据了你内心的天空,遮住了你在悲伤、孤独、忧郁前加注的修饰语。
顺着街道走下去,远处是雪,近处也是雪。随着远和近展开的雪景、打开距离,往山上走去。那些石梯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用比梯子本身更宽的宽度延伸于脚下,山间的钟声夹杂在飘雪中,打在衣服上、脸上、头顶,又顺势滚落,一种清脆的声音布满林间、路面、草丛、屋顶、远天。
雪,时急时缓,下得缓时,天地仿佛也安静下来,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停下来静静地注视着雪的飘零,反之,又似这雪在深情地凝注着世间的有情与无情;下得急时,你可以听见行脚者划亮的霞光、踩响的经卷,如是阐释的雪更符合于雪的洁白,更合于我们仰望的高处的美好和完整的存在。
来到寺内,我突然觉得飞雪过眼的佛像凝固了雪,那么形象、生动,或者说如果有一个可用来表达雪全部的实在和抽象的词,恐怕莫如“佛”合适的了。站在佛前一下子觉得自己一直都在雪中、一直都在佛中,好吧!是佛的抽象的雪将我们覆盖、唤醒,将我们从“我”这个顽固的实体里牵引出来;是雪的形象的佛让我们感觉自己的存在,给了我们照见的镜子,一面、两面、三面、十面……无数面,无数的形象包围着、无数的雪花飞舞着、无数个我分解着镜子之形、镜子之态。
大殿前,雪下得正当时,来者和去者相逢于此。僧人、信徒、观光客及应景应时的人们,他们拍照着他们也不清楚的雪的世界。当然,我也在其中,我注定要在其中的。
“欢迎赏雪,免费品茶!”一个黄衣僧人殿门内走出,招呼着我及我们,招呼着不动的“我”和他们。大殿旁的观景台为眼睛设置了位置、收集了风景,也为风景拉开帘幕。
突然记起这黄衣僧人来,以前,每次来寺里,总见他跪在大殿上,大概七十多岁吧,面前一张普通的书桌,桌上放着一本大字诵读本的《大方广佛华严经》,右侧放着一只木鱼。一边用木棍敲着木鱼,一边读诵佛经。
此时,见他出来,我忍不住打量殿内的佛像,只见佛之金身映照出一大片飘落的雪和门前张望的我。好大一场雪啊!寻声望去,佛旁的阿难嘴角动了一下,回头却见黄衣僧人(说僧人有点远,称黄衣老人则近,雪也格外近)脸露笑意。
“是啊!好大一场雪!”我们一起见于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