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烟雨江南的散文
关于烟雨江南的散文篇1:烟雨江南梦
烟雨江南,如诗如画。在无数雨濛濛的日子,我都会枕着一首江南古曲,在想象的烟波桨声中,醉倒在江南水乡的温柔梦里。
江南,一个令无数人怦然心动的字眼;江南,一个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江南的青山远黛,章台朱户,水榭亭阁,长街曲巷,黛瓦白墙,飞檐镂窗,杨柳长堤……把整个江南构筑成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让人留恋,让人神往。
对于江南,哪怕你巧手挥毫泼墨,她的百媚你永远也写不完,她的千色你永远也画不尽。江南,宛若一位古典女子,盈盈碎步,姿态翩跹,烟雨是她的面纱,她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柔情。烟水亭边,江南用翠柳丝绦绾就了我的情结,令我一生为之神迷,为之痴恋。
江南的雨,透着一缕缥缈,缠绵而多情,那种烟雨迷离的意境纵然用万千词阙都无法写尽它的深意。行走在江南的三月,我总想起“无边细雨湿春泥,隔雾时闻水鸟啼。杨柳含颦桃带笑,一鞭吟过画桥西”的诗句。
江南纷飞的细雨沾湿了我的素裙,也湿润了我的心,那烟雨中的琵琶声传来,平平仄仄,荡气回肠。
青石板上的马蹄声已渐渐远去,雨巷里的故事依旧在继续,是谁,用若即若离的一笔,将梦想与回忆都掩埋入烟雨?
那年三月,当我有机会来到斑驳的雨巷时,我有意在晚上,雨雾中,独撑一把油纸伞,默默踟蹰于有苔藓的青石板上,流连在寂寥的时空,静静感受那雨巷里丁香姑娘的淡淡忧愁。
当我依在乌镇的古桥上时,我看着古镇女子站在水中,有节奏地捶打着青石板上的衣服,在潺潺流水声中,我似乎听到了“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诉说。
我不知道古镇朱红色的木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门环,曾在旧时的白日和黑夜,扣动了多少人的欣喜,扣醒了多少人的温柔?我只知道,当我穿行在古镇上时,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不是江南的过客,而是江南的归人。
此生,我愿褪去铅华的外衣,携着唐诗宋词的古韵,踏着用一帘江南的烟雨和无数朵散落的杏花拼凑成的飘逸歌曲,穿过前尘的风口,以一朵花的明媚一生行走。
一把油纸伞,撑开了多少红尘女子的江南梦?一艘乌篷船承载了多少红尘男子的烟雨愁?江南,经历了千年的风雨飘摇,如今,已淡没了六朝金粉,远去了鼓角争鸣,惟余断桥上的故事随风流转天涯,散落在云镜半开的流年里,不减不淡。
记得你说,你爱江南,也爱江南的烟雨;记得你说,等到江南三月暗香浮动时,你自会从烟雨中走来,共我一帘幽梦……
关于烟雨江南的散文篇2:烟雨江南美一生
我在烟雨中焚了那些红砖绿瓦,看那斑驳的古刹慢慢的颓圮倾塌,化作袅袅歌声,随风飘散。 -------题记
也许是纷飞的燕子,也许煦日的暖阳,也许是那远处蒙蒙的绿意,三月的江南与我不期而遇。只是今年的江南在我眼里竟和往年那般不一样。也许变的是人,是情。
我们依旧是彼岸的火树银花,有多少岁月流逝在时间的洪流里,只是我们不再寻觅一扁摆渡的落叶。也许不再年轻了罢。生怕对岸的灯火远没有想象中的繁华,无端端的招来叹息。不去拥有,不去靠近,三月的烟雨,轻拭了过往痕迹。我折了些许满天星,用红丝带绑着,掷在江边,天是蒙蒙的,冷眼看着夜幕下黢黑的江水蔓延开来,吞噬了那些白的,黄的花,远远漂去。
我跺了跺脚,抖落满身的泥土,那般的风尘仆仆,是游子?是过客?亦或是归人?我该何处去安放我的灵魂?噢,远处钟声在哀鸣,在呼唤,那是归宿。我穿着藏青长袖旗袍隐藏在这无边际的黑暗里,油漆剥落的古刹露出通白的墙体,我匆匆过去,细细抚摸着,一寸一寸。散尽这三千的烦扰丝罢,安静的做一个归人,晨钟暮鼓,青灯古佛伴残生。我亦守着这株千年银杏,千年前的你,化作千年的魂,我用余生守你,三生三世。
烟雨中的城,散不尽愁。古刹一级一级的台阶上,我褪去了一身的繁华,一袭白衣,剥落了那些红砖绿瓦。我记不得了,彼岸灯火阑珊,此岸华灯初上。我找到了这古刹,栖身在这不深不浅的烟雨中,了却这一生。
关于烟雨江南的散文篇3:江南
江南,是烟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
江南,出芳草鲜花、才子佳人,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但江南又是英雄辈出的地方,古往今来,这里孕育出诸多骁勇的斗士。
那用于刺杀的锐利兵器——剑,发展的鼎盛时期正是在地处江南的吴越之地,许多彪炳史册的著名战役也是在江南发生的。
那么,是什么力量使得缠绵悱恻与剑气凌厉这两种反差极其悬殊的气质,能够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地呢?我曾一度处于大惑不解之中。
一次重读先贤经典,《老子》中的一句名言让我顿开茅塞。“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以其无以易之也。”老子的话,一语道破了水的柔弱秀美与坚韧顽强的两重性。
烟雨江南,是水的故乡,河流纵横,池湖密布,它们流淌在青山脚下,穿行于广袤的田畴。“瓜洲渡口山如浪,扬子桥头水似云。”“西风作意送行舟,帆饱清淮碧玉流。”还有那直落九天的瀑布,山中奏鸣的清泉,千百年来,是水,滋养着江南的风物和江南的人,孕育了江南独特的文化属性。
烟雨江南,如轻纱雾霭,随风起舞,变幻无穷,江南的人也一如江南的风物,温婉细腻,柔肠百转。“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杜牧对江南人的赞美虽有些夸张,但说的却是实情,那无边的波光水影之中,充溢着无边的风月。秦淮河上的桃花渡,莫愁湖畔的莫愁女,瓜洲古渡的杜十娘,西泠桥畔的苏小小,还有惠山的明月、西湖的断桥、绍兴的沈园……深受上天厚爱的才子佳人,他们的柔情蜜意在江南大地上留下了诸多生命的足迹和美丽传说。物美、人美、情浓,就连江南人讲话也是吴侬软语,唱起来就更让人心旌摇动。我十分喜欢江南曲艺的代表苏州评弹,唱词娓娓如述,琵琶弦乐清丽委婉,其优美儒雅,婉转沉静,就像曲水清流,清澈纯净又韵味悠长,就连草木也会为之摇曳。
江南的水也时有“乱石穿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之势。这坚韧与顽强的性情,也涵养了江南风物和江南人那种英豪之气。江南大地布满了崇山峻岭,其中,许多气势恢弘,似有峥嵘剑气的腾越穿行其中。杭州栖霞岭上的剑门,绍兴的会稽山,常熟的虞山,都是雄伟挺拔,气宇轩昂,占尽风云。那山间的瀑布、涧水,山下的清流,是养育大山的支支血脉。
江南的人,也因为有了“水性”,才有了那种独特的剑气。据说古代铸剑的工艺,先是把剑放在火中煅烧,然后再放到水中浸泡,经过淬剑过程中两种力量的交合,才会使剑在百转千回,缭绕交错的剑法中得心应手。这种浸泡过剑的江南之水,千百年来也曾造就了诸多慷慨激昂之士。
卧薪尝胆的勾践、竭忠尽智的岳飞、与扬州共存亡的史可法……众多仁人志士用他们的生命与鲜血谱写了一首首壮怀激烈的诗篇。文武兼备的陆游、辛弃疾、文天祥,他们的诗句至今读来,仍洋溢着当年的铁骨雄风,“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还有,活跃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鲁迅,更是把文人的凌厉剑气推向了极致。就连文雅娟秀的女子,也尽显侠骨柔情,秋瑾就是最优秀的代表。
说到江南的“水性”,还应该涵盖它的秀慧与智巧,江南的水是很有灵气的,正是这灵秀之水,涵养了江南人的那种聪颖与睿智,当今中国科学院院士,江苏籍的就占了半数,近代和当代全国琴棋书画大师,也大多出自江南,其中,我们宜兴人就占了一大半,如:周培源、徐悲鸿、吴冠中等。
烟雨江南哺育了如水的江南。有人说,正是因为江南太美了,阴柔之气过重,因此江南的男人大多被美色所雌化,是美人的风韵像灭火器似的扑灭了男子的阳刚之气,这种说法是过于偏重水乡的温柔与细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