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异乡的散文
关于在异乡的散文篇1:异乡
走在熟悉的街道,路过陌生的人群,飘过彼此轻描淡写的目光。熟人三三两两,见了面,心情无语言表,或是打招呼,或是聊得忘乎所以,或是亲密的的拥抱,这一切除了是为了那份真挚的情谊,更多的应该是在这个城市中彼此心灵的慰藉,灵魂的寄托吧。
我爱这座城市,即使看起来自己像一个外人。我喜欢在空灵的夜晚独自漫步,去细数琉璃的灯光,微风的哀伤。树叶沙沙的作响,风静,响声作罢,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喜欢散漫的生活态度,光着脚丫在硬石道行走,即使痛也痛得不迷茫。
我不知道这个城市是否属于我,但我是属于他的,看着来往间路过的人群,就像看着无数个自己,每一步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或是美好或是平淡的结局,每个结局都伴随着另一个开始。就这样拼凑成一个并不算完美但不是真的人生。我爱这个自己。
关于在异乡的散文篇2:异乡随笔
天,微微亮,父母已起床,郊区的鸡鸣声很清脆,清澈的河面很不安分地滚动着,微风吹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是上海特有的冷,和夏天的热一样直接,毫不留情。
父母换上那套沾满油渍的蓝色制服,戴上帽子和手套,骑着相伴他们十年了的永久牌自行车,穿过僻静的巷道,越过上海人别致的小桥,消失在小道的尽头,成为茫茫打工人中的一员,他们坚定的背影,让高大的楼房自惭形秽,足以震慑这毫不含蓄的冷。
上海的街头总是那么拥挤,来自各地的人们,迫于生活而行色匆匆。闲暇无事,一个人走上街头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找不到那种初春时节漫步于家乡小道的惬意,听不到鸟鸣,看不见大山,嗅不到泥土的芬芳,一切都在这匆忙之间变得那么快速,让人心力交瘁。
回想起来,父母跻身于车水马龙的城市生活已有十年,这十年的大好年华,他们却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在繁华的角落里,他们忍气吞声,强颜欢笑。
时间总是很快,我已经二十了,村子里同龄的孩子们已经在外好几年了,他们已经担起了生活的重担,有的已经结婚了,对于父母来说,他们对孩子的扶持与养育也算到头了,剩下的路要他们自己去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比我这个读书人强很多的,至少没有让父母把青春的汗水洒在外乡的土地上,至少他们现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至少他们已经成家了,就算暂时不能孝敬父母,也让父母省心了许多。而我呢,硬着头皮一路走来,坚定地跋涉在求学路上,那种坚定的背后却牺牲了父母十几年的青春年华。
现在,他们老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微微弯曲的脊背,母亲蹒跚的脚步,日益明显的皱纹,看着就让人心痛,在我的脑海里,记不清父母年轻的模样,好像刹那间,他们就丢失了那份可贵的年轻,我上小学时,父亲就踏上了打工之路,我刚上初中的那一年,母亲也出去了,他们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记忆中的爷爷奶奶好像就是爸爸妈妈,除了过年的几天,从来都见不到父母亲,而这点过年时在一起的记忆,也随着时间的冲击而越来越淡了,小时候不懂事,根本不在乎父母亲在哪里,后来长大了一点,又抱怨父母狠心不在家,再后来,成年了,上大学了,才明白父母亲的迫不得已。
当我来到他们打工的地方,看到年迈的父母眼中流露出那种欣喜若狂的眼神时,我被震慑了,这种无私的爱让我无地自容,我十几年来坚持的东西让父母付出了太多。
父母之恩,终生难报。这个寒假是和父母一起度过的,看着他们每天做的事,看着他们和我在一起时的高兴,我只能给自己戴上一顶自私的帽子,看着周围打工的老乡,还有几个儿时的老同学,他们亲自担起了生活的担子,而我好像一个还未断奶的孩子,顿时感到自己很渺小,一无是处。
生活啊,总是让人很无奈,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有切身体会,如今我只能做到在外照顾好自己,把握好自己,让父母少担心,然后尽快让自己独立。
关于在异乡的散文篇3:独在异乡
去年夏天,因工作需要,我随遂宁40名援藏干部人才到了这个位于青藏高原东部的小县城——理县,挂职宣传部,开始了为期两年的援藏生活。
大约是因为在部门挂职的原因罢,食宿安排都不错,还不用自己交伙食费,这可是其他挂友没享受到的“待遇”,让我很知足,也为理县人民给予的特殊照顾而感动不已。
宣传部共10多个人,藏羌汉都有,相处融洽,是民族大团结的缩影。10多个人中大多数是新闻中心的记者,主要负责新闻采写。宣传部的内设机构只有办公室,所以很多具体工作都需要班子成员亲自做,远没有内地同职科级干部那么“宏观”。我也明显感觉比在原单位时事情多,不过好在以前在部门当过两年办事员,对部里安排的工作还算得心应手。
下午下班的时间比内地早半个小时,必须按时到伙食团吃饭,迟了就只能自己在外面的饭馆解决了。晚饭后时间很长,天大约要两个小时才会黑,四季皆是如此。所以,如何打发这段时间,成了挂友们最头疼的问题之一。刚到理县那些日子,因为新奇,挂友们几乎每天都是三五成群的相约逛街——其实说是“散步”应该更妥帖吧,因为“逛街”是需要在人流熙攘、商铺林立的闹市进行的,而这里一到晚上街上的人几乎能数得清。没有顾客,商铺自然也就早早关了门,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
新街主要的街道有两条,干净整洁。街道两旁大多是“5.12”地震后新建的房屋,藏羌风格,错落有致。这个远离了繁华大都市喧嚣的边陲小镇,呈现出的独有的静谧和恬淡,衬着敦实的大山和以前在画中才能看得到的蓝天白云,让长期住在嘈杂城镇的我们一时间竟然感觉心旷神怡。如果遇到兴致高的话,大家还会穿过彩虹桥或是沿着实木铺成的栈道转到老街去。老街的仿古风格和新街迥异,街道也窄了很多,商铺倒也不算少。有一家名叫“正在营业”的店铺引起了挂友们的兴趣,大家一面赞叹店主的“有才”,一面纷纷猜测这家名不副实从未见“营业”的店铺的经营项目。
绕县城一两圈后,时间就差不多了,人也累了,于是各自回寝室休整。关上门,空落落的寝室只有影子与自己相伴,顿时感觉与世隔绝一般,一种莫名的孤独从内心深处慢慢袭来……这情景,会让你对“漫漫长夜”这个词的理解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更让人泪奔的是,由于对高原气候的不适应,晚上常常失眠。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周围一片寂静,眼前不由分说的浮现出妻儿老小熟悉的面容,这足以让意志脆弱的人崩溃。后来,我睡觉时再也不愿关上灯,虽然灯光也会影响睡眠,但毕竟好多了,因为孤独总是和黑暗如影随行。
周末的时间大多留给睡懒觉和洗衣服、打扫卫生。睡到自然醒,起床,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然后开始打扫卫生,10多个平米的房间,经不住几折腾就搞定了,而且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干净彻底,堪比家政公司专业人员。洗衣服一直是我最头疼的事,在家里基本都是请妻子代劳。如今这招不管用了,只能靠自己。没有洗衣机,全用最原始的办法来完成。由于不得要领,又生怕没洗干净,两件衣服下来,已是腰酸背痛、苦不堪言。每每这个时候,才更觉家里的好处,妻子的辛苦。
应该说是多数四川人的生活习惯吧,周末下午的时间一般属于茶馆,属于麻将和扑克,挂友们大多也遵守这个习惯。但说实话,我对这项活动却不怎么感兴趣。一是怕坐太久将来老了落下“职业病”,二是我想如果通过这项活动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养家糊口的钱拱手送给别人,也难说不是件让人心口滴血的事。所以我就总结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只有尽量少上“战场”,才能有效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利用剩下的时间翻翻小说杂志,上网看部电影、浏览一下新闻、来两盘免费的游戏,自认为也其乐无穷。
当然,有时挂友们也会在周末组织到一些颇具特色的高山远寨游玩一番,或是烤回烧烤,搞次野炊,学点锅庄,喝盘小酒,这让原本单调的援藏生活不经意间变得丰富多彩。
独在异乡,有苦有乐。虽然远离亲人朋友,少了嘘寒问暖,但毕竟每一段阅历,都是一种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