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然风景的散文
关于自然风景的散文篇1:雪舞倾城
寒潮来袭,很多地方都迎来了久违的雪。许多的小伙伴们都在第一时间在朋友圈发了许多关于雪的消息,有惊叹有欢喜有十足的炫耀。北方的一些小伙伴就不解了,不就下个雪嘛还那么小有什么惊叹稀奇的,我们北方的雪比你们大得多都还没发话呢!
是啊,雪对于北方的小伙伴来说就像家常一样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在南方的一些地方是很难见到雪的,气候地理环境的缘由一般是好几年都见不到雪的影子,一场雪就是一次神灵的馈赠。什么鹅毛大雪、漫天飘舞、堆雪人、打雪仗,这些情景只能在电视图片中见到更别说体会一下雪中作乐的欢愉了。当然有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礼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很近很静。
今天的雪很小,小到一接触到土壤、花朵、树叶、头发、耳朵、冻得通红的手就消失得不见踪影了,她融入到了万物的骨髓里冰凉但是美丽。雪花只有柳絮般大小,在风的舞弄下纷纷扬扬。飘飞着,就像一个舞者舞动着自己的白色素衣时而优雅时而镇定,有时又有些狂傲不愿随着既定的套路完成所谓的任务。不愿那么快就消失在我们眼前,乘着风跌跌撞撞想要闯进另一个世界。窗子就是一个屏障,阻断了外面的寒风也切断了里外的联系。雪花进不来,只有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她们尽情的舞蹈。她们就像自己等待已久的恋人,知有归期却不知何时再聚。百看不厌,她千变万化,幻化出不同的景致。近处,似轻缓,像依恋的爱人对自己的柔情凝视,那眼眸里的深情就是这洁白的柔舞。远处,似急促,跟着风的拨弄她们被随意的带走带走,这么急切的是要寻找那个许久未见的人吧。
雪,一会儿又大了,变的慷慨了,让南方的我有希望看清她的构造,真的是电视里放大版的花,标准的几何透着闪耀的凉意么?虽没有鹅毛大小,更大的白色让许多人都在惊呼没错就是惊呼。看更多更大的雪花一起风中旋转风中飘摇,更加过瘾,那种似曾相识的浪漫让所有人都从心中蔓延出一种相同的情愫。圣洁与纯真,自天空摇曳而来的洁白未染上尘世的俗气与虚荣,自然而然成了世人眼中可以碰触的纯美。
窗外是肃静的热闹,只留她们在天地间展现着作为一个礼物,带给我们的美。雪舞倾城,是一片舞动的神韵;雪舞倾城,是一种久违的深爱;雪舞倾城,是抛却尘世杂芜的执念。守住这久违的一场雪,感受她赠与的那份情怀。即使没有留下银白素裹的景象,雪已然融进了我们的灵魂深处。
关于自然风景的散文篇2:故里小溪
家乡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环绕着整个村庄,像一条长蛇穿梭在田地之间,最后汇成小河消失在远方,以前一直想追逐它前进的方向,看看它最终的归宿,可是追着追着就是到了不头,慢慢就绝望了,问过爷爷,这溪水会流向哪里呀,爷爷说应该是湘江。
小溪的水底铺满了淤泥,经历岁月的洗刷,看不到一滴石子,像一个圆圆的墨盘,明亮光滑。溪里到处长满了水草,绿的水瓢在水中轻轻飘动,细如青丝,多如羊毛,像少女的长发,轻盈柔顺,溪水在丝间轻轻划过,一缕怜爱,一丝缠绵,一份柔情,在心底荡漾,像和风吹过琴弦,微微一颤,虚无缥缈。
一片叶儿落入水中,随着小漩涡,打着转,划着圈,在水面上泛起一点涟漪,像一个少女翩翩起舞,绕着跳着就醉了,优美的舞姿给原本安静的小溪带来一丝炫丽,突然一股涌流把它冲散,不知它又将漂向何方。
几条鱼儿欢快的在水底漫游,静静的摆动着它们的尾巴,大的带着小的,小的跟着大的,时而顺流而下,时而逆水而上,时而靠着岸边休憩,享受着溪水带给它们的安谧,小溪的鱼儿是灵动的,它们跳动着音符,凑出一首和弦的曲子。
夏日的小溪,似泉水一样清凉,几个少女在溪中的石头上挥舞着木棒,洗刷衣裳,溅起的水花,像玻璃球一样晶莹剔透,水面泛起波浪,灿烂的阳光直射水面,微波粼粼,像一颗水晶钻石散发着光芒。
冬日的小溪,像温泉一样暖和,看似冰冷的溪水,却异常温暖,不时在溪中冉起一层白雾,笼罩着整条小溪,深入其中,如临仙境一般清逸安详,一种恬然从容的自由,一份默默冥冥的感动,正指引着你的灵魂从尘埃的世俗中回归。
小溪只是千千万万中的一条,并无特殊可言,更没特色可说,没有滚滚长江东逝水的磅礴气势,也没有山水甲天下漓江水的清澈优美,小溪是朴素的、敦厚的,它记载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欢乐与天真;小溪是无私的、默默的,几十年来它给村庄上百亩田地送去了甘甜;小溪是悲哀的、可怜的,它也经受了社会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如今的小溪是无奈的,没落的,迁离的村民再不能给它带来活力,岸边的苔藓见证了它的兴衰。
关于自然风景的散文篇3:乡村风景
清明节是个亲情都无法灼热的日子,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让人释然的日子。去年清明节,伯父为我们的先祖焚烧了他的祭奠和思念之后干净利落超然无牵挂的扬长而去了,今年的清明节本来就多了一份悲凉,却正好是个星期六,本是个难得逍遥的周末。清晨六点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噩梦中惊醒:夜里凌晨一点钟,母亲发病,家里人没有惊动我,我一路奔波,心急如焚地穿行回家,屋子里狼藉一片,到处是母亲的衣物,新的,旧的,脏的,净的,地上还有她的呕吐物,泛黄的一团。母亲气息奄奄,意识间歇性昏迷,言语失真,左半身偏瘫,肢体无力,毫无知觉,一家人神情悲戚,面如土色,他们一方面担心把人送往医院不能够如愿以偿的回到家,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尤其担心母亲操劳了一生最后却不能够在家里寿终正寝,魂归野外。梦中,我去外地拉煤,车头坏了,煤被人强行拉走,我声嘶力竭连连惊呼,无人助我一臂之力,现实中的景象比梦境更让人窒息。
父亲说,娃回来了,你有什么吩咐的吗?母亲睁开双眼,气息微弱,说了几句话,这些话让我这一生都不能够心安理得活下去:你……你……房子买得手头很紧张,你哥还要供孩子,上学,你弟还没有修地方,你们不要胡折腾了,让我走吧!后来又一次昏迷了,送往医院途中,连续呕吐,然后就靠在我肩头昏睡……看着插着氧气的母亲接受了各种常规非常规的检查:抽血化验、B超、心电图、脑颅CT,上午十点钟,医生告诉了结果:急性脑梗塞,放弃治疗的结果可想而知,治疗的最理想的结果是依靠拐杖生活,也有可能半身不遂,生活不能够自理。医生客观公正地把家属对病情的知情权还给我们了,还说这是他们的责任。我们头顶已经没有了太阳,心里只剩下默默的祈祷。
后来的日子,我们在医院轮流看护,年近半百的兄长,弟弟,侄子……大半时间是他们几个人护理,我有毕业班学生的牵挂,只好在周末车马劳顿,这也许又是一笔感情上的债务。把药研碎了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看护着她输液,接屎接尿,母亲在她的儿子面前很不情愿,又无法自理,愧疚悔恨,大多是埋怨:为什么让她这般难堪?让儿女受罪,自己遭受活罪,折腾得亲戚都无法安稳,她叮嘱我们,她心满意足了,让我们要还人家的这笔人情债。父亲一趟一趟的往医院跑,还说清明节那天,我们拉走母亲后,他去坟上烧纸,接到在外地打工的弟弟的电话,不留神差点被火烧了衣服,他这一生欠了母亲的,他即使把饭做好喂都行,只是希望母亲能好起来……不知道谁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们只是把眼泪揉碎吞进嘴里,我们三个七尺男儿扛不起年老羸弱的母亲的健康,她的愿望不奢侈,只希望再为我们照看几年门户,为我们瘦弱的父亲,和她伴了一生嘴淘了一辈子气的丈夫作几顿便饭,纳几双布鞋,她说,如果她走了,我们要给父亲换洗衣服。她想出去坐在场院里的核桃树下乘凉,看着庄稼拔节、成熟,她说秋天了,她还想剥玉米,摘豆角,那只母猪怀了小猪,怕父亲照料不好,又怕父亲拴不好鸡舍的小门,担心无人喂养那条黑狗,更怕远行的儿女回到家冰锅冷早,怕孙子孙女摔了跤……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责任还是情结,母亲到老了都不能够自理了,心头还有这么多放不下的牵连?我也不知道老天有眼还是无珠,为何让病魔偏缠住年老力衰的母亲,我们这么强壮的人疾病为何不眷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偷不抢,靠自己的本事吃饭,靠自己的诚实人格滚打摸爬,上苍为何赏赐给我们这么多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