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外婆的散文
怀念外婆的散文篇1:朝思暮想
外婆已经去世两年了.那种思念随着时间的增长与之剧增,伤感也会时而变得不可抑制!
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这更令我倍感伤感,也多少有点怨恨妈妈,因为她没有告诉我。
春节回家,来到外婆的坟前,泪水倏然而下。静静的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轻轻的烧着一张又一张纸钱,忘着那一剖黄土,我知道外婆永远的离开了我。
想念外婆,想念外婆慈爱的话语,想念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静静的陪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可如今的这一切都已灰飞烟灭在现实中,沉淀在思念的记忆中。
没有上学的时候,最爱的做的事是周末陪着外婆去教堂,不是为了去听那些觉得枯燥的圣经,而是喜欢拉着外婆的手,走那段长长的小路,在路上,听外婆讲那些我觉得很神奇的事情,诺亚方舟救世人,好人死了后会升天,坏人死后下地狱。那时候,我发誓一定做个好人,因为我不想下地狱,因为外婆说下地狱后要放在油锅里炸。我问外婆:什么是好人呢?外婆说:听家长的话,不打架不骂人就是好人。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骂过人。长大后,尽管我知道外婆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我仍认为她说的很对,我也很爱听。
上学后,外婆总是把书包帮我准备好,然后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在学校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吵闹。放学的时候,我会老远看到外婆站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然后坐在我旁边陪我做功课。
上大学后,离开了家,一年才能见外婆一次。外婆也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听力也不太好了,每次回家,我仍会坐在外婆的身旁,听她讲那些她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每次回学校时,外婆仍会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说:在学校听老师话,不要和同学吵闹,在外边要吃好,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别舍不得吃。看着外婆那日益沧桑的面容,我的泪水总会在回头离去的刹那,流出。
快毕业了,我盘算着赶紧挣点钱,陪外婆到北京看看。
可是,我忘了,忘记了时间的残酷,忘记了人世间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当我正要准备尽孝的时候,我已浪费了那无法再有的机会。
而今,面对那一剖黄土,我只想静静的跪着,跪着。听周围的风声和虫鸣,我相信那是外婆在对我说:工作后,听领导的话,不要和同事吵闹,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怀念外婆的散文篇2:外婆,我心中的牵挂
告别了阴雨连绵的天气,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人也感觉清爽多了。我伸出手触摸阳光,菱形的阳光碎片,包裹着我的手,璀璨夺目,眯着双眼,不是刺眼的痛,而是耀眼的温暖。
晾晒的被子,经过三十多年渗入肌肤的味道,里面满满的是我的气味。被单深红色染了一片,鲜艳如花中之王芍药,牡丹红艳艳如山水画般渲染了整个被单。被单上的凤凰,经过那么多年水的洗礼,依然有飞之欲出的气势。我不禁又想起了外婆。轻轻的,鼻孔靠近,一股清香的洗衣粉的味道。干完活,我拿出珍藏已久的相片,一页一页的翻看。都是我小时候充满童趣的照片。突然一张黑白照片湿润了我的双眼。那是外婆的唯一一张单人照。乌黑的齐耳的短发,梳得不翘一根发丝。头发往后梳,一根铁捁牢牢的固定在额头上方。饱满宽阔的天庭,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稍微丰满的瓜子脸。外婆呀,六十多岁的你还是那么美!
悠悠岁月,回忆往昔。七岁那年,外婆外公来到我的新家。暑假的时候,妈妈要加班,外婆便留下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得了重感冒,外婆辛辛苦苦熬了药捧到我的面前。没有了爸爸的严厉,没有了妈妈的约束,我更加肆无忌惮。“乖,把药喝了!”“好苦,我不喝,我不喝!”“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感冒很快就会好的!”此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外婆的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你再说,再说我就把药给倒了!”外婆仍然死缠烂打,我从客厅跑到房间,从房间跑到厨房,外婆一步不离的追着我。后来,一妙计从我脑中冒出来。“你走开,我就喝!”外婆频频点头。趁她不注意,我把药倒到花盆里了。
回忆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很难受。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着外婆大喊大叫,怎么可以这样不敬重我那情深义重的外婆呢?
一天,我们全家一起散步。我吵着回家看电视。爸爸立即火冒三丈,给了我一巴掌。我感到极其委屈,拼命的往家里跑,爸爸就拿着鞋子追着我。外婆见状,立马追了上来,用她矮小而健壮的身体为我挡住了这次惩罚。
二十年后,我踏上了回乡的旅程。离家乡越来越近了,路上,风轻轻吹起我的头发,撩起了我对外婆的思念。外婆是童养媳,十五岁那年稼给了外公,她比外公大两岁,当她裹着小脚,戴着头巾满脸羞涩的坐在坑上的时候,外公已经进入了梦乡;当她照顾着太婆和年幼的舅公,怀着孩子在田里插秧的时候,外公已经做了村里公社的书记;当她先后生下八个孩子,夭折了两个,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外公也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
对外公的爱,外婆做到了善始善终;对子女的爱,外婆做到了尽心尽责;对整个家庭的爱,外婆做到了无怨无悔。
外婆一字不识,却没有半点男女卑劣之念,儿子女儿同等对待,再苦再累再穷,也要供孩子们读书。外婆是农村妇女,却懂得自强自立自尊,对待外人不卑不亢,却为了孩子们对老师尊敬有加,逢年过节,外婆都会准备一蓝子鸡蛋,一大碗肉送给老师们,好让孩子们在学校不受委屈。
外婆用她整个身心,攩起了庞大的家庭。每天早上,起床喂鸡、喂猪、煮粥、打扫卫生。家里的衣服,是她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家里的被子,是她用灵活的手脚不分昼夜一张张赶制的;家里的柴火,是她赤着脚趟水过河上山一条条辛苦砍来的。
外婆用她真挚的心,点燃了外公对她同样热情的爱。他们的爱,是纯洁无暇的,他们的爱是无私付出的,他们的爱像雪一样美,一般宁静,悄无声息,却会在爱情、人生的雪地里留下两行缠绵交织的脚印,他们的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他们唯一的一张彩色照片,是花了钱请县里的摄像师,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摆着姿势照的。在他们的感情世界里,没有城里夫妻那样摆着各种花俏的姿势,没有儿孙成群热热闹闹的捣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私下里和在别人面前,表里如一。
拍照那天,是冬天,刮着寒冷的风,子女们都回来了,那是他们第一次照彩照,心里特别的兴奋、紧张、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那架着架子的相机为何要一闪一闪的,为何能将如此高大的他们拍进一张小小的照片里,而且都是准确无误的。他们不会做表情,不会摆姿势,不会整理打扮衣服,甚至不会微笑,舅舅姨妈们帮他们剪了发,梳好头,戴上帽子,可他们还是没有进入状态,等到摄像师喊“笑一个”“靠近点”“脸摆正”“不要那么严肃”,他们却还是未能照出一幅令人满意的相片。
有时,爱是无需用言语来表达的,也不是外人能看得出来的。在外人面前,他们一句话也不多说,私下里,他们的话也很少。一个冬天的夜里,外公喝碎了洒,第二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医生赶来,说是中风了。外婆立即变了个人似的,泪刷刷的流下来。在外公瘫痪的六年里,外婆从始至终,没有放弃过外公,放弃过希望,他们结婚五十多年,没有风花雪月,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相对无言的相濡以沫。每个日日夜夜,外婆重复照顾外公的每个动作:翻动、换衣、擦身、喂药、冼衣。唯一件不能在外公面前做的事就是掉眼泪。
家乡的风景依然没变。水依然那么清澈,缓缓流动,散发着碧绿的光泽;山依然那么伟岸。错落有致的梯田,黑色低头吃草的水牛,岸边摇着屁股的鸭子,守护在门前嗷嗷叫的黄色老犬,四处啄石子的金黄羽毛的公鸡。青青的山,绿绿的水,新鲜的空气,让我忘却了旅途的劳顿。终于到家了,我下车,拖着并不灵活的腿,走进熟悉乡村。被虫子咬过的花生叶茂盛地开着,番薯叶开满了一地,那棵外婆照顾了一生的黄皮树静静地静静地迎来一个又一个儿孙,又悄悄地悄悄地送走了他们。
乡村依然如以往一样风景秀丽,只是远处的田地又陆续建起了新楼。外婆和舅舅住在一起,住的是新盖的楼房。外婆住一楼,和保姆住在一起。一进房门,我和妈妈就快步奔向外婆床前。妈妈说:“母亲,我回来啦!”外婆极力睁着双眼:“你是谁!”“我是您二女儿!”妈妈温柔地说。外婆又看看我:“这是谁?”“我是阿健,您的孙女!”“不认得了。”我仔细的观察着外婆。弱小得像个小孩,散乱的白发,浑浊而突出的双眼,肿得比左腿大好几倍的右腿,骨瘦嶙峋。不错,这就是得了重度老年痴呆症已经很久不能自理的外婆,这就是被头晕与红肿的腿折磨得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的外婆。我的双眼顿时湿润了,听着前来看望亲戚嘘寒问暖,看着外婆的一帮子女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我摘下眼镜,用手指擦了一下快要涌出的泪水,又匆忙戴上眼镜。
一进客厅,却发现它有点空旷、阴暗。墙的正中央,是一台旧式电视机。最上面,挂着毛主席画像。画像的旁边,是十几年前外公的照片,满头的白发,无神的双眼,因没了牙齿而深陷的双颊。外公八年前已离我们远去了。外公,您在天国想念着外婆吗?知道她现在如此痛苦,您的心是不是也放不下?如今啊,我的外婆却要吃着安眠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几乎滴水不进,饭菜不吃,母亲归家急急探望,她醒来,因了老人痴呆症,良久才认得母亲。外婆的手长满老人斑,皮肤比纸还要薄,手关节已经肿涨得不成形,青筋暴突,指甲又黑又长……
怀念外婆的散文篇3:我的外婆
融入我的生命,温暖了我的一生。院子里静静的,我问外婆其他的人呢,外婆说舅舅、舅妈卖笤帚去了,这段时间家里很忙。这时我才发现院子里堆着高高的笤帚。外婆说着伸手拿过身边的拐杖,双手紧紧握在上面吃力地起身,我急忙去扶,和外婆一起进了小屋,外婆弯着腰指着水壶说:“你看里面还有水吗?喝一点,你走热了。”我看着已经风干发白的壶塞说我不渴,外婆又走到柜子跟前去找吃的,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找的,我只是不愿她这样弯着身子,我不想再去吃什么,我宁可像从前一样去偷着拿,只愿她的腰身能直一些,能给我讲上一段快听烂了的故事。
外婆问母亲身体怎么样,二姨、小姨怎样,又说了一些老话,让我好好学习、把自己照顾好、听妈妈的话、以后对父母要孝顺…..。我只是应声,我想对外婆说些什么,可连一句也说不出来。我让那么多人都失望了。
我就这么走了,没有回头,留下外婆独自一人守在她的小屋旁,我不知道她和外公晚上吃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斜晖还能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两个月后,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哭着说:“你外婆去了~”出殡前,我赶了回去,院子里白茫茫的,儿孙们披麻戴孝站成了一片,我上前磕过头,就看见眼睛红透的母亲,母亲一看到我,又掉起眼泪来,我没有说话。走进外婆的小屋,看见外公坐在炕上默默流泪,几位老者坐在他身边追溯着外婆的一生,我又走了出了,走来走去,无所适从。
随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哭声顿时连成了一片,就这样,村里人抬起外婆走向了最后的归宿,犹如身后的夕阳永远沉入了山的尽头。
“外婆,如果您的灵魂还未走远,请您回头看一眼吧,看一眼您的儿女们,你生养了他们,渡过了多少苦难的日子,如今您走了,她们在为你哭泣;您看一眼你的孙儿吧,他们也曾在膝下抓着您的衣襟欢笑,如今,他们都以长大,你还有何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