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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回家过年的散文篇1:回家过年的心情

  又是一年春节到,对于我们这些长期漂泊在外的人,按照传统或习惯,该回家过年了。

  年是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愈来愈加沉重了。每每见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学生、民工像一群群归巢的鸟儿,透过他们焦虑的神情、沉重的行囊、匆匆的步履,我看到更多的是游子心中永远不灭的乡情。漂泊的日子里,无论是成功或失败,无论是快乐或辛酸,回家的路总是不能省略的旅程。进入腊月的一场漫天大雪,又不知道要阻隔多少游子回家的路啊。这时候,我的心里总有一种酸酸的、涩涩的感觉。

  这些年,我自从考学出来参加工作以后,几经调动,已沦落为流浪一族了。现在虽住有居所,衣食无忧,有四室两厅宽敞明亮的单元,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相伴,有充裕的物质诸如冰箱、彩电,热水、暖气……在我的心底里,我居住的地方或过去历来户口本、身份证上所填写的家庭住址都不是我的“家”。

  前不久,我与二哥商量要回家过年的。过后一细想,家在哪里呢?父母健在、老屋还在的时候,我是年年必须回老家过年的;后来父母随二哥住到了镇上,年是在镇上过的,每每还到老家去走一走、看一看。可现在,我知道即使我回到了小镇,能和哥嫂侄男侄女一起团聚,也只能凝视着父母亲的遗像,听他们在絮叨,“叶落归根,老屋被卖掉了,恐怕你们连根都没有喏!”

  前年,当我得知侄儿为其父亲还债偷偷将老屋卖掉时,我竟然几天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搞得我现在在老家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成了一个标准的流浪者。我多想在老家的木床上躺在年夜里做一个童年的梦吧。可是,已经化为过眼烟云了。虽然路途不算遥远,现在有了私家车,一脚油门就踩回去了,但是,回家的心情却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村子里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旁系亲属叔伯兄弟也因为长久没有往来感情日益淡薄了,已经缺乏沟通的语言。从那以后,我们这一家就注定要流落异乡了。

  年三十晚,看罢春节联欢晚会后已是睡意朦胧,什么梦也记忆不清了。直到正月初一一大早侄儿从深圳给他二叔打来的拜年电话把我给搅醒。起初,听说他在电话那端唏嘘不已,我还在嘲讽他自作自受落了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可一会儿我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苦痛之中。

  记忆中的老家,时不时在我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儿时的一些枝微末节的东西就像老母亲珍藏在箱子底里的那段细布料子或几张旧钞票。老家的正屋是爷爷手里盖起的三间瓦房,在贫瘠的乡村中十分显眼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孙家发展到我们下辈已经是四世同堂了。俗话说,树大分桠,人大分家,从记事起,我们就和伯伯家分开了。厢屋一家一间,堂屋各占一半,爷爷奶奶的床就支在堂屋的角落里,吃的是临饭。起初,各家的厨屋都是草屋,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才勉强盖起了土齐瓦盖的。人经几代,三十多人挤在一个小院里生活,热闹好些年。然后,哥哥们大一个在前面加盖一间小屋,只到以后很久才划了宅基地盖了房子搬了出去。虽然老家只是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那些年的生活也是清苦的,但老家却给了我们很多的快乐和温馨的回忆。

  曾记得,我在老屋的房柱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的“大、小、多、少” ……;在堂屋的大黄桶上,用粉笔写的“b、p、m、f”;在土坯的山墙上用小刀划拉的“×××大坏蛋”……西北墙角下有一个蛇洞,那年四辈才呀呀学语时指着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挖出了乌稍蛇的半截尾巴;东墙屋檐下的麻雀窝里,每年“三月春风似剪刀”的季节里都有“叽呀、叽呀”雏鸟的叫声;台子上的几棵榆树,正洒洒扬扬飘下金黄金黄的榆钱儿;水塘边的桑树上,紫椹儿“咚”地落入水中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老屋的前面是一条宽而长的水塘,水塘那边是一畦一畦绿油油的菜地和阡陌纵横平坦如画的田畴。紧挨老屋后面是四奶家的毛桃树和一片竹林……

  儿时过年的景象更像一场场电影清晰地在眼前放映。挨近腊月边儿,叔伯家刚杀罢年猪,蒸笼里冒着雾气腾腾的白烟,炖钵里盛满了猪血汤,三亲六眷男女老幼吃着说着笑着喝着猪血汤。豆腐坊里,人们正排着队,小毛驴吃力地拉着磨,柴灶里腾腾地燃烧着映红了所有人的脸庞,有人“咿呀、咿呀”地摇着豆包,乳白色的豆汁正哗哗地流进了木桶。隔壁的小哥正房前屋后撵鸡逮鸭,母亲和大妈正比赛似的蒸馒头炸油果,父亲正忙着给王秀才家写对联儿……年味就像一缕一缕缕诱人的芳馨早已在村子里弥漫开了。正月初一的早上,娃们把过年的氛围推到了及至。穿着难得的新衣新帽新鞋,满村子里跑着拜年。虽然得到的打发只有一捧花生或包米、一根甘蔗、一枝劣质香烟,但大人小孩个个喜笑颜开,其乐融融。

  现在,岁月已经把我们磨砺成了两鬓斑白的半大老头儿,但儿时老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像镂刻在我的心里。对于梦幻中的老家,我现在真不想回去了,也不敢回去了,我生怕再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面目全非了。

  回家过年的散文篇2:回家过年真好

  今天爱人和小孩回老家过年了,我们还要坚守岗位。回想那时过年的气氛比现在浓多了,不管是走得多远的孩子,在三十的这一天都要回到家中,回到父母的身边,因为三十晚上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记忆中,过年最快乐的就是有新衣穿,有好吃的。那时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样一名俗语“大人望攒钱,小孩望过年”,因此那时总觉得过年要等好久好久。所以过年不仅有了快乐,还有一份期盼。一到腊月也到了年关,家家户户也就开始了过年的准备工作。

  我的老家坐落于鄱阳湖南岸,信江下游,三面环水,枫株湖水库环绕村子的南西北三个方向,故乡门前的那个池塘母亲教我叫印塘。我家乡的人们把过春节叫过年,过年也就成了农家人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但现如今,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年是越过滋味越淡了。而都市人离年就更远了,反而过洋节却越来越流行,越来越火爆,什么圣诞节、情人节,仿佛一夜之间中国人都成了洋鬼子,街上行走的人们手里不是捧着情人节的红玫瑰,就是肩上扛着一棵圣诞树,给都市平添了一些异域风情。不过,年在我的记忆中却永远是那么的美好。

  每年的除夕的前一夜也就是农历小年的那一夜,直到今天,每家还是要带着丰富的供品去祭供。因为哪毕竟是樟树“外公”居住的地方呀!过年,敬神是与吃饭同等重要的事。腊月二十三敬灶神,三十晚上敬祖先,直到正月初三把祖先送走,天天一日三餐都要烧香敬神,敬神是家中男主人的专利,丧偶的女性是万万不可的,除非她是家中最年长的,这使我想起了《祝福》中的祥林嫂。敬神时很有些讲究,烧香前一定要洗干净手,先是摆上供品,然后才点上香和蜡,等一切准备好了,家中的主妇才将煮好的饭菜一样样端到供桌上敬神,放一挂鞭炮,敬神就完了,这时家人才能吃饭。在小孩的眼里,祭神的程序确实有些繁锁,好多时候都等不到敬神了,就开始抓供品吃了,常常被大人骂。说到敬神不得不提起我村子里面那颗老樟树,村子里面都有一个风俗习惯:廿九下午家家户户都要担着猪头、鸡、鸭、米饭等贡品去祭拜村子里面那颗老樟树(号称樟树“外公”),确保村子里面老百姓一年四季平安幸福,大家身体健康。

  我们村里农历三十哪天是过早年,记得那个物资比较奇缺的七、八十年代,为了把春节年货办得丰盛一点,村里人都会提前几天去采购年货,当腊月八的腊八粥摆上桌的时候,年也就到了,腊月二十三敬过灶神,全村人就开始为年三十的年夜饭忙起来,对于大人们来说,过年最重要的似乎就是那顿年夜饭了。说来也是,那时物资短缺,买什么都要凭票排队,所以一顿年夜饭的材料要准备好几天,用大人们的话来说就是一年到头就为了这顿饭,岂有不认真对待的道理,即使是再穷的家庭,也要准备一顿像样的年夜饭,因而是一家比着一家,看谁家吃得更好,准备的食物更丰富,更有特色。所以,三十那天的中午,家家户户打杂的人就来到村中的小河边,一边洗菜,一边聊天,顺便说说过早年吃些什么东西。

  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母亲和姐姐三十那天早上四五点钟就会起床烧早饭,张罗过早年吃的饭菜,母亲蒸好一甑饭,姐姐一起帮忙烧好水煮青鱼、猪头、蹄花、红烧甲鱼、余干豆腐、炖鸡和板鸭等十几个菜。吃饭前,父亲还要领着大家一起祭拜祖宗,我特别喜欢放鞭炮,每年放鞭炮基本上都是我包掉。放完鞭炮就开始吃年饭,父亲和我当时还要喝白酒,每次都会喝得醉惺惺的样子。吃完饭就可以打开大门,出去串邻居家的门。记得我曾经问过我的父亲:为什么我们村子里要过早年,流行的说法就是:我们村靠近枫株湖畔,大家吃了早饭就要出去打鱼或者干农活什么的。所以一直流传已久。不过现在大家不会起得那么早,而是天亮就会起来烧年饭。而且平时吃的东西多了,过早年也只是一种形式,年饭吃的东西与平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那时候故乡的村民往往穷得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过年对大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事,而对孩子们来说当压岁钱变成手中的食物或玩具时,年也就过完了。所以初一刚过我们就又盼着下一个年,并在一年一年的盼望中长大,这使我想起那句诗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回家过年的散文篇3:回家过年

  时间流逝得缓与速永远是相对的:心情好时,总觉得时光是如此匆匆,可一碰上阴霾的心情或阴霾的天气你会觉得日子是如此地冗长。时光于我永远像在飞逝,也许我的生活太有规律了,每天匆匆得单调得容不得我去体会时光的存在:永远的两点一线,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我早已习惯于永远看似重复的事。

  转眼又快假期了,也就意味着临近过年了。小孩子盼过年——欢天喜地,无忧无虑。大人苦过年——油盐柴米酱醋茶,人情应酬样样愁。对于不太操心家务的我来说,至今依旧盼过年——可以打破两点一线,暂且有机会睡懒觉了。可以想去哪吃就去哪吃了。这些年来也习惯于去乡下过年了,在乡下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晒晒更干净的阳光,一边欣赏着大山深处的绿水青山,睡梦里听到的不是城里喧嚣的车来车往声,虽然也时不时的有鸡鸣犬吠打破山间的宁静,但你会感觉又回到了久远的年代,简单的生活会让你心情收获一份难有的宁静,远离喧哗和繁华的城市,的确有一种让你长年的疲惫与孤寂得到一次洗涤的感觉。

  行走在乡间小路,你会发现乡下的家门永远不用落锁,出去转一圈,只要虚掩上门,不是为防人而是防鸡鸭弄脏房子,而不用成天拽着一个钥匙在身上。一旦丢了还会让你睡不着……

  乡下还会让你觉得有一种独特的亲情感,成天客来客往,主人见了路边的陌生人也会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好半天,门永远是趟开着的,谁都可以进入,一进屋就是沏茶温酒,张烟摆果……全然不像大城市,一进门,嘭的一声关上,似乎与世隔绝了。左邻右舍楼上楼下住在一块好几年,却不曾认识也不足为怪。

  乡下人似乎没有任何秘密,彼此间说话都是高八度的噪门,这山头的声音在另一山头回荡,清晰可闻,一个个心里坦荡得很,根本不像在城里上班的人,似乎啥都要防着,也不是随心所欲地有啥就说啥的。

  乡下的夜晚是一种宁静的温馨,一家人围着一个火堂,火堂里柴火烧得很旺,根本不用开灯,而且火光照得每个人的脸上红通通的,浑身暖暖的。晚上依然有串门的,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着农家的特产,一起随意聊着一年来的生活与收获,小到邻里村头的变化,大到熟知的国家大事,一扯就是大半个晚上。全然不像城里人,一家子上网的上网,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闲逛的闲逛,呆在一起,却似乎因为少了这个“火伴”让他们聚不到一块,电炉与空调的热度永远也让你感觉不到一种天然的暖意。

  乡里人的亲戚特别多,家家串门忙得不亦乐呼:从年底到月半似乎天天家里有客,上午来的是午餐客,下午来的是晚餐客,还有半上午来了是酒水客,(就是不吃中饭弄六到八个菜陪客人一起喝酒,然后他会赶到另一家亲戚去吃中饭),看着父母成天的忙着弄吃的,我就不明白,于是多次建议他们约好凡要来的,统一在哪个日期一起来,就省事省心多了。可他们说:这哪像过年啊,过年就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应该是忙到月半,天天有客来才好。哦,真的让我明白了要体会过年的味道只有到乡下去啊。去年回家,在家的妯娌外出没回,父母又老了,腿脚不灵便,从来不喜欢弄吃的,更不擅长招待客人的我,也逼上梁山了,好几天在家弄菜,让儿子很是担心我是否会一下子弄上七八十个菜的。可女人也许天生就是做茶饭的料,我感觉弄得还很开心。几天下来也真的让我明白了父母年年待客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年前天气好,家人可也不是完全处于休息状态,享受着过年的快乐,全然不像城里人一旦悠闲下来,就毫无顾虑地大肆吃喝玩乐,乡下人有时对阳光很吝啬,一有好天气,他们会时不时的去田间打理一会,也时不时的去上山砍柴,因为招待客人乡下依然喜欢用大锅大灶,弄起来迅速痛快。与家人去山头体会一下砍柴的艰辛,同时沐浴着美景下的阳光,是难得的惬意。站在山头,转瞬间你对生活中一切的忧虑与不满都化作云烟从心头飞逝,看到的体会到的是乡间美丽的云彩。

  过年了,如果你想真正体会一下儿时记忆中过年的滋味,如果你想体会一下快乐中的宁静与质朴,如果你想远离那种无病呻吟的心态……到乡下去吧,那里的纯自然,纯人性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活——简简单单,热情真诚,坦坦荡荡,才是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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