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乡村生活的散文
乡村的生活有点艰苦,也有暂时的清闲自在。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回忆乡村生活的散文篇,欢迎大家阅读。
回忆乡村生活的散文篇1:乡村记忆
心灵的港湾
我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在我的内心深处,珍藏着我浓厚的恋乡情结,它将伴我走过我漫长的风雨人生。
岁月无情,把孩童变成青年,又把青年变成老人,也改变着我难以割舍的乡村。那些曾经的如诗的画面,那些曾经的如画的风景,一度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却永久地镌刻在我的心灵深处,成为永恒的记忆。
(一)耕田的号子
每每回到家乡,立于一望无垠的田头,父辈们那铿锵有力的耕田号子,似乎穿越时光,从远方缓缓传来,由模糊而渐清晰,由微弱而渐浑厚。
那号声是飘在空中最美的音符,是发自内心喊出的不可战胜的坚强。它划过长空,穿透我们的身体,震撼我们的心灵。它走过黎明,走过黄昏,与朝霞相拥,与落日同行。它让空中的鸟儿也不敢歌唱,路过的歌唱家也羞愧难当。它透过笔端,凝结为美丽的诗篇。那号声里写满了憧憬,诉说着渴望。
拉犁的牛也心领神会,伴着号声,合着节拍,走出整齐有力的步伐,于是,平整的土地上泛起了均匀的犁花,这不是他们在这深情的土地上创作出的最美的画卷吗?
(二)午收时节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午收时节。放眼望去,波浪滚滚的金色海洋占据了我整个视野。儿时的麦收情景又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现,恍惚中,我又回到了儿时。
黄金铺地,老少弯腰。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丰硕的收获。大人们挥起闪亮的镰刀,一把把收割成实的麦子。而我们则在田里或路上捡拾丢落的麦穗。看着金灿灿的麦穗,籽粒饱满,在风中摇曳,多像胖墩墩的孩童在调皮地玩耍。大人们挥汗如雨,但似乎并不显得怎么疲惫,面庞洋溢着幸福,眼神中写满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他们用平板车把割好的麦子拉到场上,散匀,晾晒,然后赶着牛,拉着石磙碾压,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麦秆在不知不觉中被碾得平坦了。这时候就是我们的一番天地了。我们小伙伴在平坦的麦秸上打滚,翻跟头,打螃蟹(侧翻)……。玩得不也乐乎,全然不觉得麦秸扎人。
场打好了,挑去麦草,把有麦糠的麦粒聚起来,用木锨扬去麦糠,一堆喜人的麦粒就呈现在我们眼前了。麦收中最有技术含量的一步也就是扬场了。父亲是一个扬场的高手。它扬出的麦粒、麦糠,界限分明,自成一片,麦粒和麦糠都不会跑得太远。看他扬麦的过程,听锨起麦落的声音,分明就是欣赏一首节奏明快的乡间小曲,令人陶醉。那时,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扬了起来,结果是东一锨,西一锨,南一锨,北一锨。父亲说,你别扬了,要不我还得再扬一遍。扬场看似容易,轻松,实则很难把握。遗憾的是,到现在我也没学会。
割麦时,腰弯下去,就是一张拉满的弓,满载的是力量;扬场时,锨起,昂首,麦落,扬起的是希望。这经典的画面将永远定格在我儿时的记忆中。
我爱你,我永远依恋的乡村!
回忆乡村生活的散文篇2:村庄的记忆
有过村庄生活经历的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也不管你走多远,村庄的那些人、那些事会汇成永远流淌在记忆里的一条温馨且缓缓奔流不息的河,伴随你的流年。
一、炊烟
记忆里的炊烟,是母亲的呼唤。记忆里的炊烟,是飘着饭菜香的一缕缕悠然。记忆里的炊烟,是永远吹不散的温暖。
清晨,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金鸡报晓,把整个村庄吵醒。勤劳的农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宅院角落的柴禾垛,码放整齐的玉米秸秆和高粱秸秆,一堆干棉花枝和干豆秧紧挨着,稻草、麦秸和干枯的野草自是引火的最好料材。偶尔还会在柴禾垛里捡拾到一枚鸡蛋,农家人叫“丢蛋”,意思是不知道是那只母鸡没有把蛋下在窝里,而是到处丢三落四。赶巧了或许还会有余温,捡拾到了自是欢喜的,不过嘴里时而还会不停地叨叨着:“哪只笨鸡又丢蛋了”。
若是晴好的天,不管村庄是被村外的青纱帐遮遮掩掩,还是被葱郁的树林包围在一片宁静,只有你看到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便知道不远处定会有村庄、有人繁衍生息。离乡远归的人,也会循着那一缕缕炊烟找到回家的路。
清晨的炊烟,和朝霞一起缓缓升起。鸡犬相闻,木门里走出男人,肩扛着农具麻利地走出栅栏门,身后是自家媳妇一声轻唤:“他爹,吃了饭再去下地干活吧。”“我先去看看咱家的稻田地,需不需要给水,回来再吃。”吱呀一声,关上栅栏门大步流星地消失而去。
孩子们醒了,几个人争抢着涌出来直奔用玉米秸秆围成的茅厕,年纪小的自是快不过年纪大的哥哥或是姐姐,站在茅厕外面边跺脚边嚷嚷,等不及就地解决也是常有的事。农家孩子,那时候哪有什么过多的讲究,只是淳朴、善良,简单快乐着。接下来懂事的孩子会蹲在灶膛前帮着母亲拉风箱,“呱嗒呱嗒”弹拨出一首乡村晨曲。此时缕缕炊烟便似风箱的呼吸般均匀、平稳地缓缓升起、飘散。玉米渣粥或玉米饼子的清香、油煎青鱼或红烧海楞蹦鱼的鲜香,从锅沿边一股股冒出来,直扑鼻翼。顺着灶膛的火苗,窜到炊烟里,炊烟变得有了丝丝味道。穿过篱笆墙、透过丝瓜藤,出溜到别家宅院飘散。“他婶子,今天又煎鱼啊?”隔壁的二奶奶尽管牙齿已经快掉光,说话露风可嗅觉却是出奇地敏感。“是呀,二奶奶,一会儿给您送几条过去。”这边搭着腔。不大会儿功夫,打发自家的娃娃端着蓝花瓷碗给二奶奶送去香喷喷鲜香诱人的煎鱼,焦黄、咸淡适口,看上一眼就会勾出馋虫、直流口水。
夕阳西下,黄昏慢慢笼罩村庄。西天泛着红霞,染红了村庄的炊烟,此刻的炊烟像是一首朦胧诗,飘忽着浮动在村庄上空。静时笔直缕缕向天,风拂过它会扭动着腰肢,顷刻像散了架子似的成了无形。胡同里撒野的农家娃娃们,还沉浸在游戏中。有的拿弹弓射斑鸠,有的攀爬到树上掏鸟窝,不小心,一窝鸟蛋从空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一摊金黄的蛋液。“可惜了,鸟妈妈回来肯定会哭的。”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有些心疼地望着地上的一摊金黄蛋液慢慢渗入黄土,满脸的伤感。一条大黄狗蹲在篱笆墙下看热闹,见状近前闻闻摇着尾巴不见了踪影。远处传来谁的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二小子,回家吃饭啰。”一时间,射斑鸠的、掏鸟窝的、看热闹的,像是听到了一声号令,“回家吃饭去了。”村庄暂且安静了下来,炊烟也慢慢隐在暮色里与暮霭交欢去了。
说起炊烟,记忆中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脑海,记忆犹新。记得有一年冬天家里断了柴禾,又赶上大雪掩盖了整个旷野无处拾柴,要强的母亲拉不下脸去别家讨借。望着墙旮旯堆放的几双我们穿过的,旧的再不能穿也没有舍得扔掉的布棉鞋,母亲灵机一动,想点着了那些旧布棉鞋给我们做顿饭吃。可是那些旧了的布棉鞋实在不好点燃,我们娘五个齐上阵。开始旧布棉鞋只是冒烟不起火,我们不是你鼓起腮帮子吹,就是他眼睛被浓烟熏得眼泪汪汪,还是见不到丁点火苗升起。一阵瞎忙活,最后还是母亲一句:“孩子们,你们把鞋一只一只扔到灶膛里去,拉风箱。”果真,风箱“呱嗒呱嗒”地弹拨起韵律,一股股浓烟先是从灶膛口涌出,接着红红的火苗一下蹿起来,混杂着棉布和棉花烧焦的味道,总算是凑合做熟了一顿放。等到吃饭时,已分不清是饭味还是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了。炊烟似乎也不情愿地飘散于村庄的上空,我们几乎是就着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吞咽的那顿饭。
多少年后再重提及此事,笑谈间盈盈绕绕的还是母亲的爱和温暖。如今那个时代的辛酸、苦辣早已随飘散的炊烟飘远,而我再也看不到升起炊烟而忙碌的母亲的身影。再回故乡,村庄也难寻炊烟的丝丝端影。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故乡几乎看不到烧柴做饭的农家,取而代之的是电磁炉、燃气灶等既环保又干净的灶具。不知道人们在享受着现代厨房带给你的轻松和安逸的同时,有谁还会记得那一缕缕炊烟。我想,那袅袅炊烟,或许只能是梦里见了。
回忆乡村生活的散文篇3:记忆的味道
生命中有一种爱,是安静的,是无求的;完全的给予,无悔无怨。这就是母爱,伟大的母爱。--题记
小时候在乡村长大,穷乡僻壤,世代务农,那起脊的茅草屋、凹凸不平的乡间路、学校用泥土垒起来的课桌、灶台上的大铁锅、散养的鳮、鴨、鵝,满村乱跑的小猪小狗、端着粗糙大碗蹲着吃饭的老人......这些都深深地留在记忆里,形成了难以抹去的家乡的味道;在那个年代,春天里粮食不够吃,母亲带我去挖野菜,荠菜、蒲公英,上树摘槐花、榆钱,饥饿年代的惨痛经历,让我知道了野菜也可以充饥,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挨饿的味道⋯
有个想法很久了,想为母亲写点什么,但总是理不出头绪,不知从何处下笔。屈指算来,母亲离世已三十余载,在部队,我很少向人说起自己的家事,因每想起这些往事,我便无法自控,便会潸然泪下,双亲离世和失学的打击成了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那种痛苦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初春,我出生在豫西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48岁生我,老来得子,喜悦之情无以言表。那时候,村庄不大,几百来口人,在那个贫瘠的年代,不识字的母亲并没有因为贫穷而剥夺儿子上学念书的机会。在邻村小学,室内用泥巴堆成的课桌上,一个农家少年怀着梦想,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贪婪地吮吸着知识的甘露,盼望着有一天能走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八岁那年,父亲患病去世,给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的灾难是沉重的。懵懂的我,在幼年的记忆里,是母亲拖着孱弱的身体,在田间劳作,迈着裏过足的小脚为生产队看护庄稼。就是这样,一年的收入仍填不饱肚子,在那个饥肠辘辘年代,年近60岁的母亲带着我,吃的苦、遭受的罪,如今每每想起便肝肠寸断!
母亲心地善良。住在乡下,母亲把左邻右舍关系看得很重要,秉持“与人为善”,教育我不要招惹是非;逢年过节,母亲做点好吃的,总要先盛到碗里,在灶前门后洒点汤水敬一圈神灵;家庭生活不宽余,母亲总是自己舍不得吃穿,还经常教育我善待他人,哪怕自己少吃一口也要行善,给门口要饭的一点,从小就给我埋下了善念的种子。
母亲勤劳持家。一块破布,一件木板,一缕线头,都舍不得扔,印象中的母亲从没自己买过象样的衣服,穿的衣服都是姐姐给做的,基本上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父亲去世后,除姐姐家,我不记得再有别的亲戚走动,拮据的生活常常是能省则省。母亲是凡人,有属于自己的局限和弱点,因为贫穷,没给予什么,但她能做的,往往就是用自以为最好的方式对你。那个时期,曾因几元钱的学杂费几次险遭辍学,因学习优秀,是当时的班主任多次找校长说情:这孩子不上学太可惜了!学校破天荒免了我的学杂费。上小学,升初中,初二直接考上高中,在姐姐的东拼西凑的资助下,十年寒窗,茅草屋,乡间路,煤油灯下留下了一个农家儿子孜孜不倦,挑灯苦读的身影。 八十年代初,参加高考,名落孙山。是继续复习,还是回村务农,十六岁的我面临人生艰难的抉择。看看久病在床,几乎生活不能自理,长期住在姐家的母亲,看看无人耕种的几亩责任田,其实已基本无法选择。回乡务农的日子,半耕半读,虽有了几亩地耕种收获的快乐,但是,慢慢长夜里,那颗不安份的心,又走进了教室里,梦醒来常常以泪洗面,个中痛苦的滋味只有自己晓得。一年后66岁的母亲久病而逝,独自生活的我,在城里一个远房叔叔的帮助下,17岁参軍去了东北。这一晃,已戎马三十余载,天南地北,行走全国各地,始终不曾也不敢忘却那乡愁的味道。2013年清明节,国防科技大学一个月的培训结束后,我回到久别的家乡,听着空旷原野响起的鞭炮声,随着纸钱的袅袅青烟,我长跪父母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说:“爹娘,不孝儿子回来看你们了”!前年到北京工作,转眼已近两年,稳定下来的我,这些天,想起更多的是操劳一生、辛苦一辈子的母亲。“子欲养而亲不待”,尽孝要趁早,我是一个不孝之人,母亲生了我,把我当宝贝一样,而在妈妈有生之年我不记得自己给母亲做过什么!这也成了我一生中的痛!“父母在,不远游”。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机会选择,我会一直陪伴着母亲,须臾不离。
有人说:母亲是一本书。对于我来讲,母亲这本书影响了我的一生,翻开目录,我看到的是“坚强”、“善良”、“勤劳”。虽然母亲这本书合上的太早,但她已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扎根、开花、结果,成了我终身最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