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亲人的散文范文
祭奠亲人的散文篇1:挥泪悼亲人
【祭祀文】
挥 泪 悼 亲 人
敬 之
“衣上洒痕诗里字,
点点行行,
总是凄凉意。”
宋代晏几道抒写的这首《蝶恋花》的词句,仿佛是预先专为我准备似的。或许,他构思描绘出的词意,抑或是代表了我此时的悲哀心情,使人有着感同身受地悲情伤绪。
二〇一五年元月下旬,“大寒” 刚过,一股强大地寒流侵蚀了川西平原,更浸蚀了我那地处长江之滨的故里一一石柱土家族自治县。顿时,温度骤降,寒风萧瑟,风寒刺骨,山川大地到处银装素裹。雨, 夹着雪花纷纷飘落在原野、河流,洒落在了人们的身上,自然也凉透了人们的心!
然而,此时的我,刚才专程从家乡返回成都,应邀参加领导在成都召开的石柱籍在蓉代表人士座谈会,以及新春团拜联谊活动,我也正拟组织在蓉多个社团的新春联谊事宜。蓦然,元月二十五日、二十七日连续两天,侄儿们纷纷从老家打来急促的电话,相继传来了八十七岁的二姐夫陈守仁与九十二岁的大嫂陈守英,先后去世的噩耗!!!
虽然,对于她们我早已有所预感,因她们都是高龄,且身体十分不济。但此时, 她们仅隔两天却相继去世,仍然使我猝不及防。顿时,使我的心情犹如此时地天气,仿佛掉进了冰窑一样心里格外地颤抖难受。它犹如晴天的霹雳,险些让我未站稳昏迷倒地。尽管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坚强,但此时悲伤的泪水,却情不自禁地潸然而下,它顺着我悲伤的脸颊和略显苍老的面容淅淅流下,浸湿了我的衣襟,也浸湿了我站立的地下……
显然,现在她们与我已是阴阳相隔了。按照我们土家族的俗规与土老师(阴阳先生)选择的日期,我本应立即返乡, 参加二姐夫陈守仁的葬礼的。然而,古言说的好: “忠孝难两全”。此时的我虽已退休, 却肩负了社会以及团体的责任,这里有众多的老领导、老干部、老同志,老乡们都在期盼着我,按预先商定的计划去组织开展新春联谊活动。所以,面对如此,我又岂能舍他们而去呢?!
由此,我未能及时返乡参加他的葬礼, 对于我的不恭不敬欠理的行举,徜若是二姐夫陈守仁大哥泉下有知,我道是万望他能多多地包涵与谅解。好在我进行了恰当地安排,事后做了较好地弥补。在我处理好成都社会和社团事务后,按时参加了大嫂陈守英的丧事,然后,又立即带着一家人,到二姐夫的坟前隆重地进行了祭奠,并对二姐及其子女进行了慰问及安抚。我这样做,自然使自己沉重地心情得到了一定的释放,也让自己的心得到了一定的自慰与平静。否则,我自己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
然而,我十分清楚,陈守仁大哥在当地也是有一定名望和影响的。他虽出身贫寒没有什么文化,年轻时以做砖瓦为生,但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起,长期担任生产队队长,为当地集体经济的发展做过贡献,也为群众做过很多好事、善事,何况我们又是郎舅关系。虽然如此,但我是一名入党近五十年的老共产党员,党的宗旨与自已的意识要求我,理应先公后私,先处理好公益事务,然后再才抽身去处理私事,由此,我才未能按时返乡参加他的悼念活动的。
但是,我在蓉期间虽身在此地,但却时常牵心挂腸心系多处。时而神情恍惚,魂牵梦绕;时而犹如在梦里与他神情对话;时而谈笑,时而又悲伤哭泣;使自已一直处在极度悲伤的情绪之中。当我们一家人专程前去他坟前隆重祭奠他,在祈祷祝福与鞭炮声中,我也未能忘记向他朗诵,我与众亲友、乡人献给他的三幅挽联。试图以此举动,来客观公正地评价他一生的品德与功绩 !
祭奠亲人的散文篇2:婆婆的忌日
今天是婆婆的忌日,我早上六点起床,起床后准备了一些上坟用的祭品,我昨天和老公说好,趁着早上散步的时间和老公一起去上坟,这样回来也不耽误店里的生意。我把东西都准备好后叫他起床,可把他叫醒后,他说还很困,让我一个人去。唉,不去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我六点半就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出家门,这时天色还很暗,东方已经出现了一丝黎明前的曙光,天上的星星还在闪闪发亮,只是星星有些稀疏,一弯明月高悬在天空。早春的微风轻轻的吹着,感觉还是有些冷。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天上那一弯明月。思绪像云,飘浮不定,心想人如月,月如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婆婆已经去世了十三周年了。人生短暂几十年,回想和婆婆在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感觉就仿佛是昨天的事。婆婆在世的时候,没有享过什么福,三十岁的时候就守了寡,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艰难,后来就带着两个孩子改嫁给了我现在的公公。当时公公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又多。生活也很艰难,所以婆婆嫁过来没有享过一天福,而且还累出了浑身的疾病。我结婚后对婆婆很孝顺,婆婆也很疼爱我。
记得我结婚那年因怀孕,身体经常不舒服,我当时正在小学代课,有一次因发高烧头痛,难受的不得了,我就向校长请了假。我不想回婆婆的家,不想麻烦婆婆,知道她身体不好,还经常下地干活。由于娘家和婆家都是一个村的。我就回了娘家,让母亲照顾我。中午婆婆见我没有回他们家吃饭,一打听才知道我病了,已经回娘家去了。下午她就到我母亲家去看望我,当时母亲正好没在家,婆婆见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而且还发着高烧头疼的厉害,当时因为怀孕又不能乱吃药,所以我只能躺在床上忍着。她就给我按摩头部,想给我缓解一些疼痛。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担心她给我按的时间长了会很累的,让她不要按了,去休息会儿,她都不肯,她坚持给我按了很长时间,当时我感动的流泪了。我心里很感激婆婆对我的关怀和疼爱,虽然是婆婆,但却胜似亲娘啊!
在我结婚后的十几年里,我和婆婆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从来没有让婆婆生过气,也没有和婆婆拌过嘴。我总是尽心尽力的孝顺婆婆,她身体不好,洗不了衣服,都是我帮她洗,我每次洗好晾干后都叠的整整齐齐的给她送过去,还经常给她买衣服和好吃的孝敬她,她也把我当成亲闺女一样的看待,也把我当成知心的朋友,心里有什么话也愿意和我说说。她虽然有女儿和儿子,但有一些话,她却只对我说,却不对儿女们说。婆婆是个心底善良的人,一生总是为别人着想,很少为自己想,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很了解婆婆,也理解她的苦衷,所以我经常安慰她,让她高兴,让她开心。
现在婆婆虽然永远的离开了我,但她对我的好,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每当想起的时候,心里都会充满了感动。所以在婆婆去世的这十三年里,每年的几次上坟扫墓祭奠亲人的日子,我都不会错过,都是亲自准备好祭品去给婆婆上坟。今天是婆婆的忌日虽然老公没有去,但我必须得去,否则我会于心不安的!
我步行二十分钟到了婆婆的墓地,墓地在一条小河边的土堤上,有几排小树林,树林下也有很多其他人的坟墓,这里很荒凉,也很僻静,鸦雀无声,偶尔看见几只小鸟在树上鸣叫几声,见我走过来,就腾地一下全飞走了。这时候天刚蒙蒙亮,小树林里还有些昏暗,我来到婆婆的坟前,看到离婆婆坟前不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很像一只黑色的狗蹲在那里,好像在扭头看着我,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有些害怕,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把祭品摆好,然后点燃纸钱。
我心里越是害怕,就越好奇,就越是想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我看了几次也没有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等我把纸钱都烧完后,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我把心一横,心里说一定要走过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蹲着?于是我走了过去,到了那跟前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挂在一个七八十公分高的树墩上,在朦胧之中一看,还真像一条大黑狗蹲在那里,呵呵,真是虚惊一场,自己吓唬自己了。
给婆婆上完坟,我又去了不远处儿子的墓地看了看,站在儿子的墓前,心里一阵难过,好想哭,但我没有让眼泪流下,只是给儿子说了会儿话,问问他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开心不开心,然后告诉他再过一个月就到清明节了,到时候我再来看他。我知道我无论怎么说儿子也不会在听到了,但在我心里却觉得儿子什么都能听到,也能知道我来看他了。他永远的活在我的心里,也永远的活在我每一天的记忆里。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时时刻刻挂念着他的。
回到店里老公和女儿还没有起床,这时候有顾客来买东西,我就开门营业了。忙过八点半,没有几个顾客了,我就开始准备中午的菜,因为一会儿老公的姐姐和妹妹都来给婆婆上坟,我想中午得让她们在我这里吃饭,先把菜准备好,省的一会儿忙乎。九点多她们来了,可是,因为她们家里都有事,所以只在这里停留了一小会儿就都回去了,这下我省事了,不用做很多菜了。我又有时间上网了,在网上又能自由自在的遨游了
祭奠亲人的散文篇3:母亲三周年祭
母亲逝世三年了。三年里,我无数次的拿起笔,一心想写点纪念文章。但是总在动笔时,就陷入了无限的沉思。泪水在眼眶内滚来滚去,神情低落到万丈深渊。我默默的在心里呼唤:娘啊,你在哪里。你和我商定要活过九十五,怎么八十七就早早离开。娘啊,我想你呀。娘啊,我该怎样在你的三周年日子里祭拜呀。
一
母亲童年命运坎坷,九岁就失去双亲。她父亲弟兄们多,家里日子捉肘见襟。在挣扎之中,父亲开了个染坊,了以养活全家。岂料父亲早逝,弟兄们各自顾己。她母亲无有依赖,悲痛之中再嫁到渭河沿岸,两年后也惨然离开了人间。这时期正是关中(民国)十八年年馑,“狐狸拉”病传染,饥饿与死亡使许多村庄断了炊烟。母亲在家中无依无靠,病痛加身,廋弱到死亡的边沿。她舅父把她领到自己家中,毅然担当起抚养的责任。
母亲的舅家在马嵬坡下。舅家半亩薄田,舅父常年拉长工打短工,家里日子很难过。舅父三十多岁才成家。两年后,舅母受不了困苦的生活,悄然寻了短见。母亲那幼小的心灵又留下了可怕的阴影。她没有笑声,得不到母爱,在四季风雨中,挖野菜,拾柴禾,随舅父一起艰难地打发岁月。
母亲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至亲的亲人。她对她的母亲终生怀念。记得我小时候,母亲让我到沿渭河的镇上卖自家孵化的小鸡。她特意叮咛我,在那里的路边寻找一个土坟堆,说那是我舅婆的墓地,要我烧一点纸。我那时才六七岁,在集市上没卖一只鸡,也忘了在路上找坟堆,冷落了母亲的心愿。母亲也曾想亲自去,只是我家离那里有四十多里路,坎坷难走,终于没得启程。我四十多岁调到沿渭河的镇上工作,母亲又提此事。我用心打听,得知那条路已平整做田地了,坟堆早不存在了。母亲知晓后,眼泪汪汪的,自言自语地说:我娘太可怜了。就在她弥留之际,还不停地喊着娘啊娘啊。
童年给母亲心里打上了悲惨的烙印,一生没有磨灭。少年又使母亲练就了刚强。她象一棵风雨中的白杨,昂然挺立在家乡的土地上。
二
家乡有一句俗语:人的命,天造就,争死争活不顶用。这个宿命论观点,自我安慰了众多身处逆境的人。我探讨过这句话,若说它有一定的应验,只能把命理解为环境,机遇,天赋。人如果没有其中一个好的方面,他生命的历程必然会坎坷不平。母亲青壮年时期就是这样。
1953年,母亲三十一岁。那时我六岁,弟弟刚过满月。按乡俗,母亲要到娘家住一段日子。母亲娘家没亲人了,只能去她的舅父家,也就是我的舅爷家。我舅爷住在离村子半里外的南庄子,那里四户人家,舅爷是一间半茅草房。母亲和我们住在这里,虽然清淡,却感到舒心快乐。一天中午,我家突然来人,说我父亲病了,要我母亲马上赶回。我清楚记得(现在想起来觉得奇怪),一个“人死了啥都看不见了,啥都没有了”的意念,在我脑子里转起来,我哇的哭出声。舅爷抱起我,一个劲的哄我问我,我却哭得停不下来。这真是不好的前兆。我们回到家,父亲躺在炕上,被子盖得严严的,我伯和一个人(中医)坐在旁边,神情黯然。母亲站在炕边,看着父亲蜡黄的脸,呆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我听大人们说,父亲一天中午干活回家,感到天气很好,就下井掏泥(自家的吃水井,井底来水少了),第二天就觉得身体不适,病情不断加重。我伯急坏了,到处求医,还说:就是把家产舍完,也要把人看好。在当时那个医疗条件下,父亲终得没被救活,年轻轻的离开了人世。我家里象塌了天,我爷硬要把他的寿材让父亲背走。起灵时,母亲手捧一只碗,泣不成声地摔向棺材邦边(这是风俗,是至亲人的送行)。碗啐了,母亲扑向棺材。众人硬是挡住了母亲,把我哭闹的弟弟送到她怀中,阻止了她送葬的举动。我顶着盆盆(小瓦盆),在舅爷的引领与怀抱下,走在放棺材的棺罩前,随众亲人一起,把父亲灵柩送到坟地。
父亲死了,母亲悲痛欲绝。随之家庭矛盾也产生了。母亲抱着弟弟领着我,到处求助。我看惯了母亲流泪诉说,我记下了母亲痛苦的面容,这凄惨的身影,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中。记得一个暑热天,母亲领我和弟弟去十五里外的亲戚家。刚下过雨的土路泥泞难走,我绊倒了几次。母亲抱着弟弟更是行走艰难。就这么一段路,我们足足走了一上午。
母亲是个要强人,她能自力更生。她面对封建传统,毅然招赘了我的继父,日夜勤苦倍受艰难地抚养儿女。1958年,我有了妹妹,一家人和睦地生活着。但在当时,旧的传统压力不断地袭击我家。本就一丈二宽的庄基,前边房被生产队占用,我们只有住两间厢房,从两面山墙掏出的土门洞里出入,很不方便。我们家乡庄基的摆布大多是前边大房,中间厢房,后边茅房(露天厕所)。用土起粪都推土厢车(一种农活小木车),我和继父的手经常被擦破。继父在村里常受别人的冷眼,甚至无故挨打。母亲只好在忍气吞声中生活。母亲还管着她舅父——也就是我舅爷的穿戴。母亲成家后,我舅爷还孤独一人生活。他常给生产队赶大车,中午没事就到我家所处的镇上赶集,看望我们。母亲就给他做饭,他回家时,又给他带几个馍。舅爷虽然自食其力,但他的衣服被褥都是母亲所做。他在孤独的环境里,舒心地活到了七十三。
母亲性格虽然刚强,但为人很好。她矜持于己,慈爱于人。上世纪六十年代,大集体出现小偷小摸时,她看别人十个二十个的偷拿玉米棒,她不敢拿,却硬要给我衣服内藏几个。一天晚上,村里七八个人要到坡上偷谷子,继父不敢跟着去,母亲就让我跟着。好不容易走到地头,路上突然有几个人影晃动,吓得我们就往回跑。当我回到家,母亲坐在门口纳鞋底,煤油灯在墙角闪着昏黄的光。我一个鞋跑丢了,带的一个破麻袋也不见了。母亲没有责怪我,只是叹了口气。
为了我们上学,母亲日夜劳作。一年四季,天天鸡叫即起,夜深才睡,纺线织布,缝衣做鞋。她不知织了多少丈穿布换布,给我们做衣,拿到街上卖钱。我们儿女三人都读完了高中。特别是我在中学上学的六年,正是国家经济困难时期,我能安心学习,母亲和继父要付出多少艰辛呀。我和弟妹三人,都是本村各自同年龄段青年上学最高的。我上高中,每星期背两次馍。母亲尽量烙成小麦和玉米面两搅的锅盔(拿纯玉米面馍的学生较多)。__中,舅爷和继父冒着武斗的危险,到学校看我。他们说,母亲天天提心吊胆,怕我出事,让我回家。
再说母亲为我们成家,确实费尽了心血。大集体分的口粮少,一年分红就几十块钱。她省吃俭用,把自留地打的粮食偷着去黑市卖,就想攒钱给我们定媳妇。她的积蓄,她的奔忙,她的劳神,他为儿女婚嫁,真是操碎了心。想起这些,我就热泪盈眶,思绪涉回到以前的困苦年代,长久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