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植物的著名散文有哪些
关于植物的著名散文篇1:开到荼靡花事了
于是,我在百度“知道”里输入“荼靡”两个字,查找相关的知识。
百科名片里这样解释“荼靡”:落叶小灌木、攀缘茎,茎上有钩状的刺。羽状复叶,小叶椭圆形,花白色,有香气,供欣赏。也作酴醾。形容事情“花开荼靡”,结局并没想象的完美,往往是伤心散场。
看到“花开荼靡是伤心散场”的解释,心像被一双纤指轻轻的揉搓着,忽然有一种柔柔的痛。朱自清在《春》一文里写到春花时,有这样几句:“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多么喧闹缤纷的春花图。迎春花、桃花、杏花,总让人想起万紫千红的春天。
而荼靡花呢?
荼靡花春末夏初开放,当它芬芳满园的时候,春天也就走到了尽头。苏轼有诗:“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任拙斋诗云:“一年春事到荼蘼。”王琪诗里写到:“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蘼花开是一年春季的终结。
《红楼梦》里,曹雪芹以花喻人,暗示几个人物的命运,其中就有荼蘼。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里,女仆麝月抽到一张花签,那面上是一枝荼靡花,题这“韶华胜极”四字,那边写着一句旧诗“开到荼靡花事了”。“荼蘼——韶华胜极”,指花事已尽,飘零满地,也喻指青春即将离去,哄闹一场的爱走到尽头,之后便是群芳凋谢,大家散场。
一年之计在于春,谁不想留住万紫千红、生机盎然的春天,让它永驻人间。在告别春时,多少人生发出惜春伤春的感怀。由此,人们把青年时期,说成是青春。青茏的春天,艳丽的年华,浪漫和激情,上演着人生中最精彩的短剧。
然而时光的脚步,还是催着它匆匆的远走。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开到荼蘼了,韶华胜极,美丽终结,喧嚣的春天也走到尽头了。
荼靡,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字!荼靡花,多么伤感的一种花!
也许是渐近中年,也许是过早失母的痛苦,也许曾深深的爱过、伤过,所以,对于那些伤感的东西,总是能拨动我情感的和弦。就像这带有忧郁意象的荼靡花。
在一些佛教著作里,荼靡花也被称作彼岸花,彼岸花此岸长叶,彼岸开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据说,彼岸花只开在黄泉路上,在那儿大片大片的开着这种花,远远看去就像是鲜血铺成的红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这花也是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它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荼靡是沾染着凄艳的末路之花,是生命终结时一抹艳丽的颜色。在项羽被围垓下英雄气尽时,虞姬拔剑自刎,决绝凄美,她只是不愿成为项王突围路上的一根藤蔓。她多像一朵纯白芳香的荼靡花,用滴滴鲜血,涂染成通往黄泉之路绚烂的彼岸花。
“人间的欢愉,人间的艳色,背后不都隐藏着生命极挥洒处的最后一滴血吗?”在虞姬拔剑一刎,走向黄泉的路上,只见那血红的彼岸花成蔟成蔟的开放,灿烂若霞。
爱与恨的交织,生与死的缠绵,痛与恋的纠合,有多少爱恋和伤感!想起霸王别姬、虞姬和歌这个泣血的故事,但觉满满一丛荼靡树上都是生生死死的牵绊。
欢爱一场,生死离别。爱到荼靡,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最刻骨铭心的爱也因了那鲜红的一刎而划上了凄美的句号。青春的短径上,虞姬留下了辉煌的一瞬,却深深地征服了项王,也征服了后来人。
瞧,那末路之美的荼靡花,多像虞姬!在项王乌江自刎的时候,他是否看到了微笑的虞姬在开满彼岸花的路上,望着他盈盈的笑?
花开荼靡,他和她演绎着倾城的分离童话。再见相拥时,只有来生了。
关于植物的著名散文篇2:春来漫话曲溪茶
“春到茶山满山青,采茶姑娘茶山行,家乡三月春光好,茶满青山歌满林。”这是一首用长阳方言唱来很合韵也很优美的采茶山歌,在我的儿时,它就传唱在曲溪两岸的茶山之中。今年早春时节,我回到家乡曲溪,再次听到它优美动听的旋律,撩拨起我美好的儿时回忆。
我家住曲溪岸边一个叫墓坪的地方,村子不大不小,方圆四五公里的样子,紧邻曲溪,从坪里下溪边去,不到半袋烟的工夫就到。
我祖父在世时告诉我,在1958年“大跃进”之前,我们这里是一大片森林,长满了几人合抱的枫树,松树,杉树,还有狗柑子,牛柿子和苦李子树等各种树木,在这些参天大树的下面,又长满了密匝匝的、细长细长的“野”茶树。
1958年“大办钢铁”时,人们把那些大树都砍伐了去“炼钢铁”。钢铁没炼出来,只烧出了些至今沿溪可见的“瘤石疙瘩”。就这样,把一块森林毁掉了。但那些“野”茶树却因祸得福,获得了生存和发展的机会。
没有了那些古树的欺凌和豪夺,“野”茶树从此能够充分地享受大地的养分和阳光雨露,焕发出了无限生机。细长的干长得粗壮了,原来在密林中为了生存,为了争取一丝阳光而长成的孤立的单株,也逐渐地抱成一团一团,渐渐成了气候。人们索性将夹在茶树中间的各种树木砍掉,给这些“野”茶树除草追肥,几年下来,墓坪这地方就从一大片森林变成一大片茶园了,一百多亩,在那时,算是很有规模了。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因为周围的地面都成了茶园,土地就不多了,虽然父辈们在曲溪溪边将乱石滩改成了百十亩水田,但产量低,无法使全生产队两百多口人吃饱肚子。茶叶就成了我们生产队的生活依靠。
好在那时国家就已十分重视茶叶生产,用它来赚取外汇搞建设。我们生产队的茶叶产量一段时期曾在曲溪独占鳌头。因此,当时的曲溪茶站为了收购方便,干脆把站址就设在了我们生产队的保管室旁边。
茶站工作人员很敬业,又是茶叶生产的行家,从茶叶栽培到采制,都对我们生产队悉心指导。我们队成了茶叶生产的“近水楼台”。产量高,质量好,经济收入也就跟着好。当那些地处高山的生产队,每10个的工分“分值”还在1毛钱左右徘徊时,我们生产队已达到5毛,每年年终“兑现”时,队里除了少数几家因有七八个甚至上十个孩子“吃闲饭”,欠了生产队的口粮款,是“出款户”外,一般家庭都是“进款户”,能在年终分到百十元不等的钱,来给全家人身上换季,或是买回国家配给的春节供应物资。
尤其是我们队因为茶叶产量大,茶站在我们队搞“以产定销”,国家每年给生产队下达茶叶生产任务,如果完成甚至超额完成任务,国家就分配给生产队一定数量的粮食指标作为奖励,由生产队买回分给各户。而且数量很可观,基本能保证每个家庭都有饭吃,这在当时算是个奇迹。那时,不产茶的地方,如果群众缺粮,国家也会划拨一部分粮食指标,但那叫“吃供应”,是很不光彩的事情。记得我父亲曾经和我一个住在高山的表叔开玩笑说:“你们吃的是供应,是国家在养活你们,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吃定销,是对国家做出了贡献,国家奖励给我们的!……”
那时的茶叶主要制成红茶。红茶的制作工艺很简单,先把鲜叶在太阳下晒蔫,然后进揉茶机揉捻,待鲜叶成条后堆放在晒席上“发汗”,然后晒干就可以卖了。
关于植物的著名散文篇3:竹叶青青
我家院子里有一株竹子,一株又高又瘦的竹子。
没有人知道它的学名是什么,或者它有哪些习性。只知道它的祖先在荒山野岭中繁衍生息,峰峰岭岭,沟沟整整,到处都有它们的踪迹。它被移种到了我们家后,便突飞猛进地长,很快就蹿得高高的,变成了一株有模有样的竹子。
它身 材 颀长,纤条裹翠,碧叶挂枝,颇有可圈可点之处,与周围的那些“矮个”相比,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另类。但它太瘦弱了,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看到那细长的竹竿,脑海里马上会跳出“骨瘦如柴”之类的词,也马上会明白人们为什么要骂瘦高个“大竹竿”。这竹子,连一点轻飘飘的竹叶都能让它弯下腰,似乎出生才两个多月的小狗也能轻松把它啃断。每逢风吹雨打,它总是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仿佛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而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之时,它也总是懒洋洋的,像一个百疾缠身的病秧子,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尽管它还处于生长期,但面对此情此景,你绝对不会想到“风华正茂”之类的词,而“风烛残年”倒是更贴切。很多人都把竹看作谦谦君子,风度翩翩,但它却挺像个垂垂老矣、奄奄一息的人。
它的“精神面貌”实在是太糟糕了,以致“一丑遮百俊”。不论是姹紫嫣红的茶花、月季、菊花,还是挺拔俊俏的罗汉松、虬枝蔓延的腊梅,都让它自惭形秽。母亲经常到院子里去侍弄上述的花花草草,或是逗逗小狗,但从不搭理那竹子——她有那么多“嫡系军队”,还要这种“杂牌军”做甚?而父亲对这些植物都不感兴趣,但也总觉得那株竹子碍眼,常常嘟囔着要把它砍掉,长长的竹竿兴许还能派上些用场……它也知趣,整日默默地卑处一隅,不声不响的,从不招谁惹谁。
我对这株竹子倒颇有些好感。那青青的竹叶是我窗前一道独特的风景。微风轻拂,它就欢快地起舞,芊芊的枝叶化成条条轻盈的带子,招摇着一抹苍翠的色彩,在荒凉萧瑟的季节里为我的生活平添了许多绿意与生机。每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便是浓浓的绿意,仿佛春天的脚步声阵阵传来。而且我觉得,它长年累月地守着寂寞与凄凉,经受着风吹雨打,却能跌跌撞撞地活下来,挺而不倒,很不容易。
没过多久,它身边又长出了两株纤细的小竹子,几棵新笋也破土而出了。
本以为它从此可以有几个伴,却不料母亲对这可有“兴趣”了——如果任其生长,那么几年后小小的院子岂不到处都是竹子,那些“嫡系”植物们又何来立锥之地呢?我们是世俗人家,对“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之类的古训虽耳熟能详,但从来无动于衷。至于那种“阁畔竹萧萧,阁下水潺潺”的生活更是连想都没去想过。必须把它们处理掉。管它什么“无竹令人俗”。
起先打算全部砍掉,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留下了那株竹子。“虎口脱险”后,它重新孑然一身。窗前,竹叶青青依旧,招摇着那一抹有些孤独的苍翠色彩。
看过“关于植物的著名散文”的人还看:
1.非常好的散文
2.描写植物的优秀散文阅读
3.有关植物的现代散文作品
4.关于描写植物的散文
5.关于荷花的名家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