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的现代诗和散文经典
冰心的现代诗和散文没有虚构编织的成分,没有浪漫的色彩,没有人为的戏剧性的冲突。小编这里为大家带来冰心的散文和现代诗,希望大家喜欢。
《可亲可敬的老友》
胡愈之先生是我青年时代敬佩的学者和名人,他在海内外所从事的抗日救亡和出版工作,在知识界内是大家广为传诵的。但我和胡先生的首次会晤,却是我和文藻1936年赴欧之前,在郑振铎先生为我们的饯行宴会席上的匆匆一面。我们和胡先生真正熟悉起来却迟至1974年民盟和民进两个民主党派合并起来学习的时期。我记得地址是在工商联会所。民盟方面的主持人正是胡愈之先生,那时的学习主题是“批林批孔”,胡先生的发言十分精辟,说批评孔子也要一分为二,对于我们的议论他也从不限制。他的态度一贯从容慈蔼,使人感到亲切。
胡先生是1986年1月逝世的,那时我已因伤腿有六年之久足不出户了,我只能在电话里向沈兹九同志表示了我最深的哀悼。
如今政通人和,我们如果能够会面晤谈,一定还有许多心里的欢庆的话痛快地说说,可惜的是我的老友日渐凋零,常常使我感到衷心的孤单、寂寞。其中,胡愈之先生是我最为怀念的可亲可敬的老友之一!
《纪念<收获>杂志创刊三十周年》
小林从上海打了长途电话来,让我写《收获》创刊三十周年的纪念文章。我屈指一算,《收获》该是1957年创刊的。1957年是我从海外归来后最痛苦的一年,这一年我家里出了三个右派:一个是我的老伴,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三弟。那时我的心像油炸的一样,辛酸苦辣,又得打起精神,来劝慰、“引导”他们,我不知讲了多少好话,写了多少长信,把其他一切都丢在一
边,……这一切只得留到自传里再说了。
但我是《收获》的最忠诚的读者,《收获》来了,我一定从头细看,而且常常堆在案头,到了一年终了,才捆起放在壁橱里。因为《收获》是我的好友靳以、巴金创办的,我一看到《收获》就想起靳以和巴金。还有肖珊,这个调皮的大姑娘,总写信向我催稿,她的信充满了热情,又撒娇,又威胁,甚至有时说:“你再不来稿,我就要上吊了。”我知道她在美满的生活中,决不会因这一件小事,就真的“上吊”,但幻想中的这两个字,已够我惶恐的了。我记得我那一篇短小的《一只木屐》就是在她为《上海文学》催稿的威胁下匆促地写成的!
刊行了三十年的《收获》,是一份有权威的刊物,有许许多多的好作品,惭愧的是我并没有写多少,而且也不好,我只预定将我的“自传”在《收获》上发表,现在也还只写到我生命中三分之一的事情,已发表的三分之一,从童年到1926年,都是我未谙世故时代的东西,这以后的恐怕就不会那样地“天真”了,但我还要写出我真实感情,来响应巴金老弟“说真话”的号召,我愿意受读者的监督!
1987年9月12日晨
《我们用满腔的热情来欢迎你》
我们用满腔的热情来欢迎你,
从日本来的朋友!
我们紧紧地握着手,
听得见彼此心弦的跳动。
让我们好好地端详你,
从日本来的朋友,
你们来自火热的斗争,
我们闻得见斗争的气息。
你们一点也不见累,显老——
你们是这样的精神抖擞,
这样的年轻!
从你们发亮的眼睛里,
我们看到了九千万
坚持奋斗的人民!
你们带来了九千万人的问候,
带回六亿五千万人的支持。
你们的斗争就是我们的斗争,
你们的胜利就是我们的胜利!
你们英勇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斗争,
得到普天下人民的同情和钦敬。
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
处处响起支援的呼声,
做尽坏事的美帝国主义者,
他们的末日已在眼前。
岸信介的寿命更不会久长,
你看李承晚和曼德列斯的下场,
团结的日本人民一定得到最后胜利,
中国人民永远站在你们身旁。
从日本来的朋友!
让我们一起扛上笔杆,
走上战场,
每一个字都是白热的子弹,
准准地射进敌人的胸膛!
交叉的集中的枪弹来自四面八方,
把这只纸老虎在太平洋中埋葬!
那时节——中国海、日本海,海不扬波,
六亿神州和蓬莱三岛架起一座虹桥,
中国人、日本人,在上面张灯结彩
载舞载歌,
那时节,朋友,我们该是怎样地兴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