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的诗
普希金的诗1
普希金的诗篇1
我的头上又有乌云
在悄悄地聚集;
那嫉妒的命运
又以灾祸将我威胁。
我是否仍然投以轻蔑?
是否让我骄傲的青春
以坚强和耐力
迎接它的来临?
我受够了狂暴生活的折磨,
冷漠地静候暴风雨发作。
也许,我还能够获救,
又能找到一个避风的港口……
但是我预感到要别离,
可怕的时刻已无法回避,
我要赶快握一握你的手,
这是最后一次,我的天使。
温柔的天使,娴静地天使,
请你悄悄地说一声:再见。
伤心吧:任你垂下或抬起
你温情脉脉的双眼,
你留下的回忆
在我的心灵里
可以代替力量、骄傲、希望
和青春年代的英雄豪气。
普希金的诗篇2
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月亮洒下了它的幽光,
它凄清的照着一片林木,
照在林边荒凉的野地上。
在枯索的科天的道上
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
一路上铃声叮当地响,
它响得那么倦人的单调。
从车夫唱着的悠长的歌
能听出乡土的某种心肠;
它时而是粗野的欢乐,
时而是内心的忧伤。……
看不见灯火,也看不见
黝黑的茅屋,只有冰雪、荒地……
只有一条里程在眼前
朝我奔来,又向后退去……
我厌倦,忧郁……明天,妮娜,
明天啊,我就坐在炉火边
忘怀于一切,而且只把
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倦。
我们将等待时钟滴嗒地
绕完了有节奏的一周,
等午夜使讨厌的人们散去,
那时我们也不会分手。
我忧郁,妮娜:路是如此漫长,
我的车夫也已沉默,困倦,
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
浓雾已遮住了月亮的脸。
普希金的诗3
普希金的诗篇3
你看见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吗?
穿着白色的衣裳,高临在波涛之上,
就是当大海在风暴的烟雾中喧腾,
和海岸在嬉戏,
就是当雷电的金光
时时刻刻用赤红的光芒照亮了她,
而风在打击和吹拂
她飘荡着的轻纱的时光?
在风暴的烟雾中的大海,
在闪光中失掉蔚蓝的天空,都是美丽的;
但是相信我吧:就是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
她比波浪、天空和风暴,还更漂亮。
普希金的诗篇4
孤独、凄怆的月亮,
你为什么从云端里出现,
透过窗户,向我的枕上
投下清辉一片?
你的忧郁的脸容
引起我悲伤的浮想,
和爱情的无益的哀痛;
骄傲的理智难以抑制的愿望
又在我的心头重新激荡。
飞走吧,往事的回忆,
不行的爱情啊,请你安息!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
当你以神迷的光线
穿过幽暗的梣树林
将静谧的光辉倾泻,
淡淡地,隐约地
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情欲的欢快啊,你算什么?
怎能比真正的爱情和幸福,
那种内在的美的欢乐?
已逝的喜悦怎能再往回奔?
光阴啊,那秒秒分分
为什么如此飞快地消失?
当那朝霞突然升起
轻盈的夜色为何就淡去?
月亮啊,你为什么要逃走,
沉没在那明朗的蓝天里?
为什么天上要闪出晨曦?
为什么我和恋人要别离?
普希金的诗篇5
我为什么不敢说?
我喜爱玛尔戈。
连我也终于有幸知道,
爱神丘比特是只什么样的鸟②。
热情的心已被迷醉!
我承认——我也在恋爱了!
逝去了,幸福的时代!
那时,我不知道爱情的重担,
我过着日子,唱着歌,
无论是舞会或是剧场,
无论是在娱乐场或游艺会,
我都像轻风一般地飘飞,
那时,为了故意嘲弄爱神,
我也曾对亲爱的女性
画幅漫画以示讽刺,
但我自己也终于堕入情网,
唉,我自己也已发狂。
嘲笑,自在——都被置之不理,
我也推出了凯图③们的行列。
我现在是多愁善感的赛拉东④!
一看喜剧女神的侍女,
我的秀丽的娜塔利亚,
爱神之箭便射进我心里。
娜塔利亚,我承认,
你已俘虏了我的心,
我还是第一次感到羞涩,
我爱上了美丽的女性。
一整天,无论我怎样折腾,
只有你萦绕着我的灵魂。
夜降临了,在虚幻的梦里,
我看见,穿着轻巧的衣裙,
可爱的人儿仿佛和我在一起。
那怯生生的甜蜜的呼吸,
那比白雪还要白的
胸脯的微微颤动,
还有那眼睛,半睁半闭,
静谧的夜,淡淡的幽暗——
这一切都使我的心狂欢!……
凉亭里只有我和他
我看到了……纯洁的百合花,
我颤栗,苦恼,说不出话……
而醒来……我只看见
一片幽暗挤在孤寂的床前!
我不禁深深地叹息。
懒洋洋的黑眼睛的梦
正展开双翅去飞。
我的热情越燃越烈,
折磨认人的爱情的郁结,
时刻都使我更疲弱,
我的思想总在追求着什么,
可追求什么呢?——谁也不肯
对着女子开口明说,
而是这样那样地诸多掩藏,
可我却要直诉胸臆。
所有的恋人都愿意
要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他们的脾性使我惊奇。
而我去愿意裹紧外套,
歪戴着好汉帽,
就像菲里蒙⑤那般
趁着黄昏后的黑暗
握住安纽达⑥柔软的手
把爱情的苦诉说不休,
并对她说,她已归我所有。
但愿你像娜左拉⑦,
以温柔的目光将我挽留,
或者我象白发的奥倍肯⑧,
那个被命运遗弃的老人,
他为小巧的罗金娜⑨看中,
戴着假发,披着斗篷,以鲁莽的火热的手,
抚摸着雪白丰满的柔胸……
我愿……但是我的脚
跨不过茫茫的大海,
虽然我爱得发狂,
可是既已和你隔开,
我也就失去了一切希望。
可是,谁是你温存的赛拉东,
娜塔利亚,你并不知道。
你至今也还不会懂,
为什么他不敢抱任何希望,
娜塔利亚,请听我倾诉苦衷。
我不是宫中的君主,
不是土耳其人,也非黑奴。
是知礼的中国人?
是粗鲁的美国佬?
这样猜测都不行,
别以为我是德国鬼,
手里拿着啤酒瓶,
头上戴着尖顶帽,
手卷的纸烟不离嘴;
别以为我是重骑兵,
手执长矛,头顶钢盔,
我可不爱战场上的轰鸣;
为了亚当犯过的罪孽
我的手不会举起沉重的
刀、枪、剑、戟。
“你究竟是谁,唠叨的恋人?”
请看一看那高耸的院墙,
那里面笼罩着寂寞的永恒暗影;
请看一看那紧锁的门窗,
那里点燃着昏暗的神灯,
娜塔利亚,我……是苦行僧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