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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淑航2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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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的小说推荐:淑女

  许昀和主任狠狠地吵了一架,吵过之后,气得趴到桌了上哭了一场,哭得天昏地暗的。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在我们这些旁观的人看来,芝麻大的一点事,根本没必要吵那一架。但他们吵了,吵得还挺凶,这就给人一种莫名其妙、多此一举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完全不必大惊小怪的,各人自有各人的生活习惯,也许是许昀心里的郁闷压抑得久了,需要释放一下,也许是在家里有了什么不痛快,带到单位里来了。

  那天一大早,主任从他的小办公室踱出来,慢慢腾腾地进了我们的大办公室,顿着脸走到许昀的办公桌前,把一沓材料不轻不重地搁到许昀的桌子上。主任说,你把这个材料重新搞一下,最好用心去搞!

  这是主任平常交待工作惯用的语言和方式。许昀就不愿意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得太猛,带倒了后面的椅子。她说,重搞就重搞,你没必要这样变脸带色的,黑着脸给谁看!

  争吵中许昀指出了主任两点错误,一是交还材料的态度不对,不该摔摔打打的;二是主任最后那句话,什么叫用心搞一下?难道这份材料我没有用心搞?是敷衍应付?是随心所欲?这不明明是说我工作态度有问题吗?

  天地良心,主任是顿着脸走到许昀桌子前的,但说主任摔摔打打,就有些言过其实了。主任往她桌上放材料的时候,我们都是看见的,力气是大了一些,材料距桌面尚有二十公分,主任就松开了手,让材料自由地滑落下去,在桌子上弄出了一点声响,但绝对说不到摔上。至于主任说的那句话,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他对我们从来都是那样说的,我们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大家便想到了“借题发挥”这个词,也便知道今天这场架其实是许昀蓄谋已久的事,借此发泄对主任的不满。

  许昀这人特淑女,腼腆得和男人一说话就脸红。如果你是男士,和许昀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看她的脸,也不能看她脸以下的地方,哪怕是无意的也不行,那会被她认为是不怀好意,是别有用心。她会马上跟你翻脸,朝地上呸地一声,掉头走开。

  我们办公室的人总有弄不完的材料和报表,稍有闲暇,就想说些笑话放松放松,有时自然地要说些无伤大雅的荤段子,图的是大家在一起乐和乐和,连二十来岁的小女孩都跟着傻乎乎地乐。

  许昀不行,逢到这种时候,她就收拾桌子上的报纸书刊,在桌子上磕出嗵嗵嗵的声响,以示抗议。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如果荤段子继续下去,她会拂袖而去,走之前送你一声“无聊”或是“恶心”,把说笑话的人弄得很是无趣。

  所以但凡是有许昀在场,办公室的气氛就很沉闷呆板,但你又不能说她有什么错处。

  和主任吵架以后,许昀三天没来上班,说是病了,在家休息。虽然大家都看不惯许昀平时的作派,但毕竟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又都是女同胞,真的有了病也不能不去看看,表示一点情意。

  在许昀请病假的第三天,我们一行三人买了水果奶粉去看她。

  许昀租住的是一家民房,主人出去办什么事了,大门敞开着,经过许昀窗下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从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那天的架吵得挺像回事,真像一个出色的演员。许昀说:演戏就要演得像,否则我们会保持三年的关系不被人发现?

  接着房子里传出一阵十分暧昧的声音。

  大家一定想到了,男人是我们的主任。当然也一定会想到,那天我们没有看成许昀,而是把水果在回来的路上吃了,把奶粉带回家了。

  上了班的许昀仍很淑女,照样不和男人对着脸说话,大家说荤段子的时候照样嗵嗵嗵地整理书刊,拂袖而去的时候照样说声无聊或是恶心。

  不过我们已不再在乎许昀了,该说什么说什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再把她的假模假样放在心上。人这东西是啥就是啥,活那么累干什么?

  好看的小说推荐:邻居算账

  周华去医疗保险所领医保费,共七百多元,他自己只有十来元,其余都是老张的。医疗保险所不给现金,给支票。周华拿了支票就搭三轮车去银行取钱,取了钱却忘记自己的是多少了,好像是18元多,又好像是16元多,因为钱太少,他在保险所没有仔细看单子,更没有记到心里去。周华想,就要16元吧,几毛钱零头算了。于是他拿出16元,把剩下的都给了老张。

  老张和周华在同一个单位,又是对门邻居,他刚刚退休,闲得慌。第二天下午,周华去上班时,看见老张在门口和门卫说话,周华一到他们就住了声。周华逗趣说:“老张,什么好消息不告诉我?”老张涨红了脸说:“没什么,没什么。”周华也不介意。

  下班回来,周华看见老张的妻子正在门口和一个女人说话,样子很神秘。她们背对周华,所以周华走到身边她们也没发现,这样周华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老张的妻子说:“真想不到,医疗费周华都敢贪。”另一个女人说:“不会吧?周华看上去挺不错的。”老张的妻子说:“他真的少给我们一块多钱,本来我不想说的,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另一个女人一眼瞥见了周华,就碰碰老张的妻子。

  被人说三道四,周华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特意到医疗保险所去查底单,结果发现自己该得的是14元5角,也就是说他少给了老张1元5角。

  从医疗保险所回来后,周华立刻到老张家,郑重地把一块五毛钱给他。老张却死活不要,还生气地说:“小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一块五毛钱也计较!”周华真想说:“那就请你和老婆闭上臭嘴。”可想到和老张是邻居,不能闹得太僵,只好怏怏不乐地回家了。

  这一块五毛钱成了周华的心病,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把钱还给老张,或者让他夫妻闭上嘴。妻子说:“你去银行取钱的时候不是坐过三轮车吗?车费报销没有?”周华说:“两块钱,谁好意思去报销?”妻子说:“这就对了,按领钱的比例,这两块钱里,最少有一块九毛以上应该是老张出,他还欠我们的钱呢。”周华说:“账是这么算,可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说呀?”妻子说:“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妻子真的打电话给老张说:“周华去银行领钱时花了两块钱车费,请你自己去医疗保险所查一下,看那七百多元里你占多少,周华占多少,然后再算算两块钱车费该怎样分摊。”她不等老张回话就撂了话筒。

  当天晚上,周华就发现自己的信箱里有四毛七分钱。两家人从此以后像陌生人一样,见面都不打招呼了。

  好看的小说推荐:补胎

  良小的老婆要临产了,他早开始了倒计时。从老婆最后一次月经来潮算起,已经九个月零—天,如果不懒月的话,再有六天,就能当上爸爸了。

  良小高兴,有使不完的劲儿。可近些日子,他却老是有劲没地儿使,真叫着急。原因也很简单。早先,通往山里的路很糟,良小就在山口开个修车补胎的铺子,整天有爆胎坏车的来求他,有时一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可现在呢,进山的路修得平平展展的,良小站在铺子门口看着大车小辆从眼前飞驰而过,熟识的司机有意识按一下喇叭,或颔一下首,算是打个招呼。可这礼貌的举止却令良小心里不是滋味。想想,他们跑的都是钱,自己站着干等闲。

  良小清闲了,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照顾怀孕的老婆。可他总是个闲不住的人,再说,不趁年轻狠狠攒一笔,将来如何供儿子上大学,读研究生,出国留洋呢?良小一准认定老婆怀着儿子,因为他天天都在隔着她的肚皮去享受有力的踢蹬:“小子,好大劲儿哟,再来一下。”那可是发自内心的自豪,无与伦比的幸福。然而,良小越是沉醉幸福,越是双手发痒,一天不动扳手,好比睡觉摸不着枕头。最后,良小实在耐不住清闲,打算去创造点活做。

  其实,从司机们的抱怨中,良小早知道有些地方修车的为自己找活做,在路上撒钉子,撒玻璃。以前他不屑,那是由于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今,闲下来后也常往那方面想,但毕竟做贼心虚,一次次都没有去行动。然而,终归顶不住闲散和不能挣钱的负重感,这天,他也偷偷向路上撒了钉子。

  傍晚时分,终于等来了倒霉蛋。歪歪斜斜一辆小车停靠门口,下来个中年司机,听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有怨气也不敢大声喘,只是抱怨:“人倒霉了喝口凉水也塞牙,爆了条胎,刚换了备胎,没走五十米,又扎了,真气人。两条胎都补了,要多少钱?”良小说:“一条三十,两条便宜点,五十吧。”司机说:“是否贵了点?”良小说:“嫌贵,前边修去,十里坡有家铺子,少说要你八十。”司机万般无奈:“补吧,补吧。”而后自言自语:“那个路上丢钉子的,一定生了孩子没屁眼儿。”良小心里说:“你甭骂,我早骂你头里了,又现宰你五十,值!”

  良小刚抄了工具要动手,突然,后邻王婶跑来喊:“良小,良小,快去看看吧,你婆娘摔倒了,流了满地血。”良小风一样去了,背了老婆又风一样回来了,站在路中央,等了半天没一辆车过来。地上一大滩血,并有两股开始向低处蜿蜒。

  这时,那个外地司机开口了:“别等了,我送你们。”就见司机拿把改锥,照了左边的那条好胎扎了进去,并用命令的口气说:“快上车,这样平稳。”

  汽车在路上奔驰,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啪击着良小咚咚咚的心跳。终于到了县医院,进了手术室。两个小时过去了,护士抱出了个胖小子,又两个小时过去了,推出了昏睡的老婆,不过,医生的话字字千斤:“幸亏送来及时,才保住了两条命。”

  良小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去找那个外地司机,要给人家下一跪,赔给人家两条胎,不,十条胎。可四个多小时都过去了,哪寻去?只从医院门卫那儿得到一句话:“不知两条命保住保不住,两条胎能算啥?”

  好看的小说推荐:水痘

  静子是那种小心翼翼的女人,成天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担惊,儿子正上幼儿园,静子心里就老是无端地不踏实。

  这天,男人一大早又去跑生意了,静子刚心烦意乱走进菜市场,有感应似的,手机嘟嘟嘟叫了起来,静子手一抖,刚买的鱼险些掉在地上,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是晓雅的家长吗?我是他班主任!”静子一迭声点头说是呀是呀,心却直打颤:“莫不是晓雅出事了?”正揣测呢,像印证这想法似的,那边又接口说:“麻烦你过来一下,行吗?”“出了什么事?”静子略带哭腔的声音吓了那边一大跳,那边就扑哧一笑,“也没啥事,您的儿子好像在出水痘,烦请您带到医院去检查一下!”静子这才静了心,一溜烟赶到了幼儿园。

  水痘就是天花,每个小孩都要出的体内病毒,班主任长期从事幼儿教育,见多不怪,连声对静子说:“恭喜恭喜,过了这关又少了一桩心事!”在眼下,小孩出水痘实是一桩小事,吃点药,涂点膏再禁禁风就行了,只是需在家静养十天左右,这玩艺特容易在小朋友之间相互传染。静子小心翼翼惯了的,牵了儿子的手匆匆便上医院,连声谢谢都忘了说。

  十天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儿子身上的痘消了,静子这天又送晓雅上幼儿园,班主任见了静子一拍脑门想起什么的说:“糟,那天直顾和您开玩笑,忘了让您写请假条了!”静子吓一跳,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就半真半假说:“幼儿园充其量只能算游击队,又不像上小学初中是正规军,犯得着写请假条吗?”班主任说您误会了,我是说有请假条可以退那几天的生活费呢,园里有规定,请假一周以上就退。静子男人跑生意,日子还过得去,自然懒得讨麻烦,静子就笑笑说:“谢谢,为几十元钱费趟力气不值得!”也是的,几千元都交过来了,谁还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班主任却不这样认为,说好歹也是血汗钱吧,就算大水冲来的,也得下水去捞不是,这样您找园长说说,我再证明一下就成了,不过走两步路的事,就当健了身的。静子听班主任这样一说,反倒不好推辞,再者丈夫虽说挣点小钱,想想也真是血汗呢。静子就找了园长,好歹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没费多大事就成了,真如班主任所说只不过多走两步路的事。

  事儿过了也就过了,那天晚上静子陪男人到同学家做客,同学恰就在幼儿园上班。酒至半酣时同学忽然问静子,听说你们为儿子出水痘时期的生活费还找过领导,是吗?静子一愣说:“是呀,班主任让找的,不然我还真不知有这规定呢!”同学就一点头若有所思样,“是这么回事呀!”静子感到奇怪就追问:“咋啦?”同学吞吞吐吐说,“也没啥,只是听幼儿园的几个老师说得挺难听!”末了同学见静子脸色不太对劲又补上一句,“算了,你也只当我没说,反正那几位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只怕想私吞呢!”

  静子对再上幼儿园送晓雅就没了兴趣,她怕碰上那几位老师亮晶晶的笑,静子总以为那笑容水嘟嘟的,像极了晓雅身上出痘时的水泡,莫名其妙地,她怕那笑容绽开后会蔓延出什么余病。静子男人无奈,只好整天亲自接送孩子入园离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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