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字的小说
小说很多人都喜欢,特别是短小精悍的。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1000字的小说,希望你们喜欢。
1000字的小说1:英雄
炎夏。
残阳。
无风。
拥挤的公车。
正是一天的下班高峰期,男女,老少,全身被一层细密的汗液包裹着。闷热,拥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随着公车的行止,人们摇摇晃晃,昏昏欲睡。老人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时睁眼看看窗外;提着菜兜的大妈抓着扶手,眉头深皱,目光不停搜索着座位上的“异动”,时刻做好“冲刺”的准备;年轻人有的听着歌,有的玩着手机,还有的漫无目的的瞟着窗外;还有一位农民工身着旧迷彩服,静静站在靠门的位置,尽量不碰到任何人。
启动,刹车,上车,下车。
这两站的间距格外长,车厢里寂静无声,空气中仿佛酝酿着什么。
一个身穿学生服的小姑娘靠在扶杆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连背包拉链被来回穿行的人刮开了都不知道。这时,一个“大众脸”慢慢挪到小姑娘身边,悄悄把手伸了进去……小伙子看到了,立刻把手机收好了;大妈看到了,把目光移开了;
老人看见了,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咳。就在“大众脸”就要把钱包拿出来的时候,一只粗糙黝黑的手紧紧抓住了他:
“你干嘛!”
一声有力的质问惊醒了小姑娘,也“惊醒”了众人。
“呀,我的钱包!”
“关你什么事,你个臭农民工!”
“你偷东西还有理了?!”
众人自觉地为二人让出了一个圈,小姑娘怯怯地拿回钱包,匆匆向门口挤去。这时,到站了,小姑娘急忙跑下车,“大众脸”也骂骂咧咧的下了车,又上来了一批人,车厢恢复了之前的“宁静”,那个农民工又回到开始的位置。只是,车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同了。
第二天,这个城市日报上,有一则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刊登了这样的一则新闻“昨夜一农民工中八刀身亡”。这座城市里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新闻发生,人们关注的也只有哪几项:某某明星离婚了,某某价格上涨了,某某国家挑衅了……这则小小的新闻本会令人一叹而过,可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它:
老人家看到了,微微一叹:“哎,这个世道实在是乱啊,一个农民工会和谁结下仇怨呢……”
大妈看到了,心一喜,今天又多了一各谈资,出门和邻居绘声绘色的描述:“哎哎哎,你们看新闻了没有,昨天有个农民工被人捅死了!中了八刀呢,这个惨呦,你说他不好好在家务农,进城干什么,城里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年轻人看到了,自言自语道:“哇,太惨了吧,中了八刀……”
小姑娘也看到了,暗叹:“以后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夜晚。
无星。
无月。
某个胡同里。
一群人对一位农民工拳打脚踢,
“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
银亮的刀子一次又一次没入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一切归于平静后,农民工吃力地翻过身,静静望着天空,
“今晚的星星真亮啊……”
1000字的小说2:没有毅力
初中喜欢前面的女孩,心中暗自想着怎么追她。想了大约两个月,她经常和我说话,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样和她说到一起。我们两个方法不再一个频道上,她说什么我都想笑,而我说的时候,她像是真的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放学后,我想吃她吃饭,或者一起放学回家,话挂到嘴边上又被吞进肚子里面了。
几年后我们遇到了,那是在大街上她手里面提着包,留着长长的头发。初中毕业后的第五年,她拉着我到一家小饭馆吃饭,和我说了许多初中的事件。因为距离过去太久,高中经常上课学习,已经对初中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我们见面她一点也不拘束,和我说了怎么本老师罚站跑到操场打篮球,怎么将带她作业回家抄写第二天回学校忘了带的,还说了一千看到她时我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不会说的木头,问我那个时候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和我说话的时候,还如过去一样独自笑。她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笑,又仿佛明白我看到她是开心的。在我们还是前后位的初中,我的英语一直考的不好,几次都想放弃考高中的愿望。她的英语好,每次都把作业给我让我抄写。学校写黑板报,老师让她带着同学设计出来,写到学校给我们班的一块黑板。她拉着我说我写作很好,让我给他们写,在我答应的时候她露出了久违的开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一直到我毕业的时候。
同学们都流行写同学录,等到以后好六个念想。她给了我一个,让我好好写,写的不好要重新写。连续写四张,她还说不好,再重新写。晚上自习的铃声打响了,她拿着我写的同学录说:“你写的不错,我全收了。”她的同位头依着她的肩膀笑,她用小手去打她的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又被她当做傻子骗了。背过身体,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我走了两步,教室里面的学生越来越少,教室门口不再像刚下课是那么堵了。她忽然走到我的后面,打了我一下。当时我一颤,向后看去她正站在身后,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同学们的目光一下子焦距过来了,我意识到了尴尬,脚步不自觉的要求和她保持距离。
坐在小饭馆里面点了几个菜,她给我买了一瓶啤酒。其实,我是不喝啤酒的,除非是遇到关系特别好的,才会喝酒。我刚开盖要喝,口里面就说出我为什么不愿意喝酒。我认真的和她说说,某次我和同学喝酒,把胃喝坏了,以后前外别给我买了。她有点不想让我喝了,不好意思薄她的情面,把啤酒倒进了水杯里面。她问了一些我最近的情况,还问在大学上学怎么样,什么时候毕业之类的话。那天说了很多,谈了的话题也有初中的事情,也有上高中的时候遇到谁了的事情。转眼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她头上以前不戴发卡,头发也是短发像是一个大男孩。影响里面她穿衣服,喜欢穿黑色的,很少穿着红色,或者粉红色的衣服。有段时间班里还闹她的性趣向问题,她也不以为然说,“别人爱怎么猜怎么猜,我就是我。”她的不理睬,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无人说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她留起了长头发,打扮的像是一个半成熟的淑女。她不时问问我,她变的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绷着头,点头承认她说的话。
岁月匆匆的走过,匆匆的到来。吃过饭后她回家了,我也该到市中心买东西,继续一天的事情。她站在公交车的站牌下,目光时不时看一看从远处走来的公交车。不知道为什么,等公交车的时候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不时向公交车要来的方向看去,着急的等待着。送走她后,我等来了我要等的公交车。坐在里面,外面的风景,依然如昨天一样流动。热闹的气氛,未有因为车厢外面的空气变冷了,而开始冰凉起来。里面有许多穿着普通衣服的人,坐上公交车,成为距离最近的陌生人。我多么希望我们的陌生,可以有天超越同学,超越朋友。我知道,这是一种妄想。
1000字的小说3:枪王
枪王,是我的绰号,在编剧圈里远比我的真名周小天叫得响。
这天晚上,我乘的姐唐玫的车,赶到东湖会馆。这家会馆,当算本城最上档次的休闲好去处,前提是兜里得有钱,或者像我这样,有人请。这时,老同学范统快步迎来:“哟,‘枪王’可来了!你今晚的开销我全包,够意思吧?”
等唐玫驾车驶远,我白了眼打扮得油头粉面的范统:“少扯没用的,有话说有屁放。”
这个屁,范统放得可够长的:中午时,金老板请范统去看了一个剧本。这金老板是个暴发户,钱多了,最想钻的圈子就是佳丽如云的影视娱乐圈。这不,在一个小情人的撺掇下,居然动了投拍电影的念头。当时,范统随手翻了几页剧本,就听金老板兴奋地说:“知道啥叫慧眼识珠不?这本子我一眼就看上了,打算买过来,连署名权一起买。作者大傻也已同意,这两天得闲就签协议。”范统听罢,急忙也点头附和。可不是吗,怎么能和金主唱反调呢?
我听得不耐烦,让范统赶紧说正题。范统掏出那个剧本递来。我接过,粗粗翻看。这工夫,范统的嘴一直没闲着:“还‘慧眼识珠’呢,我看是识‘猪’。枪王你说,这本子烂不烂?是不是烂到了家?”
见我不置可否,范统继续聒噪:“这本子就够烂的了,可金老板非要再加段四角恋进去。原作者大傻肯定没那两下子,金老板就请我帮忙。”说着,范统竖起了一根手指:“可我太忙了,实在没空。这个数,你来做,咋样?”
我和范统是大学同学,且同系同班,毕业后虽性格不合,来往不多,但我非常了解他。他不是没空,是干不了。不过,抛开人品好赖不谈,你必须得佩服他的交际能力,甚至有些名导都找他约本子。眼下,他能跟我开价一万,那金老板许给他的绝不会低于三万。心下想着,我加了码:“两万。”
“你开啥玩笑?”范统嚷道,“我找你,看的可是同学情分。要找别人,五千就能打发的。”
“那你去找别人吧。”我抬屁股要走。范统一咬牙,说:“一万三,死价。”
“两万。”我仍没松口。
说实话,范统真没扯淡。就算开价五千,枪手们也会蜂拥而上,争个不可开交。而我之所以咬定这个价,原因很简单。第一,我是枪王,枪手之王,质量有保证,放眼圈里无人能及;第二,我要捍卫枪王的尊严。可“尊严”这个词刚从脑子里冒出来,手机响了。糟糕,老妈又因呼吸困难陷入昏厥,被送进了医院!我撇下范统,拔腿就往会馆外跑。刚冲出门,一辆出租车便开到了身前——是唐玫。她探头调侃道:“怎么?一代枪王也招架不住了?”
我没回话,一头钻进车,催她去市医院。听闻我妈犯病,她猛踩油门,一阵风似的扎进了夜色中。
我妈得的是矽肺病。医生说,目前尚无能使病情逆转的药物,每次发病,看着妈妈生不如死,我都心如刀绞,恨不能替她去受这份活罪。而这次,妈发病很急也很重,需转进重症监护室接受观察治疗。
可是,钱呢?
天色蒙蒙亮,我一咬牙,准备再去一趟东湖会馆,以一万五的酬劳接下范统的活儿。走出医院正四下找车,唐玫又转了过来。
唐玫盯着我的眼圈问:“喂,你哭了?”我故意仰起脸,强硬回道:“从小到大,我还没哭过。”
“男人哭也不丢人,你要心里难受就哭出来,这儿没外人。”
“我说了,我不会哭!”喊声脱口,我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噼里啪啦地摔出了眼眶,“唐玫,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那我就让你看个够!昨晚,范统找我改本子,他说那剧本要多烂有多烂,他用脚丫子都能写得出。你知道作者是谁吗?是我!可笑吧?我竟被那饭桶损得狗屁不是,分文不值!更可笑的是,我现在还得去求他,还要把自己最看重的作品改成烂大街的糟烂货!”
实话实说,这一夜,我确实憋屈得要发疯。我父亲去世得早,为了拉扯我长大,我妈做的都是高污染的苦活累活,以致染上了矽肺病。近段日子,我妈的状况愈发不好,我得筹钱,只能化名大傻,忍痛卖掉那部用心血创作的剧本。金老板是商人,比贼都精,将价格压到了贴地皮。而现在,我还得给自己的本子当枪手!
歇斯底里地喊着喊着,我越发觉得自己可笑——我怎么就在唐玫面前哭成这样了呢?
“小天,你跟我说过,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那都是瞎扯淡,是我用来骗人玩的。”我硬邦邦地打断唐玫,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唐玫追了两步,大声问:“你干啥去?我有车。”
我扔下三个字,重重带上了车门:“卖脸去!”
不久,我奔进东湖会馆,敲开了一间包房的门。面对睡眼惺忪的范统,我试图以枪王的名头再抬抬价:“老同学,我考虑过了,就一万七吧,这可是友情价。”
“能让枪王降价,看来我的面子还真不小。”范统哈欠连天,怪声怪调地回道,“不过昨夜你一走,我就上网发了招募令。嘿,出价五千,枪手如潮啊!”
我插话:“你啥意思?”
“意思是,我找到主了。”范统露出了一丝坏笑,“你要实在想接这活儿,四千咋样?”
四千你个头!我气得恨不得揍他一顿。但此刻,我妈正躺在医院里,正需要钱救命,我不仅不能打他,还得低三下四求他涨点价,可不等我开口,就听房门口传来一声怒骂:“四千你个头!信不信姐让你一分都赚不着!”
不用回头,单听嗓门就知道是唐玫。我刚想轰她走,唐玫已攥住我的手腕,硬生生将我拽出会馆,拖进了她的车。她发动车子,开得飞快。我问:“去哪儿?”唐玫说:“你闭嘴!只要竖起耳朵听着就行。”于是,我闭紧嘴巴,听唐玫说起了她和我的初次相识。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深夜,我被灌酒灌得头昏脑涨,在回家路上,无意中看到了来回游荡的唐玫。我嘴欠,上前搭茬道:“妹子,跟哥说说,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听哥一句劝,丢啥别丢脸,咬咬牙,这世上没啥过不去的坎儿。”我絮絮叨叨给人家上了一晚上的“课”,当枪手刚赚来的两千块酬劳也进了唐玫的包。
几天后,唐玫开起了出租,记得第一次坐她的车,她告诉我说她那晚急需用钱,若非碰见我,还真会去干傻事。为报答我那天的“慷慨救助”,她的车永远对我免费。
“这些年,我总记着你劝我的话,我一个女人都能熬过来,你为啥自贬身价?”唐玫越说越激动,道出了当年的诸种难事——父亲输光家产,抛妻弃女;母亲被气得突发脑梗,差点丢命;亲妹妹考上了大学却交不出学费……思来想去,唐玫心一狠,动了以身筹钱之念。
当车停下时,我看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也看到了唐玫瘫痪在床的母亲。尽管如此,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不是沉重,而是温暖。
当天,我联系金老板,坚决撤销了售卖剧本的意向。与此同时,我妈也转进了重症监护室,这笔钱是唐玫出的,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她说她相信,我的剧本一定能找到识货人,我这个“枪王”总有一天能用自己的名字闯出一片天。不知怎么,我感觉重新有了动力,还有当初那个问题突然有了答案——我怎么就在唐玫面前哭成那样呢?因为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会不设防,才会想要给她希望和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