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间寓言故事
中国民间寓言故事篇1:兰子献技
古代,人们将那些身怀绝技云游四方的人叫“兰子”。宋国有一个走江湖卖艺的兰子,凭着他所怀有的绝技求见宋王宋元君,以期得到宋元君的重用。宋元君接见了他,并让他当众表演技艺。
只见这个兰子用两根比身体长一倍的木棍绑在小腿上,边走边跑,同时手里还耍弄着7把宝剑。他一边用右手接连地向空中抛出宝剑,一边用左手准确无误地去接不断下落的剑。7把明晃晃的宝剑在他手上从左到右有条不紊地轮番而过,而空中则总有5把宝剑像一个轮回的光圈那样飘然飞舞。宋元君看了这令人眼花缭乱的绝技,非常吃惊,他连声喝彩道:“妙!妙!”旁边围观的人也无不拍手叫绝。宋元君十分开心,马上叫人赏赐给这个卖艺人金银玉帛。
不久,又有一个会耍“燕戏”的兰子,听说了宋元君赏赐耍剑艺人金银的事,便前去求见宋元君。这一回,宋元君却不但毫无兴趣,而且大怒说:“先前那个有绝技的人来求见我,正好碰上我心情好,虽然他的技艺毫无用处,但是我仍然赏了他金银玉帛。今天这个兰子一定是听说了那件事才来求我看他表演的。这不明明是为贪财而献技、希望向我讨赏的吗?这种人实在可气!”
于是宋元君命人把那个会“燕戏”的兰子抓了起来。宋元君本来打算杀了那个人,后来又觉得他并无什么大的罪过,只把他关了一个月就放了。
一个只凭自己的喜怒来决定人的价值的昏君,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必定是没有原则的。如果凭一件偶然的事情,就以为他“识才”,那也是愚蠢的。
中国民间寓言故事篇2:新裤与旧裤
郑县一个姓卜的人,他有一个愚不可及的妻子。这个蠢妻子常常做出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事。
有一次,这个姓卜的人要出门,觉得没什么像样的衣服,于是对妻子说:“给我做条裤子,好吗?”妻子说:“可以。但是,你要做什么样的裤子呢?”丈夫说:“就做跟原来那条旧裤一样的吧。”
妻子按丈夫的吩咐,找出那条又旧又破又脏的裤子。她先是按旧裤子原来的那种面料、花纹到集市上去买布。因为毕竟隔了几年时间,所以她在集市上怎么也找不到和旧裤的面料一模一样的布。因此这个愚妻非常焦急,她想:“如果找不到像旧裤那样的布,我怎么能做出像旧裤那样的裤子来呢?”她四邻八乡逢人便问,到处去找做旧裤时用的那种布料。愚妻诚心“可嘉”,她花了不少时间,终于买到了她找的那种布,布上的花纹跟旧裤的花纹一模一样。
回家以后,她对着旧裤比划着裁剪,把长的地方剪短,把宽的地方剪窄,就这样,她依样画葫芦,花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将新裤子缝起来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可是,她仔细一想,又犯起愁来了。她发现新裤与旧裤还是不一样。旧裤又脏又破,到处大窟小眼的,新裤哪里像旧裤呢?这个愚妻拿起新裤看着,绞尽脑汁地想呀想呀,她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她把新裤放在地上揉呀、搓呀、捶呀、踩呀,累得筋疲力尽,终于把新裤弄得跟旧裤一样又脏又破。
当她十分得意地将做好的“新裤”拿给丈夫看时,丈夫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这个男人指着愚妻手上拿着的破裤子,气愤地吼道:“既然还是一条破裤子,那我不如就穿原来的,何必还要你做新的呢!”
这个愚蠢的妻子对旧裤全盘照搬,结果弄巧成拙,自己害自己。
中国民间寓言故事篇3:杞人忧天
在我国历史上的春秋时代,有一个杞国人,总是担心有一天会突然天塌地陷,自己无处安身。他为此事而愁得成天吃饭不香,睡觉不宁。
后来,他的一个朋友得知他的忧虑之后,担心这样下去会损害他的健康,于是特意去开导他说:“天,不过是一些积聚的气体而已。而气体是无处不在的,比如你抬腿弯腰,说话呼吸,都是在天际间活动,为什么你还要担心天会塌下来呢?”
那个杞国人听了,仍然心有余悸地问:“如果天是一些积聚的气体,那么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会不会掉下来呢?”
开导他的朋友继续解释:“太阳、月亮、星星,也都只是一些会发光的气团,即使掉下来了,也不会伤人的。”
可是杞国人的忧虑还没有完,他接着问:“那要是地陷下去了呢?又该怎么办?”
他的朋友又说:“地,不过是些堆积的石块而已,它填塞在东南西北四方,没有什么地方没有石块。比如,你站着踩着,都是在地上行走,为什么要担心它会陷下去呢?”
杞国人听了朋友的这一番开导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十分高兴。他的朋友也为他不再因无端的忧愁而伤身体,感到了欣慰。
其时,有位楚国的思想家名叫长卢子的,在听说了杞国人和朋友的对话之后,不以为然,他笑着评论道:“那些彩虹呀,云雾呀,风雨呀,一年四季的变化呀,所有这些积聚的气体共同构成了天;而那些山岳呀,河海呀,金木火石呀,所有这些堆积物共同构成了地。既然你知道天就是积气,地就是积块,你怎么能断定天与地不会发生变化呢?依我看,所谓天地,不过是宇宙间的一付小小物体,但它在有形之物中又是最大的一种,其本身并未终结,难以穷尽;因此人们对这件事也很难想像,不易认识,这都是很自然的。杞国人担心天会塌地会陷,这确实有点想得太远;然而他的朋友却说天塌地陷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也不对。天与地不可能不坏,而且终究是要坏的,有朝一日它真的要坏了,人们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对于这场争论,战国时的郑人列御寇也有说法。他认为:“说天与地会坏,是荒谬的;说天与地不会坏,也是荒谬的。天地到底会不会坏,我们目前尚不知道。不过,说天地会坏是一种见解,说天地不会坏也是一种见解。这就好像活人不知道死者的滋味,死者也不知道活人的情形;未来不晓得过去,过去也不能预测未来。既然如此,天地究竟会不会坏,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毫无疑问,如果用今天的科学常识来看待天和地,我们完全可以断言,那个杞国人和他的朋友,以及古代思想家长卢子和列御寇的观点都有偏颇。但这则故事仍然说明:对于一个时代所无法认知和解决的问题,人们不应该陷入无休止的忧愁之中而无力自拔。人生还是要豁达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