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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著名杂文有哪些

时间: 超财2 杂文

  当代著名杂文篇1:浅谈中国式教育

  对于钱学森之问——我们的教育为什么培育不出杰出的人才?,韩德强老师对此首先从今天的学校老师做了分析,他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师们是真正有责任心的,兢兢业业传授知识为学生服务,在当今社会,铜臭味在自由主义形态下肆意蔓延时,老师已不再真正只是传道授业,一心教学者,在如今富家子弟云集的浮躁而虚飘的大学生活氛围中,人才是很难培养的。人才是要在大动荡大变化的时局中才会对社会做深刻性思考,一棵树的成材,不仅需要肥沃的土壤,还需要一片森林的氛围。上世纪30年代,社会同样有腐败,但那时候人们对国民党的腐败是痛心疾首的,可如今人们对腐败是向往的,某些机构,某些高校教师关心的是怎样当院士,评优干,已不再是单纯地教育学生,这是二者最大的差异。

  教育也要有正确的目的,30年代,毛主席提出,教育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可如今,这种崇高的学习目的已不复存在,更多的是追求以后的好工作,高收入,那么教育要和劳动结合,要与生产实践结合,为劳动人民服务的理念就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学习也要有正确的兴趣为主导的正反馈机制。爱因斯坦曾说,我的成功来源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可汗水真的就只是辛苦吗?它背后没有丝毫乐趣吗?我想这更多的是入味其中的兴趣与探索的快乐,抓住实质,忽略形式这是所有天才的共同特点,有种领悟叫得意忘言。许多人对一些自然规律认识很透彻,但他却未必能用标准的专业术语表达出来,有的人英语背的滚瓜烂熟,可致用则误。

  这就是当今中国教育形式化,追求规则化的弊端,要出天才,如韩德强老师言,应具备六个条件:1.学习目的要明确化,毛主席曾提出,教育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学习是要为国为家为人民服务。2.要结合生产实践,结合劳动,搞航天,搞核能的…要有相关的生产部门作为实践营。3.老师要有厚重的使命感,一心教学,指引学生,感染学生。4.开门办学,教育要和科研所,生产部门互动开放。5.要有中国书院式的教学形式,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自学为主,老师为辅,图书馆和资料室应是学生们的主阵地。6.要有正确的兴趣为指导的正反馈机。就我而言,我认为兴趣的确是至关重要的,我曾经对书法痴迷过,几度寒暑我深居简出,挥笔练字,我曾经对文学痴迷过,时常尽兴于舌战群儒的辩论中,好交名士,我曾经对物理痴迷过,曾一度醉心于力学研究中,废寝忘食…当然到最后我也在这些沉浸中有些成绩,可我却不知我是因何而变更昔日的心之所求,那些在有些人看来了无趣味的事却能让我乐不思蜀,也许这正如王安石之游褒禅山记中所描写的一般——他人可能觉得游行其间索然无味,但每走一步我就会发现一番新奇瑰丽的风景,在别人眼中不值踏足的行进在我这里却吸引力十足,这就是有良好的兴趣为指导的正反馈机制促使我走一步,再走一步,但悲哀的是在今天这个社会,人一旦束缚了大众追求的枷锁,在当今的教育体制框架下,很多时候兴趣比起世俗化的抱负与追求也就只剩妥协了。

  我仿佛成为迷茫心之所向而辗转于挑战人生百业,不求术业有专攻的海边捡贝壳者,时而会为捡到一颗美丽的贝壳而欣喜若狂,可是这种微妙而短暂的新鲜感之后又是对另一番新风景的渴求与探索…直到上了大学,才有了专业化选择的权利,纵使有的选择并不是由衷的,可在当今中国,你是不能期待春秋时期孔子那般开门办学,因材施教的教学方式,孔门七十二贤,其中道德高尚的弟子:如颜渊、冉伯牛、仲弓之属,擅长理政者:如冉有、季路之辈,辩才出众者:有宰子我、子贡之俦,精通文章者:若子游、子夏,端木赐、曾参、子謇、高柴、仲由等。而我们从小到大被灌输的都的是全面发展的理念,适应着教材系统化,习题,考试答案标准化的应试教育模式,在孔教中学生是没有等级划分的,每个人的能力趋向不同,综合素质亦难以单一性评定。但他们最后多各有建树,可在平时孰优孰劣却很难界定。面对今日中国式教育,前路将何去何从?期以微辞陈弊制,敢教日月换新天……

  当代著名杂文篇2:死

  有一批人是随随便便,就是临终也恐怕不大想到的,我向来正是这随便党里的一个。三十年前学医的时候,曾经研究过灵魂的有无,结果是不知道;又研究过死亡是否苦痛,结果是不一律,后来也不再深究,忘记了。近十年中,有时也为了朋友的死,写点文章,不过好像并不想到自己。这两年来病特别多,一病也比较的长久,这才往往记起了年龄,自然,一面也为了有些作者们笔下的好意的或是恶意的不断的提示。

  从去年起,每当病后休养,躺在藤躺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想定之后,就结束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这“要赶快做”的想头,是为先前所没有的,就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记得了自己的年龄。却从来没有直接的想到“死”。

  直到今年的大病,这才分明的引起关于死的豫想来。原先是仍如每次的生病一样,一任着日本的S医师的诊治的。他虽不是肺病专家,然而年纪大,经验多,从习医的时期说,是我的前辈,又及熟识,肯说话。自然,医师对于病人,纵使怎样熟识,说话是还是有限度的,但是他至少已经给了我两三回警告,不过我仍然不以为意,也没有转告别人。大约实在是日子太久,病象太险了的缘故罢,几个朋友暗自协商定局,请了美国的D医师来诊察了。他是在上海的唯一的欧洲的肺病专家,经过打诊,听诊之后,虽然誉我为最能抵抗疾病的典型的中国人,然而也宣告了我的就要灭亡;并且说,倘是欧洲人,则在五年前已经死掉。这判决使善感的朋友们下泪。我也没有请他开方,因为我想,他的医学从欧洲学来,一定没有学过给死了五年的病人开方的法子。然而D医师的诊断却实在是极准确的,后来我照了一张用X光透视的胸像,所见的景象,竟大抵和他的诊断相同。

  我并不怎么介意于他的宣告,但也受了些影响,日夜躺着,无力谈话,无力看书。连报纸也拿不动,又未曾炼到“心如古井”,就只好想,而从此竟有时要想到“死”了。不过所想的也并非“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或者怎样久住在楠木棺材里之类,而是临终之前的琐事。在这时候,我才确信,我是到底相信人死无鬼的。我只想到过写遗嘱,以为我倘曾贵为宫保,富有千万,儿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写好遗嘱了,现在却谁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张罢。当时好像很想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

  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

  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此外自然还有,现在忘记了。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礼仪,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但这仪式并未举行,遗嘱也没有写,不过默默的躺着,有时还发生更切迫的思想:原来这样就算是在死下去,倒也并不苦痛;但是,临终的一刹那,也许并不这样的罢;然而,一世只有一次,无论怎样,总是受得了的……。后来,却有了转机,好起来了。到现在,我想,这些大约并不是真的要死之前的情形,真的要死,是连这些想头也未必有的,但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当代著名杂文篇3:旁若无人

  在电影院里,我们大概都常遇到一种不愉快的经验。在你聚精会神的静坐着看电影的时候,会忽然觉得身下坐着的椅子颤动起来,动得很匀,不至于把你从座位里掀出去,动得很促,不至于把你颠摇入睡,颤动之快慢急徐,恰好令你觉得他讨厌。大概是轻微地震罢?左右探察震源,忽然又不颤动了。在你刚收起心来继续看电影的时候,颤动又来了。如果下决心寻找震源,不久就可以发现,毛病大概是出在附近的一位先生的大腿上。他的足尖踏在前排椅撑上,绷足了劲,利用腿筋的弹性,很优游的在那里发抖。如果这拘挛性的动作是由于羊癫疯一类的病症的暴发,我们要原谅他,但是不像,他嘴里并不吐白沫。看样子也不像是神经衰弱,他的动作是能收能发的,时作对歇,指挥如意。若说他是有意使前后左右两排座客不得安生,却也不然。全是陌生人无仇无恨,我们站在被害人的立场上看,这种变态行为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他的意志过于集中,忘记旁边还有别人,换言之,便是“旁若无人”的态度。

  “旁若无人”的精神表现在日常行为上者不只一端。例如欠伸,原是常事,“气乏则欠,体倦则伸。”但是在稠人广众之中,张开血盆巨口,作吃人状,把口里的獠牙显露出来,再加上伸胳臂伸腿如演太极,那样子就不免吓人。有人打哈欠还带音乐的,其声呜呜然,如吹号角,如鸣警报,如猿啼,如鹤唳,音容并茂,礼记,“侍坐于君子,君子欠伸,撰杖履,视日蚤莫,侍坐者请出矣。”是欠伸合于古礼,但亦以“君子”为限,平民岂可援引,对人伸胳臂张嘴,纵不吓人,至少令人觉得你是在逐客,或是表示你自己不能管制你自己的肢体。

  邻居有叟,平常不大回家,每次归来必令我闻知。清晨有三声喷嚏,不只是清脆,而且宏亮,中气充沛,根据那声音之响我揣测必有异物入鼻,或是有人插入纸捻,那声音撞击在脸盆之上有金石声!随后是大排场的漱口,真是排山倒海,犹如骨鲠在喉,又似苍蝇下咽。再随后是三餐的饱膈,一串串的咯声,像是下水道不甚畅通的样子。可惜隔着墙没能看见他剔牙,否则那一份刮垢磨光的钻探工程,场面也不会太小。

  这一切“旁若无人”的表演究竟是偶然突发事件,经常令人困恼的乃是高声谈话。在喊救命的时候,声音当然不嫌其大,除非是脖子被人踩在脚底下,但是普通的谈话似乎可以令人听见为度,而无需一定要力竭声嘶的去振聋发聩。生理学告诉我们,发音的器官是很复杂的,说话一分钟要有九百个动作,有一百块筋肉在弛张,但是大多数人似乎还嫌不足,恨不得嘴上再长一个扩大器。有个外国人疑心我们国人的耳鼓生得异样,那层膜许是特别厚,非扯着脖子喊不能听见,所以说话总是像打架。这批评有多少真理,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国人会嚷的本领,是谁也不能否认的。电影场里电灯初灭的时候,总有几声“嗳哟,小三儿,你在哪儿啦?”在戏院里,演员像是演哑剧,大锣大鼓之声依稀可闻,主要的声音是观众鼎沸,令人感觉好像是置身蛙塘。在旅馆里,好像前后左右都是庙会,不到夜深休想安眠,安眠之后难免没有响皮底的大皮靴毫无惭愧的在你门前踱来踱去。天未大亮,又有各种市声前来侵扰。一个人大声说话,是本能;小声说话,是文明。以动物而论,狮吼,狼嗥,虎啸,驴鸣,犬吠,即是小如促织蚯蚓,声音都不算小,都不会像人似的有时候也会低声说话。大概文明程度愈高,说话愈不以声大见长。群居的习惯愈久,愈不容易存留“旁若无人”的幻觉。我们以农立国,乡间地旷人稀,畎亩阡陌之间,低声说一句“早安”是不济事的,必得扯长了脖子喊一声“你吃过饭啦?”可怪的是,在人烟稠密的所在,人的喉咙还是不能缩小。更可异的是,纸驴嗓,破锣嗓,喇叭嗓,公鸡嗓,并不被一般的认为是缺陷,而且麻衣相法还公然的说,声音洪亮者主贵!

  叔本华有一段寓言:

  一群豪猪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挤在一起取暖;但是他们的刺毛开始互相击刺,于是不得不分散开。可是寒冷又把他们驱在一起,于是同样的事故又发生了。最后,经过几番的聚散。他们发现最好是彼此保持相当的距离。同样的,群居的需要使得人形的豪猪聚在一起,只是他们本性中的带刺的令人不快的刺毛使得彼此厌恶。他们最后发现的使彼此可以相安的那个距离,便是那一套礼貌;凡违犯礼貌者便要受严词警告——用英语来说——请保持相当距离。用这方法,彼此取暖的需要只是相当的满足了;可是彼此可以不至互刺。自己有些暖气的人情愿走得远远的,既不刺人,又可不受人刺。

  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只是希望人形的豪猪时常的提醒自己: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人形的豪猪既不止我一个,最好是把自己的大大小小的刺毛收敛一下,不必像孔雀开屏似的把自己的刺毛都尽量的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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